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
程二牛一聽“懷忠我兒”四個字,頓時又是心生一陣怨念,哼道:“俺叫程二牛,當不起盧國公您這麼親熱的叫喚。”
“啥?”
程咬金銅鈴般的牛眼一瞪,喝罵道:“你這兔崽子說的啥?你看你這彪呼呼的體格,你看你這張大磨盤的臉,絕對是俺老程家的種兒,像及了老子。你問問諸位長輩,誰敢說你不是我程咬金的崽兒?”
程二牛氣呼呼地嚷嚷道:“不是,就不是,當年你害死我孃的時候,我就不再與你程家有任何瓜葛了!”
“你個兔崽子,老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娘不是因為老子過世的,是她福薄,底子差,你以為你娘撒手人寰老子不難過啊?”
說到傷心處,程咬金通紅的雙眼微微溼潤,徑直起身喝罵道:“奶奶的,離家出走十年居然不跟老子聯絡,看我不削死你個混球!今天,老子也得學學那古人,來上一出三孃教子。不對,來出老程教子!”
“打就打,怕你啊?你以前動不動就打俺,俺懷疑俺娘就是被你個老混蛋給揍死的!”
“扯他孃的王八犢子,你再給老子瞎逼咧咧?”
程咬金氣急敗壞,真是被程二牛這小子給氣壞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頂老子的嘴,讓當爹的如何下臺?
作勢,就要上前上演全武行了。
“咳咳咳……”
端坐首座的衛國公李靖輕輕捋須,頗有仙風道骨般的輕笑道:“咬金啊,你們的家事不如你們回頭關起門來再說?眼下,還是讓賢侄從頭至尾跟我等說上一說,吐蕃那邊到底是怎麼一情況吧?”
程咬金聞言立馬尷尬地撓了撓腮,笑道:“也對哈,先談正經事兒,早早拿出個主意來。”
說罷,衝程二牛狠狠瞪了下眼,嘟囔道:“兔崽子,回頭再好好收拾你!”
程二牛見狀,虎逼呵呵地也瞪了一眼程咬金以作反擊,貌似又要和程咬金開幹。
這時,與程咬金私交莫逆的翼國公秦叔寶趕忙打岔兒,對程二牛問道:“賢侄,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隴西郭業這位年輕人,呵呵,我秦瓊也是早有耳聞啊!”
顯然,秦叔寶也從自己兒子秦懷玉的來信中,對郭業多少有了一些瞭解。
程二牛嗯了一聲,不再理會他爹程咬金,正了正臉色緩緩說起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他之前腹中就打好了腹稿,滾瓜爛熟地說得極為順暢,中間倒也沒有磕磕巴巴的時候。
不過郭業也曾交代過程二牛,必須將東廠的存在,還有吐谷渾顛覆內政一事自動省去,免得徒惹麻煩。
所以,從程二牛的話中,眾人只聽出了郭業之所以未經朝廷允准,私自出兵吐蕃攻城掠地,便是因為氣不過吐蕃人耍賴不認賬,不肯履行賭約割讓八百里土地,更是因為吐蕃人扣押大唐使團以作人質。
在程二牛的述說中,郭業當真是衝冠一怒為大唐,為大唐帝國的尊嚴而私自出兵。
頓時,整個大帳篷之中,諸人紛紛面露各種不一的神色,紛紛議論了起來。
程咬金和秦叔寶彼此對換了下眼色,稍縱即逝。
很快,一臉剛毅的秦叔寶就義憤填膺地痛罵道:“無恥番邦,卑鄙齷齪吐蕃國,真是下流下賤又下作啊!換做是我秦瓊鎮守西川都護府,哼,亦是不會忍下這口氣,不滅吐蕃誓不歸!”
緊接著,程咬金就很有默契地接道:“姓郭的這小子帶種,真他孃的帶種啊。吐蕃人如此臭不要臉,就該好好教訓一番才是!茂功兄,你咋看?”
李茂公聞言,心中苦笑,我還能怎麼辦?什麼時候我李茂公不與你們幾個瓦崗寨的老夥計一條心?再說了,我李茂公也是天策府一系的人,既然長孫大人來信曾提過,郭業乃天策府一系新人,難道我還能對他見死不救不成?
隨即,李茂公義正言辭地點頭說道:“救,必須救。如果任憑這群好兒郎在吐蕃自生自滅,最後被吐蕃人破城剿殺,我李茂公於心何忍啊?”
“呵呵……”
突然一聲清冷的笑聲響起,發笑之人正是這幫人中最年輕的一位行軍總管侯君集。
此人約莫三十七八歲,乃是玄武門事變立有大功而步步高昇之人,既不是程咬金等人一路的瓦崗寨舊人,更不是長孫無忌等人一脈的天策府系。
侯君集長相頗為俊逸,清冷一聲後臉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諸位,對於郭業這等俊彥,我侯君集亦是很賞識。只不過,陛下從未敕令發兵攻打吐蕃,他也未曾上奏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