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到那種地步,說過承你人情就承你人情。長安那邊,本官也會給你多多爭取一些實惠的東西。”
“哈哈,那感情好。”郭業聞言咧嘴一樂,又是一臉賤笑道,“蘇將軍如此仗義,卑職感激不盡啊。是否需要卑職準備點銀子,好讓蘇將軍進長安打點一番啊?”
“少廢話!”
蘇定方回應的,又是一聲唾罵。
你妹的,郭業徹底無語,老子這話說得中規中矩,這也有錯?
只聽蘇定方嘴角一揚,頗不以為然地說道:“本將為人光明磊落,何須學那旁門左道?本將此次只遞奏摺,沒有旨意,不得率兵進長安。奏摺送入長安之後,自有當朝重臣替本官疏通,親自放在陛下的龍案之上。”
嗯?
郭業心中打了個機靈,蘇定方這話所蘊含的資訊量可是巨大哦。
首先,說明了戍邊將領不奉詔不得進長安,這是任何一個皇帝都忌諱之事。
其二,蘇定方如今雖是五品懷化郎將,但在李二陛下還有朝廷中樞中,還是個不起眼的角色,即便進了長安也沒有什麼屌用,還要靠上面的人疏通。
亮點就在當朝重臣會替他疏通這句話上,這是嘛意思?
很明顯嘛,蘇定方上面也有人罩著唄。
郭業回味著當朝重臣四個字,會是誰呢?
一身虎膽不畏死的諫議大夫,魏徵?
還是素有房謀杜斷之稱的房玄齡,杜如晦?
還是,李二陛下的大舅子,凌煙閣第一功臣,當朝尚書右僕射兼皇親國戚,長孫無忌?
或者說是,同為尚書左僕射,被李淵和李二陛下兩父子倚為股肱之臣的宋國公蕭瑀?
申國公高士廉,永興縣子虞世南也都有可能哦?
奶奶的,長安朝廷中文臣武將,大神雲集,隨便扒拉一個都能做靠山;隨便揪一根腿毛出來,都比咱的胳膊粗。
到底誰是蘇定方上面那個人,這可不好說了。
猜不透,也猜不準。
一想到長安,郭業腦子裡面有浮現出馬周馬元舉那頭犟驢,不知道現在到了長安沒有。
郭業心中感慨著,馬周啊,你一定要順著你的人生軌跡走,千萬不要學蘇定方這孫子,關鍵時候還要老子費盡心思地去給他鋪路。
若干年以後,朝堂之中,廟堂之上便有你馬周的一席之地了,到時候說不定小哥還真與你在長安相會了呢。
一想到馬周,郭業就想起在隴西縣城的往事,那段快樂小衙役的日子,終生不能忘。
馬周,結巴縣令,穆師爺,還有自己那個初為人妻的漂亮老婆吳秀秀……
往事如煙去,點滴在心頭。
不經意間,郭業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會心的笑容,整個傻愣愣地杵在那兒一動不動。
時間,緩緩而過。
……
……
“小哥,小哥?”
程二牛上前推搡了下郭業,將其從遐思中喚醒。
“啊?”
郭業驚呼一聲,醒悟過來,再看自己身邊諸人,個個嘴唇緊閉都忍著笑意,彷彿像是看大戲般打量著自己。
奶奶的,又神遊天外了。
突然,他發現自己跟前,吊橋之上,早已空空蕩蕩無一人。
蘇定方,也不見了。
郭業轉頭疑問道:“蘇將軍人呢?”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小哥,人早走了。”
“蘇將軍看著你一人發呆,就先行離去了。蘇將軍臨走還說,還說……”
眾人大笑,唯獨關鳩鳩一邊矜持地輕笑,一邊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郭業急問:“蘇將軍臨走前說了什麼?”
“他說,他說……”
“靠,磨嘰你孃的蛋啊?趕緊說,他說什麼了?”
郭業見著關鳩鳩那欲言又止的屌樣,頓時來了脾氣。
關鳩鳩無奈,唯有硬著頭皮說道:“蘇將軍說,兵司大人您就是一個二逼。”
二逼?
蘇定方敢學老子講話?
郭業頓時火冒三丈,你奶奶的腿兒,你倒是現學現用的很快啊。
見著眾人又是一陣放肆大笑,郭業滿臉黑線,絕對的受侮辱了。
生氣之餘,唯有叉著腰遙指蘇定方大軍離去的方向,破口大罵:“蘇定方,小哥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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