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啊?」
徐方忠親自去倒了一杯水,林置霆看著他無奈開口:
「徐局就別這個時候糊弄我了,我今天過來是給那不省心的小子送律師來了。」
徐方忠笑了笑:
「你這當舅舅的真是操著當媽的心,確定不見見你外甥?」
自己的妹妹不靠譜林置霆也知道,此刻她人都還在國外,林置霆聽著徐方忠的話心中便有數了,自己的外甥自己瞭解,雖然隨了自己的妹妹時常做一些不靠譜的事兒,但是絕不會真的踏過紅線。
按說在案件還沒有完全偵破之前,寧咎是不能見家人的,只能見委託律師。
但是現在徐方忠既然這樣說就已經是在暗示林置霆了,白子涵這個案子確實是另有隱情,林置霆拿起他遞過來那個杯茶水笑了一下:
「見那小子我降壓藥沒帶夠。」
徐方忠起身:
「降壓藥我這兒有,走。」
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白子涵正坐在床鋪上吃昨天剩下的鴨脖,一抬頭就對上了門口的兩人。
早上給他送鴨脖子的小民警見到徐方忠過來嚇了一跳,林置霆一進來就聞到了這一屋子的鴨脖味兒,白子涵看見來人趕緊從床上站了起來,張著一隻手不知道怎麼往哪抹:
「徐局,舅舅。」
徐方忠聞著這味道臉都黑了,總算是明白林置霆見這個外甥的時候為什麼血壓都高了,這放他身上他血壓也高:
「你這是把看守所當成食堂了嗎?」
白子涵只能將手在褲子上蹭了蹭:
「徐局,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舅舅,您怎麼來了?」
白子涵還是有些心虛的,林置霆這兩年身體一直不太好,他父母對他是放養的養法,所以這次的事兒他也沒個家裡的人說。
舅舅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就說明他應該是都知道了,林置霆看了看他:
「我再不來怕就要送你進去了。」
林置霆坐到了一邊,坐下之後才算是聽著白子涵說了說這整件事情,裴家和白家本身就有交情在,林置霆對裴鈞也不陌生,知道是他負責這個『案子』便開口問了一句:
「裴鈞呢?」
而此刻剛接到徐局電話的程建正要往看守所那邊走,忽然手機收到了一條裴鈞的示警簡訊,他的目光驟然一縮,出事兒了。
此刻的孤兒院中,兩個人倒在了屋前的臺階上,吳輝回身才看見裴鈞手中的槍是□□,裴鈞的臉色森寒,樓頂上的那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就是上一次在精神病院開槍殺死楊煥生的兇手。
從上一次的距離來看,這人絕對算得上是一個用槍高手了,而現在從對面樓頂到他們這裡的直線距離也就十來米,這個距離,只要露出身子絕對躲不過上面那人的槍。
裴鈞對吳輝做了一個手勢,指了指腰間,又指了指門口,吳輝明白他的意思,他們特勤的人經常會面對一些極端的危險狀況,所以他們的武器配備和尋常的刑警還不太一樣,在一定程度上配備了一些特警和軍方的非致命性武器。
其中包括了一項就是微型□□,尋常的時候他們習慣將那個車鑰匙大小的微型□□掛在腰間,這樣看著其實就像是身上多掛了一個車鑰匙一樣。
但是現在即便有□□一樣十分的冒險,因為他們和兇手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十幾米的距離,對於一個用槍高手來說,這簡直就是讓一個高中生去算小學的數學題。
但是如果不用,他們現在便誰都走不出去,裴鈞沖對面的兩個人隱蔽地再一次做了一個手勢,那個手勢很簡單,就是告訴兩個人趁著□□發揮效果的功夫趕緊衝出去。
因為在場的三人之中只有他的槍法最好,而且,吳輝和周海距離門口的位置最近,在□□爆炸的一瞬間他可以立刻對樓上的人開槍,為吳輝和周海爭得一個逃生的機會。
吳輝看見裴鈞的動作心裡便是一驚,緊接著就再次擺手,臉上急的不行,但是此刻已經沒有猶豫的時間了,這裡他們並不熟悉,越是拖,發生不可預料的可能性就越大。
裴鈞隱藏在柱子的後面,慢慢向後退,他輕輕蹲下身撿起了地上的一個煤塊兒,立刻衝著樓頂的方向擲了出去,裴鈞的動作極快,同一時間一聲槍聲在院子裡炸響,裴鈞扔出去的那個煤塊兒被瞬間擊破。
就在這個間隙吳輝擲出了腰間的□□,裴鈞隱在柱子的後面開槍,那□□在空中便被他擊破,煙霧四散而開,與此同時裴鈞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