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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第五章 心亂如麻 第三節

廣勝站在蓮蓬頭下面,冰冷的水刷刷地澆在他的頭上,令他驀然清醒了許多……沒有羞愧沒有後悔,只有一種沮喪,一種無精打采的無聊,甚至連沾了點小便宜的感覺都沒有。廣勝的腦子空蕩蕩的,像吃了很多又吐乾淨之後那種巨大的空虛。

剛進門的時候,廣勝看見桌子上孫明的手包不見了,廣勝知道孫明回來過,心裡不由得就想哭。

這些天她到底在幹些什麼呢?腦海裡驀然就湧出孫明有時候躲閃的眼神……

回想起剛認識孫明的時候,那時候的孫明多天真啊,像一隻剛剛脫繭的蜻蜓,歡快地在燦爛的陽光下飛舞。

眼淚湧出了廣勝的眼睛。往事如歌,重新響起……廣勝是在一次酩酊大醉之後進入孫明身體的。那天,廣勝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那位朋友是廣勝光屁股長大的兄弟,廣勝一高興就喝多了,頂著滿天星斗回家的時候,孫明站在他家的門口。廣勝大吃一驚:明明,這麼晚了你還來找我呀?孫明“哇”地撲到廣勝的懷裡大哭,勝哥,我不想活了……廣勝高興了,因為孫明說她媽媽把她趕出來了:這個家沒你啦,你跟陳廣勝過去吧。廣勝假惺惺地勸她,明明,你得回家,小姑娘是不能隨便在外面過夜的。孫明哭趴下了,勝哥,你也不理我我就真的沒辦法活了……廣勝開啟門放她進去,故意“拉槓”:那你在這裡睡,我回我媽家……話沒說完,嘴便被一隻溫軟溼潤的嘴給堵上了。

樓下傳來一聲雷鳴般的摔門聲,廣勝凜了一下……阿德知道了。

沒辦法啊阿德……廣勝雙手摟住脖頸咧了咧嘴巴。這叫什麼?苦笑抑或奸笑?廣勝很茫然。

綽了“哨棒”穿住孫明的時候,廣勝長吁了一口粗氣,腦子裡在唱:啊,我終於擁有了你,在擁擠的人群中……

孫明眼睛睜得大大的,驚恐萬狀,嘴巴也變成了含著一隻乒乓球的樣子。

廣勝盯著她的臉,心想:這應該就是處女的表情吧。

孫明的叫聲撕心裂肺,聲震天外……廣勝沒捨得再將戰鬥繼續進行下去,擁著瑟瑟發抖的孫明沉沉睡去。

孫明蜷縮在廣勝的懷裡,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淚水小河一樣流滿了廣勝的胸脯。

不知道孫明什麼時候走的,廣勝張開眼的時候,窗簾大開著。刺目的陽光斜斜地照在廣勝赤裸的胸上,廣勝看見胸脯上淡淡的抓痕和不知是汗還是淚的水漬。廣勝搖晃了一下沉重的腦袋,忽地爬起來,一把掀開了被子。沒有!什麼也沒有!那梅花瓣一樣的處女紅哪去了?廣勝的腦子猶如一座高樓轟然倒塌,灰塵四起……接下來的日子,廣勝幾乎變成了啞巴。

“廣勝,”打那以後,孫明就開始直呼其名了,“廣勝,你真討厭,那天你把人家弄得好疼。”

“是嗎?沒看出來。”廣勝笑了……她這樣的說話,在廣勝看來近乎恬不知恥。

“哼,你要是對我不好,天打五雷轟,”孫明的眼睛還是那麼的清澈,“還得死的比我早!”

“明明,別沒有數了,”廣勝老是這麼說,“我一個才華橫溢,飽經滄桑的翩翩美男能看上你個黃毛丫頭,知足吧你。”

孫明跟她媽媽又擰了幾天,乾脆搬到了廣勝這裡。

廣勝抱著她的時候,心時不時地會痛一下,像針扎。

那麼,我又幹了些什麼?廣勝的眼淚泉水般湧出來,跟冰涼的水混合在了一起……廣勝甩了幾下腦袋,水滴一排排濺在對面的鏡子上。鏡子裡的那個傢伙醜陋得像一頭待宰的豬,廣勝趴過去猛地啐了一口:我操你媽!那個傢伙不知羞恥地衝他咧嘴,廣勝用手抹了他一把,這傢伙立馬變成了一個鬼魂,影影綽綽地看不分明。人死了會有魂兒嗎?廣勝想,如果真有魂兒,生與死又有什麼分別?廣勝想起他參加過婚禮的那位朋友。他現在的魂兒應該飄蕩在幽深的黑夜裡了,也許此刻他正在看著我呢……這位朋友死在他變成麻花的車裡了,死的時候才二十六歲,開計程車連軸轉了十八個小時。

雪亮耀目的燈光下,廣勝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像一個孤獨的幽靈。

地板上那趟溼漉漉的腳印有點變形,顯得支離破碎。

廣勝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住,睜大眼睛看窗外的月亮,它正在一點一點的暗下去。

廣勝睡著了的時候,蓮蓬頭還在刷刷地噴水,似乎無窮無盡。

第六章 海岸廣告 第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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