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動著臉上的疤痕,語氣不善的反問道:“林山?”見林山點頭後,又是冷笑一聲:“怎麼,你還活著,我以為你早已死與先門主一起死在那陸望舒手裡了呢。”
“還未曾為師弟您送終,在下怎敢死在前面。”林山溫和的開了口,但態度顯然也不怎麼友善。
“師弟?你倒是敢託大!”林豹像是才發現了林山修為,嗤笑了一聲,嘲笑的開口說道:“我們的天才林山不是堂堂天靈根,早已築了基嗎?怎麼四年未見,如今還只是個築基初階?喲,還帶了個小情人來,莫不是為了駢頭連修為也不顧了。”
易苒暗自皺眉,但林山倒也不生氣,依然溫和的笑著:“總好過師弟天資粗鄙又面貌醜陋,沒有女修願委身下嫁,便只好孤苦一生。”
“呸!哪個與你耍嘴皮子!”林豹滿面兇狠,不耐煩的上前一步,接著罵道:“說罷,在這等你爺爺是為了什麼?”
林山卻似是調笑著上癮了一般,依舊饒有興趣的攤著手:“你我本就出自一族,我爺爺又何嘗不是你的爺爺,何必總是這般冒犯自己長輩。”
林豹面上的怒火越發灼人:“少跟我嬉皮笑臉的提一族,你這下賤的雜種也配!”
林山聞言忽的頓了頓,再開口時便添了幾分認真:“便是你不認,你我也的確是一家人,血脈相傳,做不得假的。”
“屁的血脈!若是還在凡俗界,你就早該被族老押著,在祖宗祠堂面前活活抽死!”林豹毫不留情的破口大罵,接著強自忍耐般深吸口氣,怒目圓睜:“有屁快放,若還在面前幹杵著,別怪我忍不住要清理門戶!”
“既是如此。”沉默一陣,林山釋然般輕舒口氣,正了面色:“我有話要說,此處不方便,不如先離了剎星島再談。”
林豹聞言冷哼一聲,便揚起了飛劍,速度驚人的朝西面飛去。
林山也毫不停歇的放出了另一把不怎麼起眼的飛劍,帶了易苒緊緊跟隨。
直到剎星島早已遠遠消失在了眼前,四周都全是一片波瀾不驚的深沉死海後,林豹才忽的停下了來,轉身看向了林山,不怎麼耐煩的再次開了口:“說罷。”
見林山放出的是另一把劍時易苒便隨時做好了準備,等著林山拿著青虹劍暴起傷人時自己能控制腳下的飛劍閃遠點,而不至於一下子失控跌到水裡,這時候就更是暗自緊張了起來。
林山卻出乎意料的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又靠近了幾分面色嚴肅的問道:“門內的魂煞之事做的太過猖狂,天羽宗都已聽說,有了些懷疑,派了人去陳國打探,回門後請稟報門主,務必小心。”
林豹一愣,皺緊了眉頭:“你又是和從何處得知?”
林山解釋道:“哦,也難怪師弟不知情,自師父隕落,我便聽門主吩咐拜入了天羽宗,這事情隱蔽的很,門內也沒幾人知道。”
林豹想了一陣,似乎有些懷疑:“既是受門主吩咐拜入天羽宗,又怎會沒有稟報的門路,要巴巴的來剎星島找我轉告?”
“果然瞞不過您,這事不過是順便。”林山忽的換了尊稱,苦笑著,忽的就站在劍上深深躬下了身:“我特意找您卻是因為有另一件事相求。”
“求我?”林豹冷笑一聲,看著林山深深躬下的脊樑,面上起了些趣味:“自從離了家,原來林‘師兄’也有要再求在下的時候?”
原來不是殺人奪寶,而是苦苦哀求?易苒看著林山作態,心頭卻不禁有些怪異,一股濃濃的違和感讓她覺著事情實在是不該這樣發展。
林山卻依舊恭敬地弓著身,略微抬頭仰視著林豹,神態極其卑微:“是,林山想請大少爺……”
因為心間的詫異才剛剛沒有接著保持警惕,易苒便立即受到了教訓,本來懸在半空的飛劍忽的如凡鐵般無力的帶著易苒跌了下去,腳腕都沾到了海水時才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劍身,搖搖晃晃的停了下來,易苒趴在劍上還未來得及緩過神來,側面水上便突然沉悶的發出了“咚”的聲響,似是什麼東西掉了下來,濺起的水花都飛到了易苒臉上。
易苒扭頭看去,一整支還帶著赭色衣袖的斷手就跌在了自己身旁,因為是死海略微沉下去一瞬後便又慢悠悠的浮到了水面上,慢慢滲著紅色的鮮血,瞬間混在了泛黑的剎星海水中。
慢慢抬頭,手持青虹劍的林山正面色溫和,對著捂著斷臂,滿面不可置信的林豹說完了未完的話:“想請大少爺,去死。”
☆、第33章回師門
雖然事出突然;但林豹的反應也算敏捷,顧不上理會自己斷了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