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京城的戰天南此時正在巡視軍營,此時卻不知怎的打了個噴嚏,他微皺著眉罵道:“是哪個王八糕子在罵老子!”身邊的副將聞言偷笑,見他的目光看過來忙將笑容斂起。戰天南冷哼了一聲便回了營房,戰問走過來道:“候爺,容景遇離京了。”戰天南的眉頭微皺道:“什麼時候的事情?”“三天前。”戰問輕聲答道。戰天南的眸子微眯道:“三天前就走了,你現在才來告訴我?我不是讓你盯緊他嗎?”“他實在是太過狡猾。”戰問輕嘆一口氣道:“他所有的一切如常,如果不是今日裡有一本加急的公文尋他,在京中遍巡他而不見,我只怕還要再被他騙下去。”“加急的公文?”戰天南的眉頭微皺道:“太傅說是一品大員,卻是一個閒差,有什麼加急的檔案能找到他的頭上去?”“是謹相派人送來尋他的。”戰問答道:“謹相在去南方賑災的路上遇到了一窩山匪,險些就喪了命,好在她極為機敏,險險躲過一劫,不料那匪首卻說容太傅太識,她那公文是發回來問容太傅如何看這件事情,今上看完那加急的公文後勃然大怒,便差人四處找容太傅,不料卻遍尋不著,容府的門僮說他三日前便離了京。”戰天南聞言卻笑道:“這事倒是有趣了。”戰問也笑道:“可不是嘛,容景遇一直仗著身份特殊四處亂走,極少呆在京城,平素出門卻也會向今上告個假,可是這一次卻沒有。我聽說他前段日子被鬱夢心拖著,煩不勝煩,想來也是因為鬱夢心那一鬧,他才沒有向聖上告假,如今不管這遇到山匪之事和他有沒有關係,怕是都會在今上的心裡留下一個疙瘩。”戰天南在屋子裡踱了一圈後道:“我以前瞧著那謹夜風太過娘娘腔,覺得她成不了事,沒料到最近見她做的這幾件事情倒是件件都做的漂亮的很,以前我在宜城的時候聽說那謹夜風對容景遇甚是忌憚,如今看來,只怕兩人還真是有些不合。”“這對候爺而言是件好事。”戰問笑著道:“讓他們兩人廝殺去,候爺也能坐收漁翁之利。”戰天南卻輕輕搖了搖頭後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會如此簡單,這邊容景遇才走,那邊就傳來加急的公文,這事也太巧了些。而鬱夢心一直都和容景遇交好,最近又怎麼會失和?”“他們是因為利益才走到一起,容景遇那樣的人又豈會一直屈於鬱夢心之下?而鬱夢心那樣的人,又豈有容人之量?”戰問分析道。戰天南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道:“你替我盯緊這件事情,這一次機靈一些,不要再向今日這般後知後覺,被人玩得團團轉還不自知!”戰問忙道:“必不敢讓候爺失望。”戰天南輕輕的嘆了口氣,示意他下去,戰問離開之後,戰天南坐在桌前沉思了好一會,似想到了什麼,卻又覺得有些不太可能,他輕輕搖了搖頭,伸手拉開拉屜,卻看到了一根簪子掉了下來,他原本冷厲的臉卻變得溫柔了起來,想起了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女子,那根簪子是他回京之後請工匠做的,原本打算再見她時送給她。只是一晃便是好幾個月,卻一直都沒有任何關於她的訊息,他派人曾細細打探過容宅,更細察過容景遇的動向,卻沒有一件事情是和明雲裳有關的,而容景遇似乎最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謹夜風的身上,他在宜城並沒有見過謹夜風,卻覺得像謹夜風那樣一個為了一已之私就拋棄了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子,這樣的男子實是沒有擔當的,是不值得當做對手的。而這段日子他看謹夜風的為人,雖然看起來滿是書生的意氣,可是細看卻滿是智慧,不憑空多了一個叫清音的女子,怎麼看都和以前傳聞中的人大不相同。戰天南一時間想不透其中的關健,只道謹夜風就是一個薄情人,是因為這個清音而放棄了明雲裳,而謹夜風卻又放棄了取婷韻而在朝中站穩腳跟的事情,就實在是太過古怪了,這個謹夜風的行事他實在是猜不透。他想起那次在梅園見到謹夜風的情景,那出塵的風姿又豈是一個貪生怕死、軟弱無能的人所能擁有的?他的眸子裡頓時滿是不解。他站在那裡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髮簪,暗歎自己怕是想遠了。卻在心裡輕聲道:“雲裳,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若有事,我定要將容景遇生煎活剝!”明雲裳坐在馬車裡也輕輕打了一個噴嚏,暗罵是哪個混蛋在背後說她的壞話!她打了個呵欠,鬱夢離給她披上一件衣裳道:“小心著涼。”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明雲裳便以世子病重為由拖進了她的馬車,她的旗號是要好好照顧世子。而經由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好了不少,鬱夢離這幾日的身子在沒有寒症的侵襲又回到了往日的風情萬種。明雲裳看了一眼他那雙千嬌百媚的眼睛,再次感嘆道:“阿離,你生成這副模樣,讓我情何以堪?”鬱夢離淡淡一笑道:“容貌是我娘給的,我也沒有法子,其實我也盼著我能生的更粗獷一些,那樣便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