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了她的倚靠,“楊……恩公,婢子本就該死之人,留得此身又有何用,不若你帶上孩子,我留下來罷。”說完就準備把懷中的孩子交給楊凌。
“直說這麼多渾話!”楊凌心性素來沉穩,但是他不會騎馬是硬傷,此刻也有些急躁,敵人是騎兵,須臾即至,若是再推讓幾句,恐怕那一個都走不了,此刻也顧不得什麼肌膚之親了,輕舒雙臂,抱起馬小英就把她放到了馬背上。
馬小英俏臉一紅,一顆心跟兔子似的,怦怦直跳,不過也就是一剎那便有些反應了過來,之後就只見楊凌手中刀鞘重重的一拍馬尾所部,戰馬吃痛,飛也似的串了出去,馬小英急忙拽著馬韁,險些掉了下去。
楊凌嘶聲力竭的道,“記得往南走,過了白溝河才算安全,若是我回不來,一定要……”
“王八蛋,你若是回不來,我馬小英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生死離別之際,一向如溫婉佳人的馬小英終於展現出了燕地兒女豪放直爽的一面。
羅延慶拍了拍楊凌的肩膀,“大哥,他們快到了!”
看著馬小英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線遠處,楊凌這才怔怔的反應了過來,深吸了一口涼氣,隨後重重的道,“退到村口,倚牆而守!
第五章 遼國遠攔子
村口倒是有一處地勢可守,那裡原先是一個大戶人家的糧倉,本來是有扇厚實的大門,還用鐵皮包裹了一層,後來遭遼人光顧,卸了大門,四面牆也倒了一面,只餘半身高的牆體。
楊凌帶兵打仗自是不怎麼會,不過有道是三個臭皮匠,臭味都一樣,好歹嚴世臣,羅延慶平日與兵痞們打得火熱,倒也知道弓箭對射,有掩體的一方便佔據了優勢,雙方接戰,居高臨下者也是有地利的。
眾人匍匐在牆根,弓弩上箭,寂靜無聲,連一旁袍澤的呼吸聲也能聽得見,楊凌更是手心發汗,一盞茶功夫都不到,只見村口之處,一隊騎兵飛馳而至。
所來遊騎清一色的黑色鑌鐵盔甲,正是遼人制式,領頭之人乃是耶律金博,聽命於大遼北院大王耶律大石麾下,來敵裝備精良,定然是遼人最為菁華的遠攔子。
大遼立國之初,國號本為契丹,因為其國乃是契丹一族所建,後來由於歷史原因,契丹族和奚族形成了唇齒相依的關係,兩族互相通婚,對外共拓疆土,對內同掌大權,而耶律氏和蕭氏分別在契丹族和奚族之中佔有絕對的統治地位,所以建國之初便始有君主正室必為奚族蕭氏女的國策,所以國號就由原先的契丹國改為了遼國,遼在契丹語之中的意思是鑌鐵,耶律氏,蕭氏也被稱之為大遼王族和後族。
直至此大遼即將亡國之際,大遼仍是由二族之人共掌兵權,耶律大石和蕭幹乃是此時大遼的末世雙雄,正是二人超凡的統兵能力,才以數萬兵馬於白溝河大敗數倍於己的趙宋北伐之師。
耶律金博本是北院大王耶律大石的遠親,正該重用,但是因為其性情暴躁,用兵而不伐謀,太平時節倒也罷了,可如今大遼北有女真,南有趙宋,國事衰微,耶律大石實在不敢任人唯親,一但開了這個口子,那恐怕自己麾下全是尸位素餐之輩,再無強軍景象,所以耶律金博也一直得不到更多的提拔。
不過耶律金博倒也不甚在意,自家本事有多少時清楚的,統領個數十百餘人廝殺衝陣倒也無妨,可驟然高升,一摞子事情估計得讓他亂得頭大如牛。
這一次領兵哨探也許是他們最後一次了,不久之後,他們將還師燕京,大軍久出,燕京人心又有些不穩的跡象了,此刻耶律金博立於戰馬之上,麾下兒郎都是經歷過戰事的,且人人配馬,騎兵對自己的戰馬珍若性命,戰場之上,馬可是能救命的,且馬極通人性,正是如此,所以騎兵少有對戰馬習性知之甚少的。
且哨探之人最為重要的就是心細,如若不然,驟然遇上敵人,說不得就是一支暗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支五十餘人的遼兵一到此地便發現有馬糞,看其成色,正是今日的,地上腳印凌亂不堪,且一靠近村口,便覺得空氣之中瀰漫著殺氣,暗中似乎一雙雙眼睛正緊緊的盯著自己。
“大人,前面有些不對勁,恐有埋伏!”身邊一個契丹兵,口吐漢話,忍不住附耳對耶律金博道。
遼國自從佔據幽雲十六州以來,一直崇尚漢家文明,學習漢人的衣食住行,此刻立國百餘年來,已經被漢化得差不多了,與野蠻的女真人而言,可謂是文明之邦了,如今哪怕是正統血緣的契丹人,奚人也能說得一口漢話。
耶律金博一聽此言,便讓人上前喊話,只見佇列之中駛出數騎,齊聲上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