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
酒肆二樓中。
“喔……”
關鳩鳩打了個哈欠,睏意十足地抻著懶腰,嘟囔道:“不對勁啊,這都連著蹲了好幾天了,薛昊咋還不出現呢?莫非薛昊這廝怕了?”
郭業也是雙眼熬得通紅,搖頭道:“不可能,老鼠偷油,貓兒偷腥,他不會不來的。”
關鳩鳩惴惴不安地猜疑道:“會不會是張承宗已經發現了薛昊跟玉茹那娘們的破事兒,所以……”
“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郭業擺擺手,反問道:“以張承宗的性子,如果知道薛昊揹著他去動他的女人,你說薛昊還能獨活?這兩天鹽運衙門那兒也有我們的人在盯著,他們不是說最近幾天薛昊都是正常到鹽運衙門點卯嗎?顯然張承宗並沒有發現他們二人的貓膩。”
關鳩鳩聽完郭業的分析後,冷靜了下來,點頭應道:“也對,如果張承宗知道玉茹姑娘揹著他還敢接別的客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這女人。咱們蹲點兒的這幾天,他可是足足來了兩回,都是在玉茹軒中過夜來著。趁興而來,滿意而歸,絲毫不見詭異。”
郭業點頭道:“沒錯,應該是薛昊最近被什麼事情給耽誤了。靜下心來再等等吧,守株待兔最忌心煩意亂,要學會長時間的忍耐和忍受寂寞啊。”
關鳩鳩嘆道:“可如果薛昊這廝接下來的幾天還不出現的話,可就瞎了。陳都尉今天來報過,鹽幫的存鹽撐不了幾天了。而劉振軒也傳來音訊,昨日在葛縣徵糧受阻,也許要拖沓幾天呢。”
郭業自然知道關鳩鳩的憂慮,臉色稍稍黯淡了幾分,沉默了下來。
約莫過了一會兒,他猛然抬起頭繼續遠望著玉茹軒大門,眼中透著堅毅,沉聲道:“那還能有什麼辦法?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權且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唉,不成功便成仁!”
關鳩鳩面有愧色地衝郭業道:“大人,是學生沒有全盤考慮周全,拖累大人您了。”
郭業置之一笑,搖頭道:“不怪你,老關,這事兒你已經辦得很漂亮了。如果薛昊這廝真一直都不肯現身玉茹軒,那也只怪我郭業自己運氣不好,在揚州張家手中栽上大跟頭。”
“咦?大人,有動靜!”
關鳩鳩突然驚叫一聲,抬手遙指玉茹軒大宅外邊的左側方向。
噔噔噔噔……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酒肆的樓梯方向傳來,一名身穿夜行衣,蒙著面巾的漢子跑了上來,來到郭業跟前,低聲興奮道:“刺史大人,羊牯出現了!”
羊牯是黑話,專指待宰的羔羊。
郭業和關鳩鳩瞬間喜形於色,不約而同地挺了挺腰桿子長長吁出一口氣,心裡踏實了下來。
關鳩鳩激動差點喜極而泣,語無倫次地叫道:“奶奶的,守豬逮兔,總算是把這頭豬給等到了。”
郭業白了他一眼,啐道:“虧你還整天自詡讀書人,跌不跌份兒啊?”
隨即,他衝那名鹽幫弟子喝道:“通知兄弟們,現在千萬不能現身,更不能驚動了羊牯,讓他先進玉茹軒盤桓一會兒,好好讓他纏綿一番。等火候差不多了,再等我下令,我與你們一起行動!”
“遵命!”
第757章一對野鴛鴦
玉茹軒,這是一座二進二出,並帶有後院的宅子。
宅子門樓高大寬闊,石砌牆基,青磚壘牆,迎門為影壁,壁上鑲嵌磚刻著一個碩大的“福”字。
除非是知道玉茹軒底細的人,不然尋常人都只當這是一座宅子。
玉茹軒的影壁後面是一處寬闊的天井,天井左右皆是連綿房舍,而天井正前方則是正堂。
繞過正堂往後走又有處大門,這是第二進的入口,過門之後便是後院,內宅就在後院中。
夜黑,風起,雲遮月。
唰唰唰~
十幾道黑影攀牆爬院,兔起鶻落如鬼魅般穿梭在玉茹軒的前院中,徐徐向後院內宅的那道小門逼近……
……
……
玉茹軒,內宅。
隨著一道穿透夜色寂靜的嬌喘呻吟響罷,玉茹姑娘的臥室內的一盞燭臺乍然亮起,在寂寥的黑夜中格外顯眼。
臥室中,薛昊與玉茹姑娘兩人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一個面色赤紅煞是疲累,一個香汗淋漓意猶未盡,如兩條白蛇般如膠似漆地纏繞著,相偎在一起。
約莫過了一會兒,玉茹姑娘才爬起來從地上撿起一件褻衣,披在身上重新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