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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的寬袖衣袍自責道:“爹爹是來招呼女兒吃晚飯的吧?走,咱這就去飯廳,陪娘一塊兒吃飯。”

說話間,一掃剛才臉上那落寞的神情,佯裝著笑意,頗為乖巧懂事。

都說知子莫如父,這女兒又是父親的小棉襖,康嶽山豈能不知女兒心裡藏著事兒?

而且康芷茹素來跳脫,性子刁蠻慣了,平日哪裡會有這般好心性,能夠端坐在梳妝檯上又是照鏡子,又是自怨自艾地嘆息。

又經妻子康吳氏提醒,女兒自從隴西歸來之後就時常悶悶不樂。

康嶽山在來的路上又想起自從西川圖瓦城歸來之後,女兒就變得與往常不一樣,口裡時常咒罵郭業那兔崽子的名字。

康嶽山從種種跡象中得出一個結論,女兒,長大了!

說得雅緻一點,康家有女初長成;說得粗俗一點,嗨,咱老康家這頭小蠻鹿,也該到了嫁人的年紀了。

……

康芷茹輕拉扯拽著康嶽山往外走,不過任憑她怎麼生拉硬拽,康嶽山就如一矗山石倚靠在房門邊兒上,愣是巍峨屹立,不動如山。

一雙眼睛不停在女兒身上游走,眼神中透著濃濃促狹之味,看得康芷茹心裡一陣發毛。

被老爹盯得越久,康芷茹就像個犯了錯的小孩般,站在那兒手足無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後心虛地垂下腦袋,細如蚊聲地吶吶道:“爹爹,你,你在看什麼呀?女兒不就是誤了你吃飯的時辰嘛,下次不敢了還不成麼?”

此時的康芷茹不復刁蠻風采,嬌羞若海棠,一副小兒女狀,看得康嶽山心中柔軟萬分,不由一陣酣暢大笑。

笑罷,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惆悵,他直言不諱地戳穿了康芷茹埋藏心底的那份秘密,愁道:“茹兒啊,郭業那混賬小子有什麼好的?就值得你如此傾心?”

“昂?”

康芷茹先是猛然抬頭,一副不可置信地眼神望著父親,而後又彷彿被人戳穿了秘密一般,慌亂中一陣羞赧。

霎時,再次垂下腦袋,看不清她此時的神情,不過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吶吶道:“爹爹,我,我沒有,你瞎說八道,好不好?”

見著女兒否認,康嶽山沒有跟她糾纏有還是沒有,而是依然故我地說道:“茹兒,你想想看,郭業已有了明媒正娶的妻子吳秀秀,你再去攙和,算怎麼檔子事兒?不過話又說回來,郭業這混賬小子倒也是挺有福氣,竟然能娶到吳家這麼一個姿色落得如此出眾,又頗有大家閨秀風範的女兒,這小子走了狗運道啊!”

一聽父親提起吳秀秀,康芷茹彷彿小宇宙被人點燃了一般,鼓起勇氣再次抬頭,一臉認真地望著父親,問道:“爹爹,女兒難道會比吳秀秀差嗎?”

“哈哈……”

康嶽山太瞭解女兒的脾性了,自己不經意間的一句話竟然攛掇起她那爭強好勝之心,隨即笑著安撫道:“我家茹兒自然是最好的,我家囡囡自然比吳秀秀要強,關鍵是我的傻丫頭啊,郭業已有正妻,難不成你過去想做那混賬小子的妾侍不成?”

康芷茹順勢接了一口:“怎麼不可以?”

“混賬,當然不可以!”

康嶽山見著女兒一根筋倔到底,陡然大怒,喝道:“我康家在益州府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我就你這麼一個寶貝閨女,郭業這混小子什麼出身?你給他做妾?想得甭想!”

隨後,看見康芷茹顯然被自己陡然震怒給嚇壞了,小臉發涼眼神閃爍,想著重症就需下猛劑,索性狠下心來再喝罵一句:

“你要給姓郭的混球做妾,簡直就是痴心妄想。你丟得起那人,老子還丟不起那人呢。”

康芷茹被康嶽山連番兩次喝罵,頓然,眼眶中溢位淚水兒,兩邊小香肩瑟瑟起伏發抖,委屈至極。

旋即,狠狠一跺腳,甩下一句話來:“做妾就做妾,誰也管不著,壞爹爹,哇……”

一聲啼哭出聲兒,立馬哭若梨花帶雨般慘兮,性子一起扭頭就跑,很快就跑出了康嶽山的視線範圍。

康嶽山看著女兒哭著跑開,心中也是又氣又惱,這臭丫頭咋就跟老子一樣呢,倔到這種程度,奶奶的。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嚴厲苛責女兒,委實有些心疼,隨後苦笑著自言自語道:

“我的傻閨女啊,你以為給人家做妾侍是很光榮的事兒不成?你咋就這麼死腦筋呢?郭業這混球怎麼看也不像一個香餑餑啊?”

而後想到了郭業他爹郭老太公剛剛去世,康嶽山又臉浮寬慰之色,右手撫胸笑著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