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龐飛虎和關鳩鳩等人的安排下,傷口還在汩汩流血,體力快有些不支的郭業,在同為化妝成水匪的程二牛等人保護下,抄了近路,偷偷摸摸被轉移回了福順巷的郭府。
熙熙攘攘的人潮繼續退場,一眼望不到邊兒。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偌大一個足可容納萬人的場地,霎時清靜了不少。
零零散散幾個人,最後也相繼緩緩離去。
呼呼~~
一陣寒風吹過,宛如一陣陰風般吹颳著整個近乎空蕩的場地,倍添幾分淒涼與蕭索。
作為最後離去的其中幾人,趙四,王八斤,趙鐵槍,這三位前三組的頭名走到了最後。
三人並排走在一起,在寒風的吹襲下感覺到了涼意和陰森,不約而同地緊了緊身上的衣衫,以期禦寒。
三人並排,一路走著,卻誰也沒說話,默默地朝著城中客棧的方向前行著。
大概走了半里地,右側的王八斤突然咧嘴一笑,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嘿嘿,真的讓他贏了,以一當十三,奪得紅頭籌,足以讓他名動八百里岷江之上了。”
言下之意,這個自稱郭靖的少年郎,經過此役,名聲大噪,如今在數萬水匪中,已然有了一席之地,而且排名靠前。
往深裡說,這個少年郎如果真贏得了明日的四人擂臺戰,那麼,憑他此時的聲望,絕對有資格坐上漕幫的第一把交椅了。
趙四雖然與王八斤不對付,但是今日也被郭業這一戰給震住了,這小子可真是公雞的戰鬥力和九尾貓的命啊。
所以,王八斤剛才所言,他並沒有抬槓反駁,相反一臉凝重地說道:“論單打獨鬥,明日誰也不是這少年郎的對手。明日最後一戰,哼哼,凶多吉少啊。”
最後一句,趙四也是一語雙關。
凶多吉少不僅暗指三人的性命堪憂,更是點名了與漕幫總舵主的無緣。
“呵呵,這倒未必,難不成你忘了明日最後一戰的規矩嗎?”
王八斤搖頭提醒道,此時語速淡然,絲毫沒有之前與趙四,針尖對麥芒的態度。
趙四不假思索地重複著明日最後一戰的規則,念道:“明日最後一戰,地點在東門城樓上,時間是正午時分,至於規則,不就是四人擂臺賽,你我四人混戰,誰撐到最後,算誰贏嗎?”
王八斤毅然點頭笑而不語,不過笑容中卻透著玩味。
霎時,
趙四從王八斤鬼祟的笑容中看出了端倪,脫口驚呼道:“你是說明日混戰之時,咱們三人不要彼此針對,合力對付他一人??”
王八斤依然點頭不語,不過卻是將目光轉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老黑馬——趙鐵槍的身上。
趙鐵槍感受到了王八斤投出來的詢問眼神,突然駐足不前,砰的一聲將手中那杆破舊鐵槍插在地上,惜字如金地問道:“合力贏了那少年郎之後,三人之中,誰為大?”
話中之意,這老黑馬更是狠厲,直接開始問起關於總舵主一位如何分贓了。
王八斤和趙四臉上都不由閃過一絲厲色,然而稍縱即逝。
只聽王八斤悄聲低語道:“贏了之後,我們可以如此……”
正是陰風陣陣荒廢地,三匪勾搭作聯盟。
而此時他們嘴中一直念念不忘,十分忌憚的郭業卻是已經被程二牛揹回了福順巷的家中。
剛進了郭業自己的小院,關鳩鳩,朱胖子,程二牛等人就屏退了小院外前來圍觀湊熱鬧看個究竟的下人,並嚴令他們將訊息外洩,否則全部統統炒魷魚。
就留下了貞娘和吳秀秀兩個女人,一個是郭府的管家,對郭府上下知根知底,到時候有個好賴事兒也能找到人去辦。
另外一個則是郭業的妻子,怎能不讓他在場照看自己的夫君呢?
不一會兒,龐飛虎就請來了城中某家藥鋪的郎中,拎著藥箱急匆匆進了小院。
大概耗費了個把時辰,老郎中才將郭業身上的血給止了住,又號了一會兒脈開了一張藥方,方才對房中眾人說道:“嗨,老朽這才知道,原來今日以一當十三,擂臺之上勇鬥水匪的少年郎竟然是咱們隴西郭業郭小哥吶。唉,傷得不輕吶!”
此時的郭業已經昏昏沉沉,有些神志不清了,再加上臉色慘白慘白,分外嚇人。
聽著老郎中的言語,吳秀秀和貞娘明顯臉帶悲慼,特別是吳秀秀,已經吧嗒吧嗒開始啜泣起來,顯然,此番她也無法矜持下去了。
“不過~~”
郎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