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笑話的敗家玩意!”
啪~
李二陛下從龍袍寬袖中抽出一份奏摺,狠狠摔在地上落到了楊妃跟前。
楊妃戰戰兢兢地撿起奏摺,細細看了起來,看罷之後立馬明白了其中的關節,滿臉不可置信地搖著頭,低語呢喃著不可能,不會的。
李二陛下冷笑道:“看到了吧?連你都覺得這事兒不應該這麼辦,可偏偏咱們的好兒子卻要這麼辦,而且辦得全天下皆知,生怕天下人都不知道他的豐功偉績。難道他不會低調處理此事嗎?他難道不會暗中派人給朕遞來摺子嗎?他愚蠢透頂,長孫無忌他們豈會放過這麼一個打擊裴寂、蕭瑀他們的機會,還不趁機利用恪兒的無知,對蕭瑀他們發難?這是要逼得朕表態,逼得朕昭告天下,說朕那位皓首蒼顏的父皇要圖謀復辟啊。這是家醜,豈能外揚?你讓朕如何處置?而且你知道嗎?”
說著,李二陛下又突然變戲法似的從龍袍寬袖中掏出幾份奏摺來,啪啪啪統統一股腦摔在地上,叫罵道:“這是御史臺的御史們彈劾李恪的奏摺,你自己看看吧,一個藩王未經朝廷允准居然敢私自縱兵捉拿一州刺史,眼裡還有沒有朝廷的法度?而且朕讓他節制九地軍務,你猜他怎麼著?居然連蜀州政務都延攬了過來,眼裡還有朕這個父皇嗎?御史臺的這些御史們豈會輕饒了他?
你自己在看看第三道彈劾奏摺,他居然未經朕的允許,大赦其他六府涉案的折衝都尉,誰給他的權利?光這些罪狀,別說奪了他的蜀王爵位,朕就是貶他為庶民都是輕的,呵呵,這些罪狀都夠將他推出午門斬首了,楊妃!!!”
“啊!!!不要,陛下不要哇,不要,求求陛下,您不能啊,恪兒是您的兒子,也臣妾唯一的兒子……”
剎那間,楊妃的體內好像充滿了力量,匍匐爬到了李二陛下的腳下,一把抱住他的小腿,泣聲啼哭哀嚎道:“陛下,恪兒還小,您不該這麼對他啊,他就是有天大的錯,他也是您的骨血啊。”
李二陛下有些厭煩地蹬了蹬腿,將小腿上楊妃的雙手給推開,恨道:“朕沒有這麼愚蠢的兒子,要知道他會給朕招來這麼大的麻煩,朕寧可生個球,也不會要這種廢物。”
楊妃哭得肝腸寸斷,整個人伏在地上瑟瑟抖動香肩,哽咽著聲音替李恪繼續求情道:“陛下啊,恪兒如今也才十來歲,涉世未深,辦事不利,您這次輕饒他一回吧。而且,他這次身邊有郭業郭長史這種能人陪伴就藩,不該犯下如此潑天大錯啊,臣妾在想,恪兒是不是受了什麼人的教唆啊,陛下!”
楊妃一邊哭啼一邊求情,最後一句話算是哭訴到了點子上,立馬將李二陛下的注意力給轉移了過去。
只見李二陛下聽到郭業的名字之後,神情越發地冷峻起來,眉頭緊鎖語出森然地念叨了一句:“你是說郭業?難道是他在蜀王背後教唆挑動?不該啊,郭業是個機靈人,不該如此自尋死路啊。不過,此次李恪犯下如此潑天大錯,哼,郭業身為都督府長史,絕對要負上不可推卸的責任。郭業,又是郭業,哼……”
“來人,傳執筆內侍進來夙鳳殿,替朕擬旨……”
第672章見旨速回長安
當場,李二陛下怒下一紙詔書,直接派人八百里快騎飛送蜀州城。
數天之後,聖旨抵達蜀州郡城,蜀王李恪與郭業前來接旨。
這紙詔書仿若狠狠一巴掌,徹底打醒了還憧憬著美好的蜀王李恪,也將郭業的心高高懸了起來。
因為李二陛下在詔書中並未多言其他,僅僅只說了一句話:“勒令蜀州大都督李恪、都督府長史郭業見旨速返長安,聽候朕的發落!”
接完旨後的李恪還在半夢不醒間,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問著郭業:“郭長史,父皇是不是搞錯了?本王在蜀州幹得有聲有色,似模似樣,怎得還讓本王回長安聽候發落呢?”
郭業因為不知道李二陛下到底要怎麼處理自己,而感到七上八下,心裡沒底兒。
現在又聽到蜀王李恪問出這麼二百五的問題,心中氣道,你爺爺的,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若不是你不聽我勸,老子怎麼會落得如此田地?你也就跟你那兩個哥哥一樣,都是一個尿性,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貨色。
心情不美麗之下,郭業連正眼都懶得瞧李恪一眼,沒好氣地哼道:“你問我,我問誰?不知道,我啥也不知道!”
哼哼罷,他走到傳旨的內侍跟前,朗聲說道:“本官已經準備妥當,啟程動身回長安吧。”
說著,雙手握成拳微微提起,示意對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