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波的嘴角微微一揚道:“說到天順帝,我真心覺得他就是個沒出息的,方才我來的時候他差點沒嚇得給我磕頭,所以我覺得吧,那傢伙根本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東西,根本沒有什麼殺傷力。”“姐姐的話說得是沒錯。”明雲裳淡淡地道:“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是一國之君,就算他是個垃圾也還是一國之君。”安靜波輕輕點了一下頭道:“你說的有些道理,倒是我把這些事情想和簡單了,這段日子和戰天南在一起,我人都變笨了。”眾人聞言俱都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原本冷凝的氣氛輕鬆了不少。鬱夢離見眾人笑得輕鬆,他也輕輕鬆了一口氣,如今只差最後一步了,眼前的局勢對容景遇已極度不利,他倒想看看他還想要做什麼。“蘭陵王呢?”明雲裳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便問出了聲。安靜波答道:“我過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蘭陵王。”鬱夢離輕聲道:“今日裡容景遇將蘭陵王的兵馬借鬱夢心的手調動,因為這一件事情,蘭陵王已和容景遇結了仇,這樣的兩個人,只要不綁在一起,其實是不太可怕的。我早前見到蘭陵王調教的啞軍,以為那些人已經很厲害了,可是這一次看到了這一千人馬,我才知道我以前還是小看蘭陵王了,他訓練的人當真是個個都是極為厲害的,以後要是再遇上,可千萬得小心了。”安靜波的眸子裡有了一抹敬佩道:“雖然我很不喜歡蘭陵王,但是不可否認,蘭陵王的確是一代梟雄,今日的這些兵馬若是由蘭陵王親自去帶的話,必定是另一種結局,只怕王爺的那些人馬會被他殺光,這樣的殺傷力,雖然不如戰天南的烏風鐵騎,卻也讓人側目。反觀先帝和天順帝,都是酒色之徒,根本就遠不如蘭陵王,他屈於人下還要被人猜忌,換做是我,我也不服。”她的話一說完,鬱夢離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手一攤道:“你不要這樣看我,我只是實話實說,真心替他感到可惜。”鬱夢離緩緩地道:“也許吧,只是隔了一層那便是隔了千萬裡,縱然他有這方面的能力,但是有很多事情他做得並不高明。”安靜波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蘭陵王我就會想到戰天南,從本質上來講,他們兩人是有些相似的。而蘭陵王又是個深情之人,若是他再年輕個二三十歲,我一定要他不要戰天南。”明雲裳聞言有些無語,鬱夢離緩緩地道:“蘭陵王這一生就和深情沒有關係,安姑娘若是真嫁給一個這樣的男人,只怕苦會孤獨終身,若不孤獨終身,也會被他給殺了。”安靜波知道他和蘭陵王的恩怨,她聳了聳肩,表示她不認同他的意見,但是也沒有什麼好反駁的,畢竟那是隻是一個設想罷了。只是有了這個設想,安姑娘又深深地覺得憂傷,卻又無力改變許多,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以緩解此時煩鬱的心情。北王命人將屍體全部清點了一番,只是今日這一場廝殺太過殘忍,竟留下了數千具的屍體,看起來實在是有些觸目驚心,這麼多的屍體不可能一一掩埋,他便命人將那些叛黨的屍體挖了一個大坑全部埋起來,然後將朝中大臣的屍體帶回了京城。北王站在那個大坑旁看著那堆積如山的屍體,他的心裡便莫名的有些悲切,他輕輕道:“皇權以白骨鋪就,坐在龍榻之上的人不知將是怎樣的心情。”他的鼻子微酸,長嘆一口氣,便轉身離開。明雲裳等人回到京城之後,當天夜裡,安靜波便命人將喵喵送來,如隔半載多,如今的喵喵已長得胖乎乎的,臉上盡是鬱夢離的風華,絕色傾城,她一看到明雲裳便“呀呀”的叫了起來,無比可愛,縱然如此之小,那雙眼睛看人時已有了無盡的神彩。當明雲裳將她抱起來的時候,她衝明雲裳笑了笑,明雲裳只覺得骨頭都要酥了,她一個不穩,險些便將喵喵從懷裡掉出來。☆、安靜波看了明雲裳一眼道:“瞧你那德性,都當媽的人了,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會抱,笨死了!”明雲裳自從生下喵喵之後,就極少帶她,此時被安靜波這麼一罵,倒一句話也不能反駁,她輕嘆一口氣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我真的是一個很失敗的母親。”她這麼一說,安靜波倒不好多說什麼了,她卻又輕聲道:“細細算來,我帶喵喵的時間還有姐姐多,孩子看起來也和姐姐親近,待姐姐成親之後,就收她做個義女吧!日後我家喵喵也多一個靠山。”“為什麼要成親之後才收她做義女?”安靜波不屑地道:“我們早前就說好了,我就是這孩子的乾媽,再說了,我可是看著她長大的。”明雲裳微微一笑道:“姐姐說得是極有道理,但是有乾媽沒有乾爹這算哪回事?”“再自然不過的事。”安靜波不以為然地道:“男人這東西,我要找個人嫁,還不是點個頭的事情!”對於安靜波的性子,眾人皆知道,此時聽到她這豪氣沖天的一句話,倒有多半笑出了聲,她微眯著眼睛道:“怎麼?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