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的確夠遲!”天順帝冷著聲道。那總兵聽到天順帝的話後嚇了一大跳,忙又跪下扣首。天順帝卻已不再理他,而是拉著北王的手道:“朕與王叔已有多年未曾好好說過話了,今日與朕同乘回京吧,朕有話想和王叔說。”北王的頭微微低著,極為恭敬地道:“遵詣!”天順帝拉著北王往前走了幾步,便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他一個不支便倒在了地上,北王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道:“皇上,你怎麼呢?”天順帝已徹底暈倒在地,明雲裳大聲道:“來人,快將皇上送回皇宮!”早有侍衛聞言將天順帝抬起放進了一旁的馬車裡,北王在旁守著。在天順帝暈倒的那一刻,薜妃的臉色微微起了變化,鬱夢離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馬車飛速的駛回京城,明雲裳卻站在那裡沒有動,容景遇就站在她的身邊,眸子裡一片幽深。天順帝一暈倒,侍衛都擁著他離去,很快原本一片熱鬧的祭壇,只餘下幾個守衛和滿地的屍體。明雲裳的嘴角邊露出了一抹嘲弄,卻淺笑著道:“容太傅,今日當真是不好意思。”容景遇見她笑得頗有幾分小人得志的感覺,當下也淡淡一笑道:“無妨。”他這一句無妨裡包含了太多的意思,卻又透著幾分寂寥的味道。鬱夢離在一旁淡淡地道:“容太傅今日當真是費了心的,你那三百狼騎想來也是花了不少心思調教出來的吧!當真是個個都是以一抵百的好手,今日死在亂箭之下當真有些可惜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容景遇淡淡地道:“只是你怎麼知道我在京城還有這些人馬?”“不巧的很。”鬱夢離淺笑道:“我六弟和容太傅一向交厚,我父王對容太傅也是頗為推崇,所以有些事情想不知道都難。”“你不用挑拔離間。”容景遇看著他道:“有些事情我還是清楚的。”鬱夢離微笑,容景遇又道:“我的狼衛在你看來終究是猜測,而翠偎才是真正的引子,對嗎?”鬱夢離輕嘆一口氣道:“當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容太傅。”“其實你瞞過我了,我是到現在才發現,似乎稍稍有點晚。”容景遇淡淡地道:“只是你這樣利用女人,你心裡不覺得無恥嗎?”“有一點,但是不重要。”鬱夢離看著他道:“這些本事我可都是向容太傅學的。”容景遇的眸光剎那間凌厲了不少,鬱夢離的嘴角微微上揚道:“但是有一點我覺得我一定比容太傅做得好,對於那些我利用的女子,我不會介容太傅那樣利用完了就殺了。”容景遇冷笑道:“只怕她已經死了。”“不會。”鬱夢離淡淡地道:“你可以殺她,我就可以救她。”明雲裳聽到這裡卻是一頭的霧水,今日的事情翠偎看起來從未參與過,怎麼兩人說得好像翠偎是這件事情的關鍵一樣。她心裡有疑問卻也沒有問,容景遇卻扭過頭看她道:“你就不怕你的心上人在乎?”“若是容太傅有這個想法的話,那麼我也只好託託大,再教容太傅一件事情。”鬱夢離淡笑著道:“天底下的感情分很多種,愛情也有很多種,但是對於愛情而言,最基本的就是信任,無條件的信任。我和裳裳都不是那種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更不會因為這些莫須有的事情而生猜疑。”容景遇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鬱夢離卻又緩緩地道:“話說到這裡,我就忍不住再多說幾句,容太傅,很多時候弱點不見得就一定是弱點,還極有可能是優點。”容景遇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鬱夢離又淡淡地道:“這一次也當真是極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把容太傅的三百狼衛給殺了。”明雲裳聽到鬱夢離的話心裡想笑,往人傷口上抹鹽也不過如此,她心裡開心,想笑自然也就笑出聲來了,她笑得有些嘲弄,又有些得意。容景遇扭頭看了她一眼,她笑顏如花地道:“容太傅想來聽過一句話,叫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今日容太傅的局雖然設得頗為巧妙,我也險些就著了容太傅的毒手,但是總歸是誰笑到最後誰笑的最甜。”容景遇看到她的笑容覺得無比的刺眼,卻也只能生生忍著。明雲裳卻扭過頭看著鬱夢離道:“阿離,落日樓裡的水晶肘子味道真不錯,你陪我去吃好不好?”“甚好。”鬱夢離爽快地答應,卻又問道:“只是你今日裡見到這滿地的屍體還吃得進去嗎?”“就算我吃不進去,解語也能吃得進去。”明雲裳微笑道:“紅依能讓他吃牛肉,難不成我還沒本事讓他吃水晶肘子?而他可以生著喝人血,更何況今日裡他還沒有大開殺戒了。”鬱夢離笑了笑道:“一切依你便是。”明雲裳歡快地拉過秦解語的手道:“走,解語,請你吃好吃的去了,阿離請客。”秦解語由得她拉著他的手,卻沒有說話。三人正欲前行,容景遇卻在他們的身後緩緩地道:“世子可敢再比較一場嗎?”“隨時奉陪。”鬱夢離淡然無比地道:“容太傅有約,我又豈敢不從?”容景遇冷笑了一聲,鬱夢離看著他道:“之前容太傅想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