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無論是他想給自己在民間造勢,還是想抹黑自己的政敵,讓他受民間百姓所唾罵,還不是手到擒來?
正所謂,報紙一出,誰與爭鋒?
萬一將來他的報社越做越大,報紙越賣越遠,遍及大唐十道三百六十州。可想而知,這已經不是單單的宣傳力量和自己的喉舌,更是一份極為強大不容忽視的力量。
……
……
聽著郭業侃侃而談,儘管魚暖暖覺得郭業這是在天方夜譚,但她還是認為郭業的眼光獨到,這報紙一行業,絕對是一個朝陽產業。
只不過在魚暖暖眼中,報紙即便做的再大,賺到的銀子始終不及將錢莊做大做強。
既然利潤與付出不能與錢莊成正比,魚暖暖自然失了興趣,而且郭業的意思她也聽得出來,他不想別人染指這份行當,不願與他人分一杯羹。
既如此,魚暖暖乾脆成人之美,袖手旁觀不摻合,專心做她的長樂坊大錢莊。
如今她又有了新的夢想與方向,那便是將長樂坊大錢莊,開遍大唐十道三百六十州,讓大唐國土之上,處處都有長樂坊大錢莊的身影存在。
用郭業的話來說,魚暖暖是想將長樂坊大錢莊做成中國人民銀行,而非農業、招商銀行。
瞭解完郭業的報紙行當之後,魚暖暖還是口稱告辭,匆匆離去,招呼起正在後花園盪鞦韆的臨陽小縣主,前往霍國公府拜訪柴令文問去。
魚暖暖離去沒多久,郭業也離開了湖心亭,來到前院吩咐外院管事黃傲準備馬車,他要重新返往國子監,去拜訪自己的校長——國子監祭酒虞世南大人。
……
噠噠噠~~
馬車不急不慢地在街上游蕩,很快就返回了國子監大門口,郭業適時下來馬車進了國子監。
因為下學的關係,此時的國子監已然靜悄悄,不似白天那般人來人往,喧鬧塵揚。
偶爾有三兩學子在國子監中信步悠閒,也是外地住宿國子監中的學子。
他入了國子監後,徑直朝著虞世南的住處尋去。
七拐八繞,路過了幾間校舍,走進了一處林蔭小道,又穿過了幾座國子監學官的精舍,郭業到了虞世南的住處門口。
跟國子監司業褚遂良的住處一樣,校長大人和常務副校長大人的住處都是一個級別,同等待遇,都是一座籬笆小院。
郭業隔著籬笆院牆往裡粗粗一看,至少校長大人的院落比副校長的要來得乾淨,最起碼沒有在裡頭種瓜種菜的。
“祭酒大人在否?學生郭業前來拜訪!”
郭業沒有冒然進院,而是在外頭喊了一嗓子。
很快,裡頭就傳來了虞世南的聲音:“進來吧,莫非你小子是踩著飯點過來的?”
“哈哈哈,你個老摳門,教出的學生也是個蹭吃蹭喝的狡猾鬼!”
咦?
郭業心裡一愣,這聲音好像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御史臺御史大夫高士廉?
嘎吱~~
郭業推開小院的小木門,往發出之處聲音望去,院裡右上方的位置鑿有一井,井邊立有一矗小亭,亭中有兩個老頭正席地而坐,喝著小酒吃著肉食。
郭業瞟了眼亭中小桌上,有雞有鴨還有魚,伙食還挺不錯。
入來亭中,郭業衝高士廉拱手一稽道:“下官見過高大人!”
“免了免了。”高士廉灑脫地揮揮手,示意郭業坐下,說道,“來,坐下喝酒,算你小子來對了時間,你們這摳門祭酒好不容易讓老夫宰殺一頓,來,你也喝點吃點。”
郭業聞言亦是席地而坐,從虞世南手中接過杯盞與碗筷,輕聲衝虞世南謝道:“那學生就卻之不恭了,今天吃祭酒大人一頓,嘿嘿!”
虞世南啐道:“你可別聽高老頭瞎咧咧?老夫何時摳門過?只不過老夫為官一生清廉,即不貪贓枉法,也不收受賄賂,僅靠朝廷那點微薄俸祿過日子,所以過得比較節儉罷了!”
說罷,故意奚落起高士廉道:“我可不像人家高大人,掌管御史臺,還是當今皇后的孃舅,嘖嘖,顯赫的很喲!自然那不差銀子花咯~”
“喂,虞世南!!”
高士廉聽出了虞世南的話裡有話,立馬不幹了,哼哼道:“你可別瞎說八道哈?皇上為何任命老夫為御史臺御史大夫,監察著朝廷官員?那就是因為老夫為官剛正不阿,從不貪贓枉法收受賄賂,好不?我告訴你,就是我家那套宅子,若非我那外甥長孫無忌給我置辦,我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