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伯也好,他的家裡人也好都以為從此他堂兄總算是可以安全一些了,卻是誰也沒有想到,犯罪分子的報復終究還是落到了陳牧的身上,他被注射了一種新型藥品,那種藥品並不能完全算是毒品,但是對人的神經損害卻很嚴重,還有一定的成癮度,導致陳牧在一段時間內精神失常,一個功勳累累的警察最後落到了進精神病院的下場。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成立了實驗室,總是會有辦法的,多多總會等會一個完好的疼愛他的父親。
被傳訊的三十五人已經被重新送回到了村子,程建給裴鈞打了一通電話:
「卷宗整理的差不多了,真的要結案嗎?」
裴鈞這幾天真的就沒能出這間病房,楊聰盡職盡責地盯著他,倒是白子涵間歇性地失蹤:
「等到下週吧,下週再移送檢察院。」
「哦,對了,我得到了一個訊息,檢察院的那位張庭長預計週六會去看你,你有個心理準備。」
裴鈞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有些莞爾。
白子涵週六值班,而楊聰小同志週六去相親了,所以最直接的一個情況就是裴鈞的病房中沒有人把守了,白子涵早上照例查房,只要一穿上白大褂,一戴上白手套,白子涵就用醫生的外表來包裹自己:
「泡沫性血痰的症狀昨天晚上之後就沒有過了?」
裴鈞點了點頭,白子涵再一次用聽診器幫他聽了聽,濕囉音還是有,檢測儀器上的心律也還是照之前快,他側頭和護士吩咐:
「上動態心臟監護儀,早上複查血項了吧?」
「複查了白主任,結果十點之前就能出來。」
白子涵微微點頭,裴鈞端坐呼吸的症狀還是在持續,吸氧就會緩解,氧氣一拿下來就還是會出現呼吸費力的情況,這個也急不來:
「有改善,不過有限,得益於你之前那不要命的作死,受著吧。」
白子涵的手從那人衣服中拿出來,收好了聽診器,裴鈞去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要躲到什麼時候去?」
這人也彆扭了幾天了,他病房也不來,一見到他就和見到了空氣似的,白子涵對上了他的目光: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躲你了?裴隊,要不要照鏡子看看你自己,這麼大的一個醫院,難不成我只對你負責不成?還要長在你的病房裡?」
「你也不是沒長過。」
白子涵
他多和他說一句話血壓都會上升,他抽出了手臂轉身就要走,結果他剛剛到門口,就見走廊中迎面走過來了兩個人,是兩個女人,一個年紀大一些一個年紀小一些,穿著一看就是體制內的打扮:
「醫生,請問這個是裴隊的病房嗎?」
白子涵頓了一下:
「是,你們是?」
裴鈞的身份在那裡,他的病房也不是誰都能進的,是有一定的安保級別的,對面的人顯然是明白的:
「我們算是他的同事,在檢察院工作,剛才在門口護士站的地方已經做了登記。」
白子涵看人的眼裡還是有兩分的,眼前的人看著就很是符合檢察院工作的那種氣質,只是這一個成熟老練的人帶著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去給裴鈞探病,真的就只是探病嗎?
「那就好,這個病房就是。」
張麗點了點頭,笑著道謝之後拉著自家的侄女就準備去敲病房的門,白子涵回頭看了看他倆,那年輕的女孩兒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情況再猜不出是什麼意思就是傻子了,但是白子涵只覺得心裡被堵了一塊兒。
他頓了一下轉身回到了裴鈞的病房,憑什麼這些天都是裴鈞看他熱鬧啊,他倒是要看看,這送上門的相親局他尷尬不尷尬。
白子涵是醫生,這一身的白大褂就能讓他在醫院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而且就是再一次查房那藉口也是一堆一堆的,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張麗和裴鈞正在熱情的寒暄,白子涵不得不說裴鈞能坐在今天的這個位置上,憑藉的也不完全是隻會破案的手段,能在市局混的如魚得水固然是有他父親是烈士的緣故,但是更多的還是他本身為人處世的圓滑老練。
畢竟如此年輕就坐在如此的位置上,需要多方闞璇的關係和人脈多了,就看他熱絡的和張麗敘舊的樣子就不一般。
「裴隊啊,還沒給你介紹,這是我侄女,張雨萌,今年剛剛考去了法院」
張麗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裴鈞也很是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