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貞苦笑了兩聲在,只道:“那帶疤的,你莫看他粗裡粗氣的,實則是個色中餓鬼,先時碰到我時,正逢下雨,我穿了寬大的蓑衣,身材不顯,他便上了心,趁兩旁無人,意欲輕薄我。可待得我拿下蓑衣,準備與他動手之時,他瞧著我竟是個難看的體修,當下原本的輕薄變成了惱羞成怒,意欲殺人奪寶,葉貞自然不可能乖乖的任他宰割,便動手教訓了他。豈料一時心軟,今日若非你在此,我葉貞就危險了。”
葉貞如今是方才進階元嬰中期,境界不穩,而那兩兄弟又同屬元嬰中期,一對二,確實危險,但葭葭站了出來,便變成了二對二,要真相信那兩位修士是誠心認錯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多半是考慮到二對二,恐怕討不了好,而且此地又是崑崙座下,難保葭葭沒有什麼後手,這才退了一步。
而葭葭不動手亦是考慮到修為相當,況且這酒樓例外三層都是人,要真動起手來,這裡有一大半的修士當要喪命,這等事,她連葭葭是萬萬做不來的。
兩方人馬都各有考量,這才有了現下的粉飾太平。
葭葭聽完一笑,搖頭道:“畢竟是正道修士,怨不得你的。倒是你可是出來歷練的?怎的跑這裡來了?”
葉貞思索了片刻,看向周圍,動了動唇,用傳音入密之術回道:“我確實是出來歷練的,你不曉得,這裡前日夜裡有一刻紫氣沖天,恐怕這永祥城附近有寶,我這才在這裡逗留了兩日。”
“有寶?”葭葭柳眉一揚,轉了轉眼珠,反問她,“可是古物?”
這下輪到葉貞驚訝了:“你怎會知道?”
葭葭笑道:“來時,見有修士擺攤,攤位之上有枚古玉,在這等十中九成以次充好,還有一成是大路貨的小攤上,居然出現了正宗的古玉,我用神識打探了一下,大約是個玄極左右的防護法寶,雖然對我等的修為來講品級稍低,可卻是個真貨,便約了那攤販,想來他一會兒就到。”
“原來如此,倒是巧了。”葉貞笑道,“照這樣說來,很有可能我二人說的是同一處。”說罷,她頓了一頓,神色越發嚴肅了起來,“葉貞覺得不太妙,方才那兩人已跟隨了葉貞多日,就是葉貞不說,怕就怕前日夜裡的紫氣沖天若是也被他二人發現了,那恐怕少不了爭奪了。所以連道友,不如我二人攜手如何?若是事成,便以四六分,我能四你六,可好?”
葭葭輕笑,微微搖了搖頭:“不用,五五便好,無功不受祿。”
葉貞見她神態堅決,便也未再堅持,想了想只道:“我知曉連道友天賦甚高,又師承藏劍君子秦真人,師兄也是大名鼎鼎的九幽十二劍的顧朗,自是門派天之驕子,無甚所缺的。若是看得起葉貞這個無太大用處的人,願與連道友結交。”
葭葭看了葉貞片刻,點頭一笑:“好。叫我葭葭便好。”
說罷似是二人心有感觸一般,同時笑了出來。
葉貞笑道:“叫我葉貞便可。”說罷,頓了一頓,似有所感,“我頭一回遇見葭葭便覺的親切的很。在今日之前,我以為自己是很難與任何一個女修說超過五句話的。她們口中的胭脂水粉,流雲錦、織蟬紗、髮簪步搖還有鍾步歸,我根本就不曉得如何接話,還是與你說話來的舒服。”
葭葭抿唇輕笑了起來:原來鍾步歸與胭脂水粉、流雲錦、織蟬紗、髮簪步搖在葉貞看來是同一類的。
“其實我一直覺得鍾步歸很奇怪。”葉貞想了想,覺得葭葭是同道中人,大抵能夠理解她,便將自己的感受一點也不避諱的說了出來,“他總是一身白衣,這也不奇怪,蜀山男修的門派服飾本來就是白的,取自返璞歸真之意,是以不帶任何色彩。可是他總與好穿白衣的江微雨在一塊兒,兩人站一塊,總讓我覺得晦氣的很,像奔喪。”
葭葭愣了一愣,忍不住笑了起來,只覺被葉貞一說,很有幾分喜感,笑了片刻,對上葉貞不解的神色,便拍了拍她的肩膀:“他許是覺得這樣比較般配吧!”
“這樣啊!”葉貞若有所思的支著下巴思忖了片刻,又道,“還有鍾步歸這人黴的很,每每去練劍堂,必有門中的小師妹暈倒在他身上,真不曉得,這麼晦氣,為何每次他去練劍堂還有不少小師妹願意過去?就不怕暈倒麼?”
葭葭:“……”
這讓她怎麼說?分明是那小師妹醉翁之意不在酒,加上鍾步歸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才有了這等場面。
第五百零一章 劍修
感謝微微涵笑、kathie、千層酥軟同學的打賞和歐陽子晟、lockray、怡然217、zl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