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視察轄區,大佬抽空收賬。要逼點頭哈腰禿頭流油酒吧老闆割肉放血,從今後不敢再組織聯合商鋪拒交保護費,只要提一提大D哥名號都要嚇得半夜尿床。
瘟神送出門,卻突然不肯走,直直盯著前方一位長腿時髦濃妝女郎,高腰短褲露到腿根,一尺七小腰夜色中搖曳,仍未發育完全的胸脯包裹不住,呼之欲出。忍不住嘆一聲:“好索——”
多嘴惹事,遭D哥警告眼神,驚得兩條腿發抖,站不穩。
一根菸未完,頭頂廣告牌又換一種顏色。
段家豪曬成醬油色有什麼用,還是軟弱無力白斬雞,連溫玉都拉不住,眼睜睜看她趁紅燈衝到對面,加入女生間扯頭髮扇耳光的激烈戰局,哪有迫不得已?他看她興奮得要尖叫。
哪個少女不叛逆?給她機會,也去深夜飆車,凌晨做*愛,滿世界惹是生非。
無聊的是,警察總是按時按點來收拾殘局。兩位巡警一胖一瘦,吹著口哨追過來。
蔡靜怡攬住幾個小姐妹,悶頭向前跑。
胖瘦警察按住警帽在身後追,胖子追得面色慘白,留住最後一口氣向對講機報告警情。
轉過彎又來兩位阿Sir繼續追,這兩位顯然是精英,年輕氣盛,賭一口氣,決不能輸給小太妹,寧願跑到當街猝死也不罷休。
蔡靜怡指揮神色驚慌的諸位小姐妹“分開跑”,溫玉反應極快,左轉進入長寧街,這裡燈市嘈雜,車水馬龍,卻經不住阿Sir執著,一回頭,再回頭,阿Sir鬼影一樣永遠貼在背後。
溫玉絕望,再跑下去就要橫屍街頭。
這類時刻,總有英雄從天而降,將庸俗老套電影劇情推向高*潮。
一輛哈雷摩托車斜插、掃尾,停在眼前。於庸庸碌碌車流中點一盞明燈,亮得刺眼。
Fatboy&Reg,二十一寸拉邊前輪,簡化硬尾車身,銀色閃光塗層流星一樣穿梭回覆,一九九零年問世,最快可達二百三十公里時速,講風馳電掣並不誇張。
最可怕是這位摩托車手擁有世間最性*感後背,從不知世事天真少女到閱盡滄桑成熟老婦,無一不要尖叫跳腳,衝上前吻住他後勁,先生,我願求一夜纏綿。
嘆息——
造物主不公。
他只說“上車”兩個字,又穩又勁,好有型。
發動機耳邊轟鳴,溫玉被酒精催使,帶好頭盔,伸手環住他精瘦腰身,一緊再緊,誰說女子楊柳小蠻腰最勾人,完全不,這位男士挺拔背脊、堅實小腹也不呈多讓。
摩托車猛然衝出,一眨眼消失不見。
穿制服的警察先生跑跑跑跑斷腿也追不上,只能向總部報告,小太妹還有共犯接應!
陸顯載著她,於洶湧車流中極速穿梭,閃過一臺雪佛蘭科爾維特,再繞過一輛笨拙龐大的雙層巴士,如同兇猛風暴中破浪而行的船,角度精準,速度驚人。
要快,更快,一快再快,直至夜風撕破上衣,街燈變作閃影,再多一秒就要騰飛,追風而去。
她與他貼得更緊,他的心跳顫動她的掌心,彷彿是她合攏五指,將他那顆跳動的心緊握。
溫玉忍住尖叫跳車衝動,隨他銀魚一般竄入隧道,呼嘯著叫囂著衝開一輛又一輛豪車,聽車主開啟車窗在背後罵,“痴線啊,趕趕趕趕去投胎!”
超越極限的速度,令人恐懼更令人痴迷,寧願死在當下,死在這無拘無束超越生死的旅程中。
一生或是一瞬,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他停在一間夜市排擋中,不問緣由,拉住她坐在圓桌前。
徐千與武大海都在,各自攬住位靚妹,呼呼喝喝飲酒。溫玉的突然出現,卻沒有人敢多嘴問一句。
陸顯為她叫半打冰啤,啤酒妹紅色短裙下露出黑色底褲,禮貌地同陸顯鞠躬致謝,嗲聲嗲氣喊:“多謝大D哥——”只差拉住他手臂撒嬌扮媚,胸上兩團肉更加驚人,搖搖晃晃搶奪眼球。
“想喝酒?學人滿街發瘋?現在讓你喝個夠!”他舉著啤酒罐送到她唇邊,她咬著牙擰著眉不肯接,但陸顯的面色更黑更可怕,武大海眼裡,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大D哥不能忍,立刻就要拔槍殺人,扣動扳機,子彈出槍,轟死身邊不知死活妹妹仔。
陸顯冷聲威脅,“喝酒還是陪睡,自己選。上了我的車還想全身而退?做夢。”
他這一回兇狠異常,拿出對平常人態度對她,已足夠威懾。
溫玉低頭,忍一時退一步,求平安。捏緊易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