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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箏曲響徹的房中,配上青銅爐鼎中正燃著對龍涎香,徐徐騰起陣陣沁人心扉的煙霧,瀰漫繚繞於房中,宛如仙境。

蒲團上,一名清新淡雅的絕美女子跪坐而立,撥弄著跟前的古箏,聽得房中三名男子如痴如醉,不由搖頭晃腦搭著節奏不時擊節拍打著。

甚是享受。

手停,箏止,曲罷!

飛燕閣中重新歸於平靜,只見那絕美女子輕輕將古箏抱到身側,輕笑柔聲道:“尤姬獻醜,倒是讓三位見笑了。”

“哪裡哪裡,好一曲高山流水啊,尤姬姑娘的這琴技真是與日俱增,越發的超凡入聖了,嘖嘖,佩服,佩服吶!”

“盧大人說得沒錯,尤姬姑娘小彈一曲,端是餘音未了,必是繞樑三日啊。蕭某今天算是一飽耳福了,哈哈……”

“盧大人與大哥說得都在理,不過依小弟來看,大哥今日所贈尤姬姑娘之古箏,才是關鍵所在。正所謂寶劍贈英雄,名箏贈佳人,絕配,絕配呢!”

尤姬話畢,房中三名男子紛紛不吝溢美之詞,對眼前這位尤姬姑娘大放讚詞。

仔細一看這房中三人,都是便服出行並未身穿什麼官袍,除了那位盧大人乃是中年男人之外,剩下那兩人都是俊逸青年。

特別是這兩名俊逸青年,年歲相差有個五六歲,但眉宇間長得極為相像。

如果郭業在此的話,肯定能夠認出那個年紀偏小,稱呼另外一人為大哥的青年男子,必會驚呼一聲:原來是蕭廷你這個癟犢子。

沒錯,更確切的說,兩個青年人都姓蕭,年紀略小之人自然是蕭廷,至於年紀偏長的另外一個青年,卻是蕭廷的嫡親大哥,當朝尚書右僕射蕭瑀的長子,去年(貞觀三年)的新科狀元——蕭慎。

至於與蕭氏兄弟同坐飛燕閣的那名中年人,亦是郭業的老熟人老冤家,當初的益州刺史,而後走了狗屎運攀上蕭家高枝,官遷吏部左侍郎的盧承慶。

蕭廷今早在國子監灰頭土臉輸掉比賽之後,便羞愧地逃出了國子監急急返回家中。恰巧在家聽聞兄長蕭慎要與吏部左侍郎盧承慶聚會風滿樓,便洗洗臉擦掉了馬糞,屁顛屁顛尾隨二人來此。

……

跪坐在蒲團上的尤姬,聽著房中三人的溢美,本就有些羞赧。特別是蕭廷最後語帶雙關的那句“絕配”之話後,耳根更有些發紅,膽怯地看了一眼面容英俊,才華橫溢,又有狀元之名的蕭慎,嬌柔地低下了頭腦,低聲說了一句:

“多謝蕭公子相贈古箏,尤姬心裡喜歡的緊!”

盧承慶這老鬼心眼頗多,見識也多,見著尤姬姑娘這般神情,心裡多少猜出了這位風滿樓的頭牌必是對蕭家大公子有了芳心暗吐之意。

到底是寡婦愛俏郎,婊子愛才子,不外如是啊。

繼而跟著蕭廷瞎起鬨道:“二公子說得在理啊,下官亦覺得大公子與尤姬姑娘,真乃絕配啊!”

說罷,自顧衝蕭慎痴痴地笑著,笑容不僅猥瑣,更是卑躬屈膝,極盡無恥。

蕭廷聽罷,配合地笑道:“哈哈哈,盧大人所言甚是,我方才之話正是此意呢。”

經盧承慶和蕭廷這麼一唱一和,尤姬姑娘的臉垂得更加低了,整個飛燕閣的氣氛則更加的曖昧起來。

至於蕭慎,能得美人垂青,芳心暗吐,怎能不得意?

不過他還是裝作極為矜持地擺擺手,故意呵斥責怪兩人道:“盧大人,二弟,你倆怎麼能如此的說話沒邊兒呢?沒看尤姬姑娘都羞赧不已了嗎?”

說著作勢起身,衝尤姬姑娘抱拳長長作了一揖,自詡君子風度般的說道:“尤姬姑娘莫要在意,盧大人與我二弟都是素愛開玩笑之人,切莫怪罪才是。”

再見蕭慎如此的君子從容,尤姬更是低下頭來不敢抬頭正視,恨不得芳心插上一對翅膀,飛入蕭慎的心房中。

而後,蕭慎又落座原位,突然轉頭問著身邊的蕭廷道:“二弟,我聽說今早國子監中的擊鞠比賽,你居然輸給了長孫家那個不學無術的子弟?到底怎麼回事?咱們蕭家的神風擊鞠社,何時孱弱敗退到如此地步?”

蕭慎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蕭廷頓時臉色變青,一臉的怨毒之色,咬牙切齒道:“大哥,這事兒小弟輸的真夠冤吶。今天在國子監中,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還請大哥替小弟洗涮這番恥辱!”

“唔?”

蕭慎聽著蕭廷這麼說,明白了裡頭必有蹊蹺,頓時好奇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蕭廷重重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