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捉野兔。
寧兒忽然就心痛的有些難以自持。
“你還好吧?——”胤禛忽然從自己的世界裡醒來,瞧見寧兒扶著桌角,攥著心口,蹙眉的樣子,叫看得人都覺得不忍。
寧兒緊抿著嘴點頭。
胤禛遞帕子給她,擦額上的汗珠,驀地瞥見她臉側,雪白的脖子上,新鮮的吻痕。
胤禛心裡告訴自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怎麼這麼不小心——”他強笑道。
寧兒一愣,抬手摸他眼光看的地方,頓時就漲紅了臉。
胤禛心裡狠狠一沉——痕跡是那樣的新,分明就是胤祥故意,告訴他,她是他的人。
他忽然恨他,恨他殘忍,分明是他得不到的,他還要用這樣的方式折磨他。
他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很哀怨,“他待你好麼?”
寧兒愣一下,點頭。
“比我好,對麼?——”他忽然沉沉的嘆息。
寧兒的睫毛抖一下,卻低下去不再看他。
“真的,就沒可能嗎——”他看著她,“你們一個個,都不肯——究竟,為什麼——”他眼中有閃爍的淚花。
寧兒抬頭,提筆,只寫一個字,
緣。
“是這樣嗎?”胤禛看著這個字複雜的筆畫,他噙淚道,“真是這樣嗎?”
寧兒點頭,放下筆。
胤禛忽然俯身握著她的肩膀,“朕不信!——”
寧兒掰他的手,躲開他失態的緊握。
“天晚,我該走了——”寧兒飛快的寫。
胤禛愣一下,放了手,又重新挽她回來,這一次,他把她直接抱進了懷裡。
“今兒,——”胤禛使勁的抱她,箍的她發疼。“不準走!——”
寧兒不敢掙,又不敢不掙,她怕了,他是什麼都做的出的人,她怕掙了,他只會逼的更狠。
“別走——”胤禛微微放鬆些,“今晚,你也陪陪朕——”他的眼光裡有孤獨的嚇人的光。
“爺?你——”顧小川忙著攔他,“您這是要幹嘛啊!”
“我去深柳堂!”胤祥憤怒不已,胤禛留她 ,說是片刻工夫,這已然要到深夜,卻還不見送人回來!
“哎呀——這,”顧小川急了,“使不得使不得!——那是皇上的地方啊!”
“我的人在那兒!”胤祥撞開他,“讓開!”
“你陪朕喝——”胤禛指指她面前的杯子。
寧兒不動。
“喝——”胤禛命令,有恨意。
寧兒臉上靜靜的寫著拒絕。
“你不肯?”胤禛過來扳起她的臉,“好,你不陪朕喝酒,那你肯不肯陪朕睡覺——”他有些猙獰的微笑。
我是他的人——寧兒在桌上蘸著酒。
“連他,都是朕的人,”胤禛把她扯在懷裡,“你明不明白——朕只要想,現在就可以——”他看著她的衣襟,抬手拔掉她的髮釵。
柔軟的長髮“刷”的披下來。
寧兒又驚又怒,使勁推開他,退到桌邊。
“朕不發話,他連碰都不敢碰你——”胤禛輕聲笑著,很輕蔑,“朕只要想,你現在,就可做朕的女人——”
寧兒咬緊了牙關冷冷的看著他。
“你,還是——”他湊近她,嗅著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還是女兒身罷——”
寧兒搖頭。
“撒謊——”胤禛勾她的腰,古怪的笑,“你騙不了我——她也騙我,說她是胤禩的人——哼,到死都還是女兒身——”他放肆的把手探進她的衣內。
寧兒拼命的躲閃,推他,想要逃。
可他不許。
托起她的臉,離她的唇只有幾寸,他忽然瞥見她怨恨的目光,冷冰冰的輕蔑。
他打個激靈。
那目光——就像是原來寧兒。
他愣住了,停幾秒,放開了手。
他顧自走到桌邊,痛苦的捧著額頭,大顆大顆的落淚。
“十三爺!”賀永祿看見的時候已經晚了,胤祥已然推開了房門。
“我們走!——”胤祥一把拉起在角落裡發呆的寧兒。
看著她凌亂的頭髮,胤祥怒不可遏,“你到底想怎麼樣!”他撲過去捉著胤禛的衣襟。
胤禛虛弱的看著他,說不出話。
“我再告訴你一次,”胤祥不顧一切的命令道,“她是我的人!你要發瘋,找你自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