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波見她的眼裡滿是驚訝,卻又道:“你還真和祖奶奶留下的話一樣,是個極為古怪之人。”明雲裳笑了笑,並沒有多說其它的話,心裡卻已升起了萬千感觸,怕是楚晶藍在出那三道題之時,便是不打算讓任何人猜出來,那留下來的祖訓不過是覺得一切皆有可能,楚晶藍能穿越,怕是的後面也一樣有人能穿越過來。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裡一時間有萬千情緒,從楚晶藍出的題目來看,和她前世生活的年代大致相同,可是卻整整早了她數百年,她不禁暗歎時光弄人,那神奇的時光遂道太過坑爹。明雲裳緩緩的道:“不是我古怪,而是你的祖先太過強大,若有機會,我真想見見他們。”安靜波看了她一眼後道:“你死了就能見到他們了,你若想的話,我不介意送你一程。”明雲裳賞了她一記白眼,她到此時卻是終於明白為何來到這個寨子後覺得太過詭異,理由其實很簡單,那就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極為特別,這裡的男男女女,不像外面人那樣有男女大防,這一切怕是都要歸功於安子遷和楚晶藍了。第二日一早,安靜波就帶明雲裳去看楚晶藍和安子遷的墓地了了,那裡用漢白玉鑲了個邊,上面的墓誌銘卻極為有趣,安子遷墓前刻的是“哭也一生,笑也一生,不如笑一生。”楚晶藍上面刻的是“恨也到老,愛也到老,不如愛到老。”明雲裳的眸子微微合了起來,暗歎這真是一對另人稱羨的神仙眷侶,墓誌銘也刻的如此有個性,而簡單的幾句話,卻把兩人平日的性格都呈現了出來,安子遷想來是個極為豁達之人,楚晶藍必定是個極為謹慎之人,卻也將男女平日裡的人生觀也顯現了出來。明雲裳的嘴角微微一揚,眸子裡已有了一分笑意,也許她真該像楚晶藍那樣過一生,只是如今她選的路卻和楚晶藍完全不同,她必須靠自己的能力在朝堂之上殺出一條血路來。白雪緩緩落下,天地間一片聖白,明雲裳原本有些浮躁的心竟也靜了下來。如今的她沒有悲春傷秋的權利,也沒有在這裡發呆的權利,更沒有感嘆時光的長河流逝的權利,她要做的只有面對。她朝安靜波笑了笑道:“我可以給他們上支香嗎?”兩個女子自從昨日裡那番長談之後,對對方都有了極為微妙的變化。安靜波從來不是要殺她,見她不過是因為祖訓和銀子,而在知道她的事情之後,安靜波對她除了敬佩還是敬佩,因為同是女子,所以她更加能體會得到明雲裳的苦,正因為同是女子,所以也才知道明雲裳在戴上謹夜風的面具之後有多麼的不容易。她從來不願多管世事,這一次卻被捲入了這場風波,說來也許一切都是天意。她遞給明雲裳三支香和一對燭,看著明雲裳點燃,然後再看著她跪了下去,態度無比的恭敬,神情卻有一分哀傷,她不理解明雲裳哪裡來的哀傷,但是心裡卻覺得極為舒服,對她祖先的尊敬,也便是對她的尊敬。明雲裳的香才一上完,便有人走過來道:“少主,場子裡有人求見。”這是山寨裡的暗語,所謂的場子,指的是朝庭。安靜波的面色微變,淡淡的道:“我知道了,這便來!”來人看了明雲裳一眼,卻沒有說話。安靜波將那張人皮面具扔給明雲裳道:“你還是先戴著這張面具吧!”明雲裳也不問什麼,只將人皮面具戴上,安靜波帶著她回了寨子,而後便見安靜波走了大廳,明雲裳對這件事情有些好奇,她雖然聽不懂場子裡來人指的是什麼人,但是一猜便也知道必不是尋常人,於是她趁人不備,便潛進了大廳後面的偏房裡。安靜波沒有安排人跟蹤她,而寨子裡的人也大多對她不聞不問。她很順利的趴在暗偏房的窗欞上,從那裡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的情況,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女子身著披風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明雲裳只一眼,便認出那個女子就是容景遇的侍女劍奴。她對劍奴的印像並不好,劍奴雖然沒有琴奴的心機,但是卻和她交手數次,她數次犯險都是因為這個劍奴。只聽得劍奴道:“少寨主,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一次我家主子賣給你不少值錢的訊息,想來少寨主也賺了不少的銀子,我家主子說了,那些銀子他也不全要,少寨主辛苦了,分他六成銀子就好。”安靜波的眸光微微一抬後道:“怕是要讓你家主子失望了,我這一次失了手,一兩銀子都沒有拿到。”劍奴冷冷的道:“少寨主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但凡你出手就一定不會失手,又怎麼可能一兩銀子也沒有?你莫不是在消遣我?”“大膽!”一個匪眾吼道:“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對我家主子說話?”劍奴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又道:“你家主子才賣個訊息就要六成,我家少主為了這批銀子累死累活才得四成,你當我們是傻子嗎?”劍奴冷哼一聲後道:“若不是有我家主子的訊息,你覺得你們這一次能做得成這筆買賣嗎?”安靜波的眸子微微眯著,一腳踩在高高的虎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