她的話一才落,早有人將屍體給抬下去,連秦解語挑出的胃也一併收拾乾淨了,眾人看到這副架式,膽小一點的已嚇的尿了褲子,膽大一點的也已經嚇的腿發抖了。明雲裳看了眾人一眼後長嘆道:“這隻紅毛大狗也死了,大家要不要改吃全狗宴?”她這一句話說出來,這些人精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她方才說殺了金毛大狗,莫不是殺了路老?而何進今日穿的是一件暗紅的襖子,就被她說成是紅毛大狗……一念及此,倒有多數人嚇的腿抖的更厲害了,誰敢吃人肉?朱老爺覺得不能再呆下去了,當下便道:“相爺的美意草民我心領了,狗宴就不吃了,我家裡還有一些事情,我就先行回去了。”他的話一說完,倒有半數起身告了退。明雲裳微笑道:“今日裡讓眾位鄉紳受了驚是本相的不是,只是我們今日的大事還沒有談,各位鄉紳這般匆匆離開多少不太合適,等我們把話說完了再走也不遲。”朱老爺看了一眼王大志,眼裡頓時滿是恨意,他們原本是不願意來的,是王大志一直在他們的耳邊鼓吹說明雲裳就是一個軟腳蝦,是極好對付的,只要大家一條心,就能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給拉下來。可是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明雲裳,前一刻還在為死了一條狗哭的要死要活,下一刻就直接讓人舀刀砍人,還將肚子給剖了,這簡直就是個惡魔,是個手段狠毒到極致的人!他們暗罵王大志一定是被她給收買了,所以才會把他們全部給誆來,若是再呆下去,還不知道會不會也被她給劈了,他們本來想強行離開,一轉身便看到秦解語就站在唯一的門口處,手裡正抱著一個又冷又硬的餅子在啃,他的劍還未回鞘,此時劍尖上還滴著鮮血。他們一時間又哪裡敢動一步,頓時都站在那裡,他們這夥人平素都以何進為首,而明雲裳明知道何進的家世,然還敢動手砍人,這樣的膽識又豈是一個寒門的狀元郎能有的?雖然不知道她仗的是什麼,但是這種手段他們實在是消受不起。他們到此時終於明白那些傳聞實在是害死人,明雲裳能做到相位必定有其過人之處。王大志也早已嚇傻了,若說昨日秦解主踢死他的姨太是個意外的話,那麼今日的事情就無論如何也不是意外了,這個殺人的少年必定是在明雲裳的授意下做也這件事情的,他想通這一層之後,心裡頓時嚇的不輕,心也亂跳了起來。鬱夢離也知道明雲裳今日裡必定有所備,但是沒料到她一出手意就是這樣的狠手,這手段雖然血腥,但是不得不說,是極好的法子,他依舊輕聲咳嗽著,並不說話。明雲裳微笑道:“各位鄉紳方才看到那件事情想來是有些害怕的,只是各位大人也不必太過吃驚,這一切都是王大人的主意。昨夜裡王大人漏夜前來告訴本相,說我們清源縣的各位鄉紳都是極好的,只是有極個別性子不太好,仗著家裡有些底子,就喜歡胡作非為,這一次雪災來臨,不但不為國分憂,還想著吃國難財,嘴裡天天在喊窮,其實是富得流油的,說家裡沒米的,那絕對是米糧成倉的。本相運過來的那批銀子,為什麼在其它的地言不丟,偏偏在這裡丟了,分明就是有人不服王大人的管,要王大人難以向本相交差。本相這次前來,自是要助他一把,將那些別有用心的賊子全部清掃一遍。”“大人聖明。”那些人聞言只覺得心驚膽戰,聽到她這一席話暗暗叫苦,更罵王大志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王大志聽到明雲裳的那番話後背一陣冰涼,冷汗早已溼了重衣,這個看似溫溫吞吞的左相,竟是如此的狠毒,簡單的幾句話,便將他扯了出來,先不論這件事情如何處置,只要她一走,這些人又豈會放過他?他這些年來舀了他們多少銀子,收了多少好處,他心裡再清楚不過,他原本想要為自己說幾句,卻又聽得明雲裳道:“想來在坐的各位都是極好的,我相信不會再讓我的侍衛再動刀。”眾人一聞言,一個個早嚇的發抖,他們這些人或是鉅商大賈,或是一方的土財主,哪個手裡沒有幾條人命,平素也都是狠的,但是絕對沒有見過像明雲裳這樣狠的,此時忙道:“草民自當助謹相度過這一次劫難。”明雲裳輕輕點了點頭後道:“如此甚好,本相甚感欣慰,那個王大人,你今晨對本相說本相丟失的那批銀子是得探子來報是被何進派人偷走的,不如王大人帶本相先去何府裡走上一趟。而眾位相紳如此為國擔憂,本相心裡也甚是感激,只是為國擔憂也不是用嘴說的,本相之前和府裡幕僚討論了良久也沒有好的方案,今日裡難得人如此之齊,各位大人就都在這裡好生商議一番,相信本相和王大人回來了,眾位也都想好對策了。世子,今日就勞煩你在這裡陪各位鄉紳商議一二。”鬱夢離微笑道:“不敢負謹相所託。”明雲裳微微一笑,不再給屋子裡那些人說話的機會,一把拎起王大志便朝外走去,然後讓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