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常生活。”
“死者兒子嗎?不是他報警的嗎?”我問。
“是啊。”民警說,“不過他現在說他不告了。”
一番對話讓我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我說:“我能提個要求嗎?代表省廳刑警總隊。”
小民警一臉茫然,說:“雖然這案子本就不是刑警管,但領導,您還是說吧。”
“現場再保留一天。”我說,“我現在就去市局問問情況。”
“移交交警隊了?”我坐在刑警支隊長的辦公室裡,驚訝地問道。
劉三廈支隊長說:“是啊,現在看,這就是一起交通事故逃逸案件。”
“交通事故逃逸,哦,這樣的事情,依照我的經驗,家屬應該鬧得更兇才對啊。”我說,“畢竟破案了,可以帶來一筆賠償款。”
“這不是特殊情況嘛。”劉支隊說,“你師父沒和你說?死者是個精神病人。”
“說了。”我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劉支隊笑了笑,說:“是這麼個情況。死者是一個武瘋子,武瘋子你懂不懂什麼意思?就是那種會打人的瘋子。”
“哦,躁狂症。”我用三個字解釋了死者的病情。
“對對對,躁狂症。”劉支隊說,“我們這邊都叫武瘋子。這個武瘋子叫牛建國,可以說是青笛鎮的噩夢啊。很繁華和諧的一個鎮子,但人人都怕他。甚至沒人敢靠近他的住處。”
“就因為他打人?”我問。
劉支隊點點頭,說:“鎮子上的居民都是能躲多遠躲多遠的,武瘋子的家人也深受其擾。什麼賠禮道歉啊、賠償啊,那都是常事兒!這人簡直就是一個大大的累贅。”
“他還有什麼家人啊?”我問。
“一個妻子,長期和他生活在一起。”劉支隊說,“挺傷心的,長期身上帶傷。還有個女兒,嫁到隔壁鎮子。還有個兒子,在上海打工,哦,就是他趕回來報案的。”
“所以,這樣的人死了,對他的家人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是吧?”我問。
劉支隊點了點頭。
“可是我聽說他是死在自己家裡的啊。”我問,“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