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養育出小妹這等識大體顧大局的大家閨秀來。”
郭業聞言怔了一下,腦中浮現起秀秀他爹,自己的便宜岳父吳茂才那張猥瑣市儈的大肥臉,忍不住笑道:“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女,這話有時候也不一定準,哈哈。”
柴令文不解道:“這話怎麼說來著?妹夫,你說話能不能別老是雲裡霧裡的。”
“哈哈,沒什麼。”郭業擺了擺手,笑道,“以後你見到我那老岳父,你就知道了。對哦,你是開錢莊的,我那位老岳父與你肯定有很多共同語言,不過你悠著點,別讓他給你搬空了家底才是,哈哈哈……”
柴令文被郭業莫名其妙的話弄懵了,嘟囔了一句:“奇奇怪怪,神神叨叨。”
“夫君!”
突然,秀秀的聲音傳入廳堂來,將郭業的目光吸引了過去,柴令文亦是循聲望去。
只見,
秀秀和柴紹一同並肩從後堂方向走入廳堂,特別令人注意的是,秀秀是攙扶著柴紹的手臂,舉止甚是親暱地緩緩走出來。
秀秀臉上有些許淚痕,應該是哭過。
而柴紹呢?則是滿臉舔犢之情,一副老懷安慰的樣子,再也不復之前那番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模樣。
柴令文見狀,暗道,看來小妹拜祭母親的靈位時,哭過,看樣子小妹和父親終於和好如初了。
郭業一直都不咋待見柴紹,現在看著柴紹那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心裡很是不屑,當年你不是很牛逼嗎?這麼乖巧的女兒說扔就扔,現在倒惜若珍寶起來,切。
見著秀秀與柴紹父慈女孝的親密樣子,郭業微微泛起妒意,唉,真是便宜了柴紹這個鷹爹了,看來以後秀秀徹底改姓柴了。
父女二人走入廳堂,柴秀秀來到郭業身邊,抓住郭業的衣袂衣角,用近乎央求的口吻說道:“夫君,我想求你個事兒,還望夫君能夠應準。”
郭業微微錯愕,問道:“你我夫妻還有什麼求不求的?你說得這般興師動眾,為的什麼事啊?秀秀。”
柴秀秀扭頭看了眼父親柴紹,然後眨巴著一雙滴溜烏黑的眼睛看著郭業,輕聲說道:“我自小不在父親身上,今日是妾身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回孃家,所以我想暫住柴府一段時日,好好陪陪父親。而且,父親也說,想多吃幾次我做的陽春麵。”
說罷,柴秀秀報以羞赧地低下了頭。
這時,郭業發現柴紹也睜著眼睛巴巴兒地看著自己,眼神中透著殷切和期盼之色。
而一旁的柴令文也看出了父親的心意,連忙說起好話道:“妹夫,你就讓小妹在家裡多住些時日吧,反正益州侯府與咱們霍國公府離得也近。你放心,我們不會委屈了小妹的。”
郭業知道這事兒是你情我願之事,而且父女親情也是人之常情,怎能拒絕?
旋即,他輕輕摸了下柴秀秀的額頭,笑道:“傻瓜,這種事情用得著求嗎?柴府是你孃家,你想住多久都隨你心意,我有什麼好阻攔的?”
柴秀秀驚喜道:“謝謝夫君,我就住個三五天,替父親做幾頓陽春麵,我就會回侯府的。”
郭業看著吳秀秀的雀躍勁兒,再瞟了眼神情激動的柴紹,暗暗搖頭道,秀秀啊,我又不是沒吃過你做的麵條,你真以為你做的陽春麵就那麼好吃?罷了,終歸柴紹已經有了悔意,想要補償你這十來年缺失的親情,我便成全他又有何妨?
隨即,他嗯了一聲,低聲交代了秀秀幾句,然後衝柴令文點頭致意了一下,便抬步走向廳堂外,準備離開霍國公府。
“郭……賢婿,請留步!”
突然,柴紹伸出右手,張口喚住了郭業,道:“賢……賢婿,我有個不情之請,想要麻煩你一二。”
賢婿二字叫的生硬,但柴紹始終還是叫了出口。
郭業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不過沒有開口叫岳父,而是抱拳問道:“霍國公,您還有什麼事兒?”
以霍國公來代稱,顯然,郭業對柴紹當年的荒唐事還是心存芥蒂,但是他也沒有拒絕柴紹的請求,而是直言不諱道:“既然秀秀叫您一聲爹,那凡我能辦到之事,郭業定不會拒絕。”
柴紹多少還是遺憾沒有聽到郭業的一聲岳父,不過他知道自己當年之錯委實糊塗和荒唐,郭業心存芥蒂也是理所當然。
這一點,只能靠時間來慢慢修補和改變了。
旋即,他衝郭業道:“我想見上秀秀的養父一面,以感謝他多年來對秀秀的養育之恩。但是我如今不便離開長安前往蜀中隴西。我知道賢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