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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姑娘還來吃我的豆腐!那人一定說,誰也比不了老闆娘風*騷有韻味。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成熟客,誰喜歡大波女,誰中意學生妹,誰是基佬,誰水路旱路都精,她腦子裡都有一本帳,記得清清楚楚。

服務行業,顧客至上。

“大D哥這麼晚才來?我悄悄同你說,今天新來一個十七歲小靚妹,又水又嫩,你要是不收,就塞給太子啦。”安妮是北姑,從前做一樓一鳳,老早跟了戚美珍出來混,現在也算有點臉面,跟太子秦子山私底下交往不少,不過女人嘛,又是做這一行,還沒到三十就覺得是世界末日,心眼小,脾氣大,給點好臉就不知足,想管太子的事,還要拿他當冤大頭。

陸顯撓了撓頭,皺眉,手伸進褲兜裡找煙,忽明忽滅的燈光裡拍一場偶像電影,他只差邪魅地勾唇一笑,演一段古惑仔兄弟情,穿低腰牛仔褲,一根鐵鏈掛在腰上響噹噹,再紋一身降龍伏虎,閒得無聊裸著上身十二點街上巡邏,最後老婆老媽都被奸死,只跟兄弟抱團,抓一把西瓜刀立志復仇。

只有花痴女臺下喊,好帥好勁好迷人。

“美珍呢?我找她。”

安妮急切的眼神由濃轉淡,黯然道:“還是美珍姐福氣好,有大D哥你肯想著她。不過才進了七零七,吹水權定的場,你知道啦,權哥一直對美珍姐有心,不到半小時美珍姐難脫身。還有,太子今晚問你了好幾回,說你偷工啊。”

陸顯擺擺手,“嗯,行。”行什麼行,前兩年看起來勢頭大好的一位,結果等太子回來接班,還不是被打壓到不敢吭聲,所以說,風水輪流轉,在誰身上都不必下大注,免得賠到飯都吃不起。

陸顯與秦子山碰面,一屋子人湊在一團溜冰,先逼他嘗白粉,高純度,新品種,再喝酒,整三杯洋酒下肚,喝到滿身酒氣才開始吹水打諢,秦子山是秦四爺的老來子,從小送到國外避風頭,讀書多,花錢猛,回來做事最講派頭,油頭粉面西裝革履,最愛聽手下人奉承諂媚。一見面最恨是陸顯,一個地頭蛇,也敢事事處處搶他風頭,簡直找死。

秦子山身邊孫進良說:“人人都有靚女陪,大D哥那麼叼,怎麼能缺女人?放心,給你留了新鮮貨。阿媚,起來去陪你D哥玩兩把。”

沙發角落,小姑娘嬌嬌媚媚站起來,跟安妮說得沒差,又水又嫩,孫進良摸她大腿一把,笑說:“你有福啦,知不知道大D哥的名字怎麼來的?D是什麼?是大叼啊,不過那麼叫,不文雅,秦四爺親自改的,叫D哥。”

轉過頭來又同陸顯說:“D哥,沒關係,儘管搞,搞到她進醫院算工傷,歸美珍管!”

一群男人,一群流氓,說這類話題沒底線,講到小姑娘滿臉通紅,眼看就要哭出聲,被孫進良罵一句,嚇得腿軟,癱在陸顯身上,柔柔弱弱小模樣實在勾人。

秦子山說:“聽說你最近喜歡學生妹,怎麼?這個不合心意?”

陸顯身上那點毒品勁還沒過,講起話來也沒遮攔,接了光頭佬遞過來的大麻繼續抽,“說實話,女人嘛,管她長得什麼樣,關掉燈,只剩上下兩張嘴,哪一個用起來不是一樣。”

孫進良立刻反駁,“那不是,有緊有松,有寬有窄嘛。上了二十五,搞起來就沒勁。還是D哥有眼光,學生妹最嫩,叫起來嗯嗯啊啊那個騷——”說完自己扭著腰學起來,惹一陣鬨笑,氣氛良好。

秦子山又跟他聊起來放貸的事,先好話說一筐,再懇請他接收,實質上要架空,把他扔去收債。跟滿身肌肉的光頭佬一樣,做蠢事,天天一把刀、一桶油漆上門去要債。

等到散場,陸顯同武大海與徐千窩在戚美珍的麻將房裡抽菸,武大海一路罵個沒停,“我操,誰他*媽願意去誰去,老子不去。老子十三歲出來混,就沒見過哪個像他那麼忘恩負義過河拆橋,兄弟們出生入死給他整好了龍興幫,他一來,就恨不得咱們都死!要我跟著人家屁股後頭要債?乾脆叫他去吃*屎!”

陸顯坐在小沙發上,長腿搭著玻璃茶几,懶洋洋沒精神,只顧一根接一根抽他的煙,並不多話。

徐千說:“他最近跟哥倫比亞那幫鬼佬接頭,估計要放棄金三角那條線,直接從南美洲拿貨。不過這一段風聲緊,警察死盯,他也沒敢有大動作。但他那個賺了五塊錢都恨不得講一夜的性格,估計忍不了多久。要是連白粉都不讓我們插手,底下人真要餓死。”

陸顯抬頭,看著天花板說:“只要秦四爺還話事,他就別想動金三角這條線。秦四爺跟緬甸人做了二十幾年生意,不是他說斷就能斷得了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