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廣勝,你歡喜男孩還是女孩?廣勝說,只要是你生的,什麼都行。孫明說,那我還是生個男孩吧,女孩子活得累。為什麼?廣勝問她。嘟嘟……手機在頭頂上叫喚。
“誰呀?”廣勝看也沒看手機上的號碼,閉著眼睛問。
“我,孫明!”是孫明的聲音,“你是不是還在家裡睡覺?”
“唔。”廣勝應了一聲,心裡空虛得很……接到孫明的電話,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悲傷。這種感覺,廣勝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回想起孫明剛跟他住在一起的時候,哪怕一天見不到他,心裡也會空落落的,如果在這個時候突然接到孫明的電話,廣勝一般會大叫起來:我的乖乖,你可顯像啦!然後會關切地追問她的行蹤,細緻程度猶如大偵探福爾摩斯。
有一次,孫明一晚上沒回來。那時侯孫明還沒有手機,傳呼又撂在家裡,廣勝心事得不得了,直接把房間當成了圓形跑道,練競走幾乎練成了世界冠軍王麗萍。對面樓裡的兩個夜狐一樣的年輕女郎,扭腰擺臀地走出來,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這番景象如細線般抽緊了廣勝脆弱的心。那夜的月色如水,院裡的梧桐樹在地下投了斑駁的影子……直熬得面如鬼魂,狀似野狼,朝霞也鋪滿天空的時候,絕望地吊在窗戶上的廣勝才遠遠地瞅見孫明打著哈欠上得樓來。廣勝撲通把心放回了肚子,假裝剛剛睡醒,問她去了哪裡,孫明懶貓一樣地伏在廣勝的懷裡說,賈靜剛剛搬家,一個人不敢睡,讓我陪她一晚上。看著廣勝狐疑的臉,孫明縮緊肩膀嚶嚶地哭了,廣勝,別想那麼多……等孫明走了,廣勝跳起來給賈靜打電話,證實了此事,又囑咐賈靜不要告訴孫明,廣勝才酣然睡去。以後,這姐兒倆就經常住在一起,廣勝也就習以為常,不再打聽。
有時候,賈靜也會到這兒來睡,廣勝便一個人睡沙發,這樣竟練就了一個獨特的睡姿——彎弓射月。
半夜經常藉著月光瞄賈靜裸露在外的一抹酥胸,廣勝心中火燒火燎,恨不得犯上一個強姦罪。
“你沒出去瞎混我就放心啦!”孫明似乎沒有把前幾天的事情放在心上,“廣勝,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發獎金了?”廣勝還想睡覺。
“屁!你就知道錢錢錢,”孫明柔聲說道,“我當官兒啦!”
“當經理了?”廣勝咳嗽了兩聲,前幾天就聽孫明嘮叨要承包她們那裡的美術社。
“又咳嗽……你不要抽那麼多煙,容易得肺癌。”
“那我改抽白麵得了。”
“你還以為你不能啊,健平不是戀上搖頭丸了?你以為你沒搖過頭?”
“好了,別咒我了。”廣勝打了一個激靈,我的腦子一定是出了毛病,從某個時間起,生活開始大段大段的剝落,我曾經吃過搖頭丸?我曾經吃搖頭丸被她發現過?廣勝甩了一下腦袋,“別打岔,我在問你呢,是不是當經理了?”
“好象是吧,回家我跟你說!”孫明好象很興奮,“趕緊起床!交給你個任務,下午哪裡也不準去,到菜市場買點好吃的,回來做他幾個大盤大碗的,我要請賈靜她們到咱們家來吃飯!也好讓你顯擺顯擺手藝。”
“這麼麻煩?”廣勝坐了起來,“去飯店不行嘛,我贊助……”
“不行!我就要讓你做嘛。”
“好好好,”廣勝受不了她的撒嬌,怏怏地問,“幾個人?”
“連你四個!”
“你,我,賈靜,那個是誰?”
“石小嬌,你不是認識嘛。”
石小嬌?廣勝皺了一下眉頭:“那行,我這就準備。”
放下電話,廣勝穿好衣服踱到了窗前。
已經有些偏西的太陽,輪廓鮮明地吊在天上,發黃的陽光照在廣勝的身上,廣勝覺得自己輕飄飄的沒有質感。
石小嬌是龍華商場總經理石大華的女兒,比孫明小兩歲,是個看起來很清純的女孩兒。廣勝剛看到她的時候差點叫起來,這不是我妹妹嘛!石小嬌也長了一雙廣勝那樣細細長長的單眼皮,看起來很俏皮很清爽。廣勝想,如果我有一個妹妹,肯定跟石小嬌長一個模樣。有時候,孫明帶她來玩的時候,廣勝就拿她當妹妹逗:叫哥哥,哥哥背揹你。揹著石小嬌在屋裡轉圈的時候,廣勝的下身老是麻麻癢癢的,因為她小小的乳房,就像裝了兩袋蛋清一樣地在廣勝的背上滑呀滑的。
如果不是因為她爸爸老石,廣勝肯定會跟石小嬌結拜個乾姐妹什麼的。
好象是五一節前後的一個雨夜,廣勝喝多了身上燥熱得厲害,就光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