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抓住月夜門的把柄。
在幾個月前蘇天成拜託月夜門尋找蘇淺淺的時候,順便讓妖夜公子親自去接。他們暗中派人跟著。聽說是進了赤城的一片密林,但是跟蹤的探子卻不得門而入,只好在外留守。
眼看到了規定的時間,妖夜公子還未出現,於是蘇天成便和陸航帶著人來想要趁機摸摸月夜門的底細。沒想到妖夜公子竟然已經在月莊了。
不一會兒,左炎趕了一輛馬車出來,拉車的兩匹馬體型纖細優美,通體火紅,高舉步法,顯得高貴出眾,在場的人忍不住驚歎,汗血寶馬!
“你還真是暴殄天物,竟然用汗血寶馬來拉車。”蕭海冷冷的出聲。
任承夭笑著道,“我又不用騎著它們去打仗,放著也是浪費,能拉拉車也是不錯的。”
“還是妖夜公子想的周到,”陸航開口道,“淺淺,上車吧。”說著就伸手要扶淺淺。
“丫頭,來。”任承夭已經先一步跳上車巧妙的格開陸航的手,拉著淺淺上車。
陸航神色微變,但依然很有風度的收回手,對著任承夭笑的妖嬈,“妖夜公子不同大家一同騎馬嗎?”
“恩,”任承夭回以微笑,“承夭不像丹楓公子般武藝高強,身體健壯,為了不給大家添麻煩,還是和淺淺一起坐車好了。”說著就要往車廂裡鑽。
陸航微微伸手攔住任承夭的去路,笑的益發魅惑,“私以為這樣做有欠妥當,妖夜公子也說淺淺算不上是江湖兒女,那麼以蘇家堡的家世,便是世家千金了,與男子共車好像不太合適吧。”
任承夭看著眼前的手,爾雅的回道,“當年我帶走淺淺的時候丹楓公子也在的吧,那麼可否記得承夭曾經說過,她的命是我救的,那麼她便是我的了。她雖然出生蘇家堡,卻不算是蘇家堡的人了。”
“妖夜公子此言差矣!”陸航道,“俗話說血濃於水,豈是說斷就斷的?”
兩個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但是周身的空氣卻是越來越冷,目光交匯處,電閃雷鳴,眼看著兩人都是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眾人也不敢靠近,眼看時間不早了,眾人都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天籟般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
“陸大哥,師兄五年來照顧我同兄長一般,不必介意太多,時候不早了,還是先趕路吧。”
陸航突然笑了,不同於之前妖嬈的笑臉,這一笑似乎冰雪消融,讓人如沐春風,“原來是如兄長一般,妖夜公子早說就好了,既是兄長就不同了。那麼,淺淺就暫時由公子照顧了。”陸航把暫時二字咬的極重。
反觀任承夭,笑容依然燦爛,卻讓人覺得益發冰冷,“淺淺我會照顧,不勞丹楓公子費心。”說罷進了馬車。
馬車終於啟程,左炎暗中鬆了口氣,能把公子氣到的人,終於出現了!
馬車內,蕭海看了看坐在旁邊的任承夭,然後再看看對面逗著團團的淺淺,幾不可察的往旁邊挪了挪。
“師兄,你怎麼不說話?”淺淺終於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不要叫我師兄!”任承夭很衝的說,怎麼看都像一個鬧彆扭的小孩子。
蕭海又悄悄的向旁邊挪了挪。
“怎麼了?”淺淺有些疑惑,師兄露出這個表情還真是……“你本來就是我師兄啊,不叫師兄叫什麼?”
蕭海突然開口,“我去趕車!”然後手腳麻利的鑽出了車廂。
“不是有趕車的嗎?”淺淺疑惑看著放下的車簾,卻感覺對面的灼灼目光。
“怎麼了?”淺淺扭頭看著任承夭憤憤的臉道。
“以後不許叫我師兄。”任承夭彆扭著。
“啊?”淺淺看著他彆扭的樣子突然笑起來,“你現在這副小男兒的樣子,我可是從未見過。”
任承夭一愣,這話怎麼這麼耳熟?隨即立刻就想起了是幾天前他才說過的話,咬牙道,“你還真是記仇!”
“一般,一般,”淺淺得意道,“比起師兄來,我可差的遠了。”
“不行,以後不許叫我師兄,”任承夭起身挪到淺淺旁邊,扳著她的肩膀道,“以後不許叫我師兄。”
“那要叫什麼?”淺淺看著他認真的樣子不由的問道。
“呃……”任承夭顯然還沒考慮這個問題,認真的思考起來。
“任承夭?”
“還人成妖呢?”淺淺笑道,“說真的,我一直覺得你這個名字比較難聽。”
“承夭?”任承夭看著她期待道。
“還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