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夢心忙點了點頭,蘭陵王卻又笑道:“不過今日的事情對你我父子而言卻是好事,至少知道鬱夢離別有所圖,換上京幾衛的衣服大搖大擺的離開京城,看起來似乎極為從容不迫,可是卻也讓本王想透了很多的事情。鬱夢離也真有一手,京幾衛根本就是他的人,宇文乾……哼,倒是挺能裝的。”鬱夢心聞言愣了下,蘭陵王的眼睛又微微地眯了起來道:“這一次我們的人離開了京城,本來對我們而言是個極大的損失,不過如今知道京幾衛是鬱夢離的人,對我們而言倒是一件好事。”鬱夢心的眼裡滿是不解,蘭陵王眸子一眯緩緩地道:“將那三萬人趕離京城,本王就要得到京幾衛!”☆、莫揚武功不低,真要打崔氏的話一巴掌便也夠了,只是來之前明雲裳就有交待,不能就這樣一巴掌打死崔氏,所以他用的力道並不大。崔氏在謹府裡的住的時候,平日裡都帶著幾分囂張的味道,自從明雲裳給了崔氏一千兩銀子之後,崔氏就更加的囂張了,謹府裡的丫環侍衛們沒少被她罵。雖然崔氏不敢罵莫揚,但是莫揚卻早已看不慣崔氏的嘴臉,今日得了明雲裳的吩咐,倒覺得明雲裳對崔氏留了情,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愚婦,還不如一巴掌打死了事。只是有明雲裳的吩咐,莫揚也不敢違逆,卻覺得打死人容易,這般留著人性命玩著打倒不太好玩了。只是當他想到這個的時候,突然有些明白明雲裳為何要留著崔氏的性命了。容景遇早前就知道明雲裳在明府的時候就沒少受崔氏的折磨,明雲裳如今這般對崔氏倒有幾分報仇的味道,他看了明雲裳一眼道:“謹相何必跟一鄉中村婦計較,莫非還放不下世子妃?”明雲裳的眉毛微一揚後道:“容太傅這句話是話裡有話,只是這婦人今日若是不教訓一番,吃些苦頭,日後怕是連皇上也敢罵。”容景遇的眸光微冷,明雲裳卻又斜眼道:“早知道容太傅和世子妃有些交情,怎麼,如今想用這件事情去討好世子妃嗎?若如此,本相倒可以看在容太傅的面子上,饒了這個愚婦一命。”容景遇淡淡地道:“這是謹相的事情,遇不插手。”明雲裳看了他一眼道:“容太傅果然是個多情的種子,也是個好名聲的人。”崔氏被莫揚打得頭暈眼花,明雲彩沒料到昔日那個軟骨頭在如今當上了一國之相之後,整個人也有了變化,她的心裡莫名的泛起了寒意。而崔氏若是再這樣被打下去,怕是連命都會送掉。她看著明老爺道:“父親,快救救孃親!”明老爺早已被明雲裳嚇破了膽,他看到明雲裳那斜過來的眼神時,便知道自己這段日子是錯估了明雲裳,依她如今的地位,若要殺了他們幾人,那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在明老爺的心裡,其實也恨著崔氏,這些年來崔氏把明府也算是弄得一榻糊塗,還發賣了他的兩個美人。他的心裡存了這些想法之後,倒實不願意去為崔氏求情。明雲彩看到明老爺的目光之後,她的眼圈一紅,她已經明白了明老爺的心思,她心裡不由得暗恨,她怎麼就有這麼一個父親。她扭頭跪倒在明雲裳的面道:“相爺,我母親信口胡說,求你大人有大量,放她一條生路!”她的話一說完,便睜著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明雲裳。明雲裳微微一笑,伸手將明雲彩扶起,卻伸手摸了摸她那又雪白而又柔滑小手,然後才不緊不慢地道:“方才你母親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本相是那樣的人嗎?”她摸到明雲彩的小手時,還衝她眨了一下眼睛。明雲彩看到她的樣子愣了一下,對於她的輕浮有些意料之外,卻又明白了她的心思,在京城裡,哪個男人沒有個三妻四妾。謹夜風爬到這一步,只怕是什麼樣的女子都玩遍了,而面上卻又頂著一國之相的樣子,擺著譜,讓人看起來似乎還很高雅,但只怕連骨子裡都是壞的。明雲彩頓時有些明白今日明雲裳為何要請他們到這裡來吃飯了,明老爺為何會去賭,為何會把崔氏輸在賭坊,說到底也不過就是想讓他們知道她的厲害,然後再把她拐到手裡。明雲彩這麼一想心裡也就明瞭了,頓時明白如今的謹夜風早已不是昔日的謹夜風,依她如今在京聽權勢,若要他們一家死,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縱然他們頂著是世子妃的親人,可是他們進京後連明雲裳的面也沒有見到,明雲裳不認他們,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個死。“相爺自小就是個重孝道守禮數的人,又豈會做那樣的事情,是我母親心思不正。進京之後,相爺又對我們百般照顧,是我們得寸進尺!”明雲彩大聲道,她說這句話時已經認為她自己徹底明白了明雲裳的心思。而她原本就已是殘破之身,這一生再想要嫁人是極難的,就算是嫁也只能給人做妾,給什麼人做妾不是做,若是做了謹夜風的妾,那也比一般的人要風光得多,她又為什麼不做?她這樣一想,心裡原本對明雲裳還存有的一分惱怒,剎那間也散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