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水是皇后的嫡出女兒。若要是兩人真的爭執了起來,他們這些人幫誰都討不了好去。
“……”
“五公主也不要太緊張,再怎麼說你也是世子爺的妹妹,而我既然嫁給了季世子,就如你說的,以後可就是你三嫂了,可不能為難了你去。”冉姒唇邊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只是……”
她看了一眼季傾水身邊的丫鬟:“主子口不擇言,定也是丫鬟沒有及時勸阻的緣故。五公主久居深宮之中,哪裡會聽得到那些骯髒不堪的流言,還不是身邊的丫鬟嘴巴不乾淨的。”
那個剛剛還趾高氣昂,跟著數落冉姒的小丫鬟一下子急了起來,頻頻看向季傾水,希望她阻止冉姒讓自己免於責罰。
“秋雪,給我掌嘴!”
“是。”
秋雪上前,把那丫鬟的雙手擒住後,抬手就是一巴掌。她是練武之人,力道自與其她普通丫鬟不同,一掌下來,那個丫鬟已經是紅了半邊臉,
“住手!”季傾水抬手阻止秋雪再落巴掌。
她之所以阻止秋雪自是不會是因為在乎這個丫鬟會被打殘或者打死,只是冉姒這樣當著眾多小姐夫人的面打她的丫鬟,這無異於是打了她季傾水的臉面。
這要是傳出去,以後她在北都的名媛圈中還有何顏面可言?
“秋雪,我叫你停了嗎?”
冉姒話音未落,秋雪便已經甩開了季傾水的手,繼續掌摑那個剛才出言不遜的丫鬟。
“冉姒!你……”季傾水沒想到冉姒竟然如此不給自己面子,氣得兩頰漲紅,手指著冉姒,說不出一句話。
擠在門口,原來想到新房湊熱鬧的小姐夫人們看著這仗勢人人發憷。
季傾水是肖後的女兒,嫡出公主自然比其她公主要高貴得寵些。
這季傾水在季國是出了名的刁蠻任性,又有肖後撐腰,其她庶出的公主和官員們的千金小姐都是儘量避免和她衝突的,以免惹禍上身。
今日冉姒當著眾人的面,讓人打了季傾水的婢女,不僅是給了季傾水一個下馬威,更是給在場的人的一個忠告。
她雖是異國公主,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當十倍奉還!
“冉姒,你竟然敢毒打本公主的婢女!你這樣毒辣,父王和母后都不會喜歡你的!”季傾水習慣的,一遇到事情就將季王和王后抬了出來。
冉姒聽了,只是挑了挑眉,輕笑道:“五公主,我嫁的是季世子。”
言下之意便是,季王和季王后喜不喜歡我,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要告訴墨哥哥,告訴他你有多惡毒!”
“五公主大可以去告訴他,你是怎麼在他的新婚之日大鬧他的新房的。”
墨哥哥?這稱呼可真是難聽。
季傾水畢竟年幼,平時仗著肖後人人不敢招惹她。如今遇到了誰也不怕的冉姒,自然吃癟了。憋著一股氣無處發洩,氣得全身都輕顫起來。
“行了秋雪。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不宜沾了血腥。”冉姒輕輕一笑,梨渦淺陷,好似不忍道。
眾人看了一眼那個婢女,皆倒抽了一口涼氣,齊齊認定,這世子府裡的兩位主子全都是不好惹的狠角色。
只見那婢女雙頰被扇得高高腫起,此時的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嘴角還掛著血絲。原先還能叫兩聲,現在連嘴都不能動一下。
“這時辰也不早了,秋憶送客吧。”
親眼目睹了這麼一出年度大戲,那些夫人小姐們早就想速速離去了。還未等秋憶送客,人就已經都走光了。
“五妹妹和五公主是打算留下來喝杯茶嗎?”冉姒看著站在門口沒有離去的季傾水和子車柔兒,淺淺一笑。
“毒婦!”季傾水鄙夷地斥了一句,甩袖離去。
子車柔兒緊隨其後而去。
“你們也都先下去吧。”
喜娘和丫鬟們應了,有序地退出了房間。
“這子車柔兒可真是夠陰魂不散的。”冉姒走到梳妝的銅鏡前坐下,伸手就去取戴在頭上的飾品,“秋江,過來。把這些東西給我從頭上取下來,真是重死了。”
“呸呸呸!公主,這大喜日子的,怎麼可以說那些個不吉利的話呢!”秋江被冉姒惹得跳腳,一個健步過去按住冉姒的手,“公主,你這可不能拿下來。世子連蓋頭都沒有挑,你怎麼能就先把這鳳冠給摘了呢?”
“反正這蓋頭已經被季傾水給掀了,現在把這些東西摘下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