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書學班這邊四人開始發力。
郭業等人秉承著趁你病,要你命的戰鬥宗旨,將痛打落水狗的精神發揚光大。
場中局勢,頓時來了大逆轉,頗有一邊倒之趨勢。
一番較技之後,大比分落差徐徐回升,五比一,五比二,五比三,五比四……
“噗~~”
鞠球又進龍門網兜。
這次,進的是太學班的龍門。
書學班長孫羽默又進一球。
比分,終於拉平!
場外,臺上,又爆出一陣叫好之聲,書學班的那群敗家玩意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嗷嗷叫喚。
這番,換成太學班的學子們耷拉著腦袋,跟鬧了瘟病的小雞崽兒似的,默不作聲。
就連臺上的盧敬宗也不再和國子監司業褚遂良說話,而是神情緊張地看著場中。
書學班的中場崛起,與太學班的一路萎靡,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不過看著太學班的馬匹,他好像猜出了什麼。
……
……
判罰官扯著嗓門,擦抹了下額頭上的虛汗,宣佈道:“書學班進一球,雙方打平。下一輪,由太學班開球!”
喊畢,雙方人馬各歸各位,又各自擺出防守進攻的陣勢。
書學班那邊的神風社成員都無精打采,無論他們如何鞭笞胯下的坐騎,馬兒還是病怏怏的停停走走,愣是跑不起來。
費了好大勁,四人才集中在開球點,準備開球。
而郭業這邊四人方陣,卻有著天壤之異,馬上之人個個神情雀躍透著勃勃鬥志,胯下坐騎馬蹄嘶鳴,健蹄如飛,不時奮起揚蹄,好似在叫囂著對面那四匹軟腳蟹般的同類。
開球,在即。
郭業轉頭場外,凝望了一下離判罰官身邊不遠的一處案桌,桌上擺著一尊香爐,香爐中插著一根檀香。
那檀香乃是用來計時,香滅,則賽事終。
此時,檀香已經快燃到了底部,眼瞅著就要……
隨即,郭業衝著四人低語道:“諸位,檀香快燒盡了,咱們必須抓緊時間,也許這一球是這場比賽的最後一球了。”
言下之意,雙方已然打平,如今只剩最後一球定勝負了。
長孫羽默幾人自然也懂,霎時,臉上興奮之色收起,紛紛透出從所未有的凝重。
突然,郭業心生一計,對著幾人招呼道:“諸位,時間緊迫,咱連巴豆都敢下,也顧不得什麼規矩比規矩了。來,附耳過來,我這兒有個主意……”
這時的郭業,儼然有了書學班二當家的氣勢,就連長孫羽默這個帶頭大哥,都對他信服不已。
渾然不計較郭業是否會取代自己在書學班的地位,配合著郭業,將腦袋湊了過去。
秦懷玉,程懷義二人亦是如此,聽著郭業的話,下意識將耳朵湊了過去。
郭業悄聲說道:“一會兒,咱們就這麼幹……”
……
……
“開球!”
“砰!”
判罰官一聲令下,太學班這邊已然將最後一球開出。
鞠球一擊而飛,幾匹拉稀拉到病怏怏的黑馬一經催喝,跟幾個小腳老太太般晃晃悠悠,朝著郭業這邊小跑而來。
不過這次,郭業四人沒有主動出擊攔截,而是守在原地,各自盯防自己的目標。
一人一馬,矗立原地,不動如山般防守著自己的領地。
以不變,應萬變!
吧嗒~!
鞠球落地,四人四馬衝入書學班的這邊的陣地,將注意力全放在鞠球與書學班的龍門之上,並未注意到郭業等人的變化。
漸漸地,
太學班四人四馬越發靠近……
郭業嘴角一揚,壞笑一聲衝著長孫羽默三人喊道:“哥幾個,動手!”
“駕……”
抖落韁繩,胯下馬駒脫韁而去,四人的注意力不在地上翻滾的鞠球上,而是將目標鎖定在了對方的坐騎之上。
突然,郭業等人將手中的毬杖高高舉起,一手策馬韁,一手揮舞毬杖,就跟大草原之上圍捕獵物的漢子一般,口中不斷吆喝著,不時發出聲聲咒罵:
“打他狗日的!”
“廢了狗日的坐騎……”
“噗!”
“噗!!”
“噗噗噗!!!”
長達數尺,頭如偃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