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嘴邊還是帶著笑,“寧兒—— 別躲了,快出來!”
“請皇上恕罪!”雅桐跪地磕頭。
“起來吧,你有什麼罪!”
“奴婢是死罪——”雅桐說著哭起來。
胤禛有些不耐煩,“胡說些什麼呢!還不快起來!”
“格格真的一夜未歸——”雅桐伏在地上哭泣,“奴婢,奴婢——”
“什麼?!”胤禛心裡轟的一聲,腦子裡一片空白,寧兒昨夜不在,那麼和他纏綿了一宿的——
“請皇上降奴婢死罪——”
“你?!”胤禛驚的幾乎快要暈倒。
“不可能!不可能!”胤禛怒吼著,抓著雅桐的肩膀劇烈的搖晃著,“你告訴朕,不是你!不是你!”
“皇上——”雅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奴婢死罪——”
“朕不信!一定不是你!是,是寧兒跟朕開玩笑吧——”胤禛慌亂的在屋裡來回走著,把所有的簾子都扯開,“寧兒快出來啊!”
“皇上!——”雅桐搖頭哭喊著,“格格不在這裡——”
“你胡說!你騙朕,那不是你,不是你!”胤禛搖著雅桐的身子狂躁的說。
雅桐輕輕扯開衣領,“皇上——”
胤禛低頭,看見雅桐頸上,肩上,胸口,密密的都是自己昨夜的吻痕。
“不——”胤禛簡直要瘋了。
“皇上!”雅桐過去抱著他的腰哭。
“你?!——”胤禛狠狠的推開她,“朕,朕要殺了你!——”
胤禛說著從旁邊的桌上抄起一隻茶壺就要朝她砸過來。
雅桐不躲,臉色蒼白的看著他。
“嗐!——”胤禛把茶壺擲在地上,癱軟的靠在一邊。
“叫——”胤禛虛弱的說,“叫賀永祿,朕今天的早朝取消——”
雅桐含著眼淚起身出門去了。
“皇上?”張庭玉試探的輕聲問道,他看出胤禛今日完全心不在焉,“臣都說完了——”
“啊?”胤禛眼神發直,半晌,向他道,“你剛說什麼?”
張庭玉有些無奈,“臣說,臣已經稟告完了,請皇上示下——”
“哦,”胤禛自知有些失態,“摺子,朕,先留下,等朕想好了,再知會你——”
“既如此,臣就先告退了。”
胤禛看著他退下,自己翻開摺子,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昨晚的一切又浮上心頭,他懷裡那個女人每一寸肌膚的質感都牢牢的印在他心頭,她的顫慄,她的呻吟,她的抽泣——一夜幾乎完美的纏綿卻到頭來只是一場空!
寧兒徹徹底底的涮了他一把!
想起昨夜那些在她耳邊纏綿的情話,落在她身上溫柔備至的吻,那自以為肝腸寸斷的山盟海誓——他以為將從此徹底擁有她,可是一夜醒來,他卻和一個完全不相干的女人睡了一夜!
想到這裡,胤禛心裡猛的一抽,一股火熱直衝腦門,“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黑血來。
“萬歲爺?”賀永祿憂心的收拾掉地上的血跡。“您這是——”
“滾!”胤禛咆哮著。
她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她怎麼可以!
胤禛心裡痛的抽成一團。
自己付出了幾乎全部,哪怕只得到一絲的回應也行啊,為什麼收穫的卻是如此惡毒的報復!?
他越想越氣惱,越想越悲憤,腦中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向後栽了過去。
“皇上現在脈象已經漸趨平和,等一會兒服了藥,好生靜養就無大礙了。”陳潤林說著將藥方遞給賀永祿。
“皇上,藥好了,趁熱服了吧,”賀永祿殷勤的勸。
“朕不喝!”胤禛推開他,“給朕叫寧兒來!——”
“皇上——”
“還不快去!”
“嗻——”
寧兒卻不在承乾宮。賀永祿打聽到寧兒還在永壽宮熹妃處。
“格格,皇上,皇上叫您吶——”賀永祿進門就道。
“比我想的還晚了一些——”寧兒向鈕祜祿氏笑一笑,“怎麼現在才來,我都快等不及了!”
說著就起身走了出來。
“都給我退下!”寧兒剛一進門,胤禛就喝了一聲。
寧兒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胤禛藥碗劈頭砸過來,在她腳下摔的粉碎。
“朕究竟哪裡對不起你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朕!?”胤禛幾乎是歇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