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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演出——”

王敏儀一旁潑冷水,“他要飛曼徹斯特你也一起?坐行李艙呀?”

可湯佳怡雄心壯志滿胸口,豪言壯語出喉頭,“等我拿獎學金”

粉紅□書落在書桌最底層,要等十年二十年後,人*妻人母翻回憶時,才找出來再細細讀一遍,懷念的,也只不過是當時單純稚氣的少女情懷,而不是當年德信中學那個某某某,花三十分鐘為我寫一封錯字連篇的情書。

溫玉的輕鬆都由校園時光描繪,回到家,即便她在大太二太日夜操練下練出一身少林武當功,也要被屋子裡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哭鬧聲、叫罵聲震得頭暈耳鳴,神經衰弱。

大太哭著說,最後一次替溫廣海還賭債,一百七十萬,斬斷一世夫妻情。

於是領全家大大小小收拾家當,遣散傭人,祖產祖宅低價典賣,換一疊鈔票去填無底洞,換全家人住六十坪出租屋,四太袁碧雲趁年輕,走得乾淨利落,大太要同一生死敵二太擠一間屋,剩下四姊妹住上下鋪,你憎我我憎你,終有一天要似原子彈爆炸,蘑菇雲昇天,毀掉半個地球。

請不起用人,從請早起床到十點入睡,要泡茶煮飯,買菜洗衣做衛生,才三天,大太就從養尊處優富太太變作蓬頭垢面老阿婆,一件件雕龍繡鳳的旗袍都只能做收藏品,遲早要賣,她現在穿棉綢衫,大花裙,行在路上不敢低頭看自己,怕見到俗不可耐粗糙廉價的倒影,立刻爬上八十八樓向下跳,終結痛苦。

她這一生,從富貴到悽苦,全因她嫁錯人,邁錯一步,毀掉一生。

溫玉再買不起、也不敢買阿迪達斯,要改穿“白飯魚”,裝窘迫,配合家中直線下落的經濟狀況。

二太在家看電視打麻將,比誰都清閒,因她女兒爭氣,男朋友多金且大器,出手闊綽,每個月多給一點都夠母女花銷。

而溫敏呢,一樣神出鬼沒,晝伏夜出,不過忽然間轉性,同溫妍成為無話不談好姐妹,手挽手逛街喝茶,換從前,要驚掉你眼球。

夜裡,窗外屋簷下的狸花貓喵喵喵叫*春,三位姐姐夜蒲未歸,難得清清靜靜無人打擾的夜晚,溫玉卻需要靠默數逼自己入睡。

偶然想起香菸——火焰與菸絲接吻,尼古丁滲進心肺,獨自一人的房間裡吞雲吐霧滋味。

所有的煩惱、憎惡、心酸,都在那一收一放間消失殆盡,是觸手可及的忘情水,怎麼不讓人上癮。

她戒掉它,多痛苦都要戒掉它,只因食指與中指之間小小一根菸,引起模模糊糊往日懷念,已足夠推翻她心中堅不可摧城防。

要用多長時間,治癒無形傷口?

但生活總讓你應接不暇,根本沒有多餘時間可供憑弔傷懷。

消失三天的溫妍,換一身金光閃閃法國名牌,陰雨天帶漆黑墨鏡,滿面春風,衣錦還鄉。

進門來,第一時間握住溫玉的手,難掩興奮心情,“阿玉,我今日總算出一口惡氣。那女變態,再怎樣氣焰囂張,還不是要在鈔票面前低頭?我穿這樣去遞辭職信,祝她到七十歲一樣沒人要,做真真正正老處*女!”

她得意,也只在自己的有限認知裡得意非凡。

又不是滿樓白痴,一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看出來,這位新入職的溫小姐找到金主,要辭職去做專職二奶,攬男人生意,憑本事賺錢。

女主管原本想祝她“生意興隆,日進斗金”但臨場拉閥門積口德,改講“多多努力,前途無量”。

而溫妍沒閒心去聽上一任主管話外音,她從此不用再七點起床追公車,六點下班擠地鐵,更不必看前輩們臉色,聽主管訓話,以後日日睡到十二點,只用笑一笑,躺下賺錢,幾多輕鬆。

不過如同溫敏說,這一行不是人人都做得,要靠資本。你問女人的資本,不就是青春鮮活肉*體?還有什麼?思想、學識、性格?別做夢,哪一位男士會因你讀完博士賢良淑德,不顧你滿臉雀斑滿身贅肉而愛上你?拜託,少講童話故事,連三歲小孩都不信。

溫玉同二太一起,坐沙發上對著電視發呆,十分難得場面。

聽溫妍嘰嘰喳喳不斷句不喘氣,“阿玉,我今日得一幢樓,靠山,安靜,風景好,你收拾行禮,明天就搬去同我一起住!”

溫玉問:“大太怎麼辦?你不是同四姐談得來,不邀她一起住?”

溫妍道:“誰管她們。”

嘖嘖嘖,不是溫敏牽線搭橋,事情怎會如此順利?河還未過完,就要拆橋,以絕後患。姊妹情誼不值錢。

二太蜷著腿,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