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順帝的手重重地拍上了桌子,他當皇帝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牽著鼻子走過,這樣的事情,對他而言無疑是個極大的恥辱!天順帝對整件事情到此時已經有了答案,便已命人將譚正喚來,譚正行過禮後,天順帝問道:“再給朕說一遍那一日你在西郊看到了什麼?”譚正因為這一件事情已經被天順帝猜疑了多次,此時聽到天順帝的話後心裡一時間也不知道天順帝到底想要什麼答案,當下只得緩緩地道:“那一日微臣被毒蟲咬了,也許是出現了幻覺。”天順帝的眸光陡然凌厲了不少,如果譚正還是堅持以前的想法,他便會覺得譚正是有些道理的,那些啞軍也許是真的存在的。可是譚正到此時閃爍其詞,這中間必定會有其它的問題。天順帝怒道:“出現了幻覺?譚正,你可知道你的那一個幻覺給整個京城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嗎?”譚正嚇得立即跪在地上道:“那天微臣是真真切切看到了那些人馬,只是又中了毒,如今真的分不清楚是事實還是幻覺了,請皇上絮罪!”“絮罪?”天順帝冷冷地道:“你也知道你有罪嗎?”譚正嚇得臉一色大變,天順帝的眸子裡俱是寒茫道:“你的那些個小心思,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之前那樣的信誓旦旦,如今就想全部拖脫掉不成?”譚正見到天順帝發如此大的火,早嚇得魂都要飛了,只是跪在地上求饒。天順帝冷冷地道:“譚正,你太讓朕失望了,因為你弄不清是真是假的一件事情,朕調動了整個京幾衛去查!而且因為這件事情,更生了一堆的麻煩,朕還將宇文乾下了獄!”譚正的面色灰敗,天順帝的眼睛微微起來道:“侍衛的首領你也不用做了,自己去刑房裡領三十大板,然後去南疆吧!”譚正知道天順帝所謂的去南疆是要將他流放到那裡,他的心裡一時間滿是恐懼,南疆山險水惡,流放到那裡的人沒有人能活得過一年。譚正忙求饒道:“皇上饒命啊,微臣一時糊塗,但是罪不至死啊!”天順帝怒道:“何止罪不至死!你早就該死了,來人啦,把譚正給朕拉下去!”他的話音一落,早有侍衛上前將譚正拉了下去,譚正猶自大喊冤枉。譚正被拖走之後,天順帝才鬆了一口氣,接下來該處理宇文乾的事情了,他交待了一番後道:“將朝中的文武大臣齊聚到嘉和殿,然後把宇文乾拉上來提審,朕倒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朕的眼前玩花樣!”張公公在門外應了一聲,便去安排一應事宜。張公公才一離開,一個小太監走進來道:“皇上,世子已經醒了,他有事求見皇上!”天順帝的眸子微微一眯,他淡淡地道:“帶他進來!”約莫半刻鐘後,鬱夢離被幾個太監扶了進來,他的身上裹了厚重的雪色狐襲,一張臉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他原本就有傾城傾國之貌,此時又多了一分病氣,在雪白狐襲的映襯下,更加顯得無的蒼白和瘦弱。天順帝看了他一眼後問道:“你的身子弱,又受了傷,此時就不要到處亂跑了。”“微臣原本不該來打擾皇上,今日裡微臣的命是皇上救的,自然要來向皇上謝恩。”鬱夢離輕聲道:“只皇上這一次既然救了微臣,那麼還請皇上救微臣救得更徹底一些,否則微臣還是隻死路一條。”他的聲音早上時已經沉穩了不少,可是卻還顯得無的虛弱,渀佛隨時可能會斷氣一般。天順帝的眸光幽深了些,他看著鬱夢離的道:“胡說八道,你是王府的世子,又豈有人敢傷害於你?”鬱夢離含淚道:“皇上說的是極有道理,可是這世上的事情卻不是如此,微臣縱然是王府裡的世子,可是微臣這些年來在王府裡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想來皇上也有所耳聞。”天順帝的眸光深了些,鬱夢離又道:“微臣的命原本就薄,從來都不敢奢望任何東西,可是被親生父親謀殺,卻是苦中之苦,人言虎毒不食子,可是微臣的父王卻虎還毒!”天順帝看著他道:“你的意思是這一次刺殺你的人是你父王派來的?”鬱夢離輕聲道:“微臣的父王是一代戰神,王府裡高手如雲一,那些人個個都是極為厲害的。微臣早前知道父王曾培養了一隊啞軍,微臣因為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又在哪裡,所以一直不敢告訴皇上。而今日裡父王竟是連這樣的事情也做的出來,蘭陵王府,微臣是無論如何也不願再回去了!”“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天順帝問道。鬱夢離搖了搖頭道:“微臣沒有證據,只是微臣有一次無意中聽到我父王和六弟的對話,說是王府裡的那些啞軍,右邊的胳膊上都會有一個鉻印。”天順帝當即大聲道:“張德全,宣刑部尚書!”張公公應了一聲,很快弄部尚書就進來了,天順帝問道:“今日裡刺殺世子的那些殺手的身上可有什麼印痕?”刑部尚書答道:“回皇上的話,那些人的右邊胳膊上都有一個大刀的鉻印。”天順帝的眸光頓時無幽深,然後擺了擺手,刑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