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難分時,那也只能天下為公,摒棄私仇才是。”
郭業聽著王伯當這番話,立馬肅然起敬,雙腿併攏腰桿挺氣,雙手抱拳恭維道:“王前輩,真是深明大義啊!”
“少根我扯這些虛頭八腦的玩意~”
王伯當一揮手錶示不吃郭業這套奉承話,而是提醒道:“你小子目前真正要做的是,必須第一時間勸住宇文倩,讓她打消這個念頭。”
郭業有些為難地嘆道:“這娘們念念不忘為夫報仇,都已經入了魔障。我又非佛門高僧,怎能勸她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啊?難,我看難啊……”
“再難也要上!”
王伯當苛責道:“如果宇文倩一天不打消這個念頭,你小子就甭打算拍拍屁股走人回長安。而且若非有你的東廠,她怎能籌劃如此大之事?說來說去,一切皆由你而起。正所謂有因有果,你自個兒種下了因,那必須由你自個兒去摘下這個果。否則,禍事一起,冤魂無數,你小子就是大唐的千古第一罪人!!!”
呃……
郭業被王伯當的措辭給震到了,奶奶的,莫非真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王伯當見著他發怔,又提議道:“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明日你這個大唐使節明日應該進王宮拜見新可汗慕容延。那小子如今只是傀儡一個,當不得真。但是趁此機會,你應該與宇文倩那女人好好聊上一聊,勸上一番。”
郭業儘管心中犯難,但總不能撒手不管這事兒吧?
旋即,他點頭應道:“好,明日她應該會以慕容延的名義在王宮設宴,招待我這個大唐使節。宴後,我與她好好推心置腹一番。”
“嗯,如今也只能這樣了!明日的宴席,我應該也在受邀的名單之中,到時候我也會赴宴的。”
說著,王伯當緩緩起身,不願在此多做耽擱,起身說道:“放心,有我一萬餘野狼軍拱衛白蘭城。宇文倩即便拒絕了你的勸誡,她也不敢對你輕舉妄動。好了,時辰不早了,你先用飯然後休息,我們明日再見。”
言罷,便轉身走向門口,伸手推開兩扇大門,朝著王府外奔走離去。
郭業心中一陣莫名煩躁,奶奶的,不來吐谷渾,真是不知道盡然有這麼一大堆爛糟事要解決。
宇文倩啊宇文倩,你最好是聽勸,別逼小哥我使出殺手鐧,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振軒,通知廚房,準備飯食!”
“是,侯爺稍待,屬下這就去通知。”
……
……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白蘭城,王宮中。
宇文倩正與吐谷渾王妃雲裳兩人一左一右,姿態慵懶地蜷腿臥於軟榻上,相談甚歡。
宇文倩眯著眼睛連打了兩個倦意濃濃的哈欠,而後望著軟塌另一頭的吐谷渾王妃,問道:“雲裳,慕容延最近可還老實?”
雲裳媚態橫放,咯咯一笑,柔聲道:“老實著呢,最近妾身給他網羅了幾個姿色上佳的女子充實後宮,呵呵,這色胚正樂不思蜀中呢。”
宇文倩聞之亦是臉有鄙夷,啐道:“他倒挺會享受,不過雲裳,我可提醒你,對他莫要放鬆懈怠,越是到了如今這個階段,便越是要對慕容延徹底掌控。千萬千萬不能讓他揹著我們搞一些小動作。懂我的意思嗎?”
“嗯,主人請放心呢。”雲裳撥弄了下額前發綹,很是自信地說道,“只要妾身給他一點甜頭,定又能將他迷惑得不知東西南北。如今,他已然荒廢朝政,盡託付於妾身。而且朝堂內外不是也被主人您牢牢把持在手裡嗎?主人毋需太過憂慮。”
“呵呵,不憂慮不放心啊。”宇文倩微微蹙著眉頭,抻了抻榻上一直蜷縮著的勾魂長腿,輕輕抖落了襖裙將美腿覆蓋住,嘆道,“這拱衛白蘭城的一萬野狼軍一直不能聽我調遣,而且王伯當的態度亦是半真不假,模稜兩可,遲遲沒有明確表態。特別是此番郭業冒然出使吐谷渾,不知為何,我這心裡就有些不踏實,總感覺事情沒那麼順利。唉,希望吧,希望王伯當能夠說服他,讓他支援我的計劃,在長安為我搖旗吶喊。”
“主人,何必如此麻煩?”雲裳亦是抻了抻懶腰,撅著嬌豔欲滴的小嘴,哼道,“如果郭業敢不支援您的計劃,哼,那就讓他命喪吐谷渾,魂斷白蘭城,讓他永遠也回不去長安城!!”
“閉嘴!”
宇文倩勃然大怒,杏目圓睜,叱道:“郭業二字豈是你能隨便叫的?你又有何資格定他生死?雲裳,叫你一聲吐谷渾王妃,你真把自己當王妃了?哼,你別忘了你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