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心思一動,對著貞娘說道:“貞娘,你等我一會兒。”
說著,立馬起身走進了字花館找來張小七,然後在張小七耳邊蚊聲細語地問了幾句。
張小七也是將嘴湊到郭業的耳中回應了一句,然後聽得郭業頻頻點頭,道了句曉得了,然後又出字花館去尋貞娘。
見著貞娘還坐在角落的石墩上,郭業笑意盎然地走了過去,輕聲對著貞娘說道:“貞娘,你信不信得過我?”
啊?
貞娘猛地詫異,不知道郭小哥怎麼會突然問起這話,但是禮節上的答覆還是讓選擇了相信,而後頻頻點頭稱道:“郭小哥是衙門裡辦差的公爺,是吃朝廷皇糧的,怎得不信?奴家信郭小哥。”
好一個乖巧的小娘子,可惜已作他人婦。
郭業心裡突然湧出一陣妒意,妒忌胡皮那個人渣的好運道。
隨後對貞娘說道:“貞娘,如果你信得過小哥我,你今天就買生肖牛,兜裡有多少銀子你就買多少,我保你今晚高中字花。”
“呀?”
貞娘再次掩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郭業,嘴中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郭小哥怎能說了算呢?”
郭業看著這個有些天真的小少婦,不由暗暗搖頭,美女啊,你真是涉世未深,難道你不知道暗箱操作嗎?
不過郭業也沒跟她解釋,而是信誓旦旦地說道:“這個貞娘就無需管了,你記住,信小哥,準發財。嘿嘿……”
見著郭業言之鑿鑿,又因為郭業不僅幫助過自己,還一直照顧著自己的生意,貞娘猶豫許久,最後從掛在小細腰的香囊中掏出一個銅板,狠狠嗔道:“那奴家就信郭小哥的,買,買一個銅板的生肖牛。”
你妹啊,郭業聽罷差點給氣暈過去,小哥費勁巴拉地替你這小娘子暗箱操作,提前告訴你謎底,你竟然只買一個銅板?
見著郭業不由皺眉,貞娘也知道自己嘴中說信任,心裡還是不大信任。
秀美白皙的兩腮不由微有酡色,有些羞臊汗顏地低下了頭,又從香囊中掏出兩個銅板,下決心說道:“那奴家買三個銅板的生肖牛。”
靠!
郭業又白了她一眼,貞娘,不待你這麼瞧不起人的。
貞娘最後被郭業看得心裡一陣害怕,索性將香囊裡的錢全部倒在了手心,狠下心說道:“奴家的全部私房錢都在這兒了,一共十五個銅板,我聽郭小哥的,全買生肖牛。”
就在這個弱女子將全部私房錢倒出來的一剎那,郭業心裡一陣酸楚,這就是她全部的私房錢?
難道她賺來的銀子又被胡皮那個狗日的拿去賭光了?
麻痺,狗日的,這麼好的一個女人你不好好珍惜,真是暴殄天物啊,胡皮。
如果你不好好珍惜,那不如小哥替你……
陡然,郭業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子,約莫一兩左右塞進貞娘那柔若無骨的小手之中,說道:“給,我給你銀子。”
“不要,不要,使不得,使不得呢。”
貞娘一見郭業竟然塞她銀子讓她買字花,連連推辭,彷彿握在手中的不是銀子,是個燙手的山芋一般。
郭業見狀,知道這個小娘皮骨子裡還是那般要強,肯定不會接受施捨和嗟來之食。
於是換了個說法對貞娘說道:“那這樣,這點碎銀你替我買字花,就買生肖牛,小哥也要藉藉貞孃的運氣,看今晚是否會高中。唔,輸了算我的,贏了嘛,咱倆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如何?”
貞娘不是傻瓜,怎麼不知道這是郭業變相的在幫她,但是這一兩碎銀當真不是小數目,而且她的性子雖然看似柔弱,骨子裡還是要強的很。
自然還是一百個一萬個不同意,連連推辭不要。
真是一個倔強的小少婦,郭業心中不由一陣暗歎。
就在這時,一名值班巡街的衙役跑了過來,對著郭業喊道:“哎喲,我的郭小哥,可算是找到你了。”
隨即,弓著身子雙手撐在膝蓋上撲哧撲哧喘著粗氣,可見為了尋郭業跑了不少冤枉路。
郭業見狀,心道,小哥今天不當班啊,這是咋的了?
誰知那衙役還未等郭業詢問,趕緊說道:“城東的白家藥鋪大門口,有個老頭正和掌櫃的鬧僵起來呢,這傢伙,老頭死倔死倔的,就差上人家房上揭瓦了。”
郭業一邊將手中的銀子繼續往貞娘手中賽,一邊對衙役說道:“今天小哥不當班,關我毛事?況且這街邊尋釁滋事也不屬於咱們皂班的職責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