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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部分

易被人察覺的欣悅。

欣悅的同時,心中亦是震驚到無以復加,他一個寒門小子,沒想到居然會有如此福緣,真是福報之人必有天佑呢。

但是,她內心最深處也暗暗地無奈嘆息了一聲,可惜郭業早已娶妻納妾有了家室,歷朝歷代皇室招駙馬又是極盡森嚴考究,不然的話……

“任城,任城?”

李道宗見著女兒一陣發呆,自己費盡口舌講完,她居然還怔怔發愣,不由關心問道:“吾兒可是身子不適?”

“啊?”

文成公主被父親驚醒,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又想及自己剛才心中那份不該有的心思,臉上沒來由的一陣臊得慌。

情急之下連連搖頭掩飾尷尬,輕聲說道:“父親,女兒沒事,只是聽完父親的敘述,再想想今日早上到現在,發生得一連串之事,總覺得有些蹊蹺。特別是皇上的態度,女兒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掩飾完尷尬之後,文成公主的神情徐徐恢復如初,重新一副淡然神色示人。

不過她的話,卻是引起了李道宗極大的興趣,不滯問道:“喔?為父倒是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早些了結掉郭業這份人情,與他兩不相欠就好了。任城一向聰慧,你且說來聽聽,這一連串之事為何蹊蹺?到底蹊蹺在哪裡?”

第695章文成公主的政治眼光

此時離江夏王府還有小段距離,文成公主讓趕車的僕役刻意放慢了速度。

而後在車內,爭對著今早城中三份報紙的風向大轉變,朱雀門前的聚眾風波,包括望北閣中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將自己心中獨特的見解侃侃而談,向父親李道宗說了出來。

李道宗先是一副百無聊賴,權且聽著解悶的心思,不過越聽下去,越覺得女兒分析得頭頭是道,煞有介事一般。到

最後,他神情不禁動容起來,還是有些難以相信地質疑道:“任城是說,這一連串事件都是環環相扣,雖說此事少不了郭業的出謀劃策,但最終還是有陛下點頭首肯,在後面撐腰?”

文成公主嗯了一聲,說道:“這點毋庸置疑,從皇上對長孫國舅的態度變化,便能看出一二來。”

文成公主雖然被李二陛下收為義女,敕封公主爵位,按理應該稱其一聲父皇,但是她始終改不了口,一直以皇上或陛下稱之。

也許她與李道宗都是一個心思,李道宗心中沒有文成公主,只有女兒任城郡主;同理,她也是如此想法,心中永遠只有一個父親,那便是——江夏王李道宗。

當然,在一些正規場合,她還是依樣畫葫蘆,對李二陛下敬稱父皇。

這興許就是人的天性使然,永遠都無法割捨的父女親情吧?

李道宗聽著女兒這般分析,揣度道:“虞世南接任尚書右僕射,國子監又牢牢掌控在褚遂良、陳康手中。如果依任城分析來看,皇上這是要刻意打壓長孫無忌為首的天策府舊臣一系人馬啊。這是在隱晦地扶植虞世南等人自成一系,特意來制衡長孫無忌等人啊。看來是父親疏忽了,沒想到裡面還藏著這麼多千絲萬縷的由頭。”

“呵呵,若要女兒再來揣測,可不僅僅只是如此呢!”

文成公主輕笑一聲,有些頑皮地取笑著李道宗:“父親天天都與黃白之物為伍,整個人就跟錢竄子一般,鑽進錢眼兒裡出不來了。嘻嘻,看來對朝堂之上缺了些敏感,有些後知後覺了。”

“嗯?難不成裡頭還有其他彎彎繞繞不成?”

李道宗再次大驚,哪裡還有心思理會女兒的調侃。

文成公主見好就收,清了清嗓子,正經危色說道:“父親,此次皇上不僅下令國子監放低門檻兒,凡寒門學子中有才之士皆可入學深造,這說明皇上打心眼裡對寒門學子與世族子弟宦官子弟一視同仁。新任國子監司業何許人也?天下寒門學子中的翹楚,虞世南、孔穎達、褚遂良這些人對待寒門學子的態度又如何?那是鼎力支援!而且,就說這新封益州侯的郭業,皇上對其不可謂是眷顧有加。郭業又是什麼家世背景?一個家徒四壁的寒門子弟出身。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圍繞著‘寒門’二字。

然而,這次誰的損失又是最大?無他,長孫無忌耳。但是,父親你要知道,長孫無忌不僅僅是一個人,也不單單代表著長孫氏一門。他代表著又是一些什麼人,確切地說,他與房玄齡等人都是什麼出身?他們代表著哪些人的利益?皇上大肆提拔,恩遇寒門出身之人,這邊卻變相地打壓著長孫無忌等人。父親,難道你現在還瞧不出端倪來,還品不出箇中三味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