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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部分

上這種風牛馬不相及的禍事。

不過他也納悶,既然雷家滿門抄斬,為何雷老虎還能逃出生天來。莫非當時他不在長安,僥倖逃過一劫?

忽然,雷老虎雙眼通紅地看著郭業,苦笑問道:“郭刺史是在問,既然雷家的人都死絕了,為何我雷老虎還沒死,最後還成了揚州城臭名遠揚的一方惡霸,對吧?”

郭業無奈地笑了笑,低聲安慰道:“雷堂主,逝者已矣,請節哀!”

雷老虎道:“這樁雷家慘劇都過去三十來年了,我雷老虎如果不節哀也熬不到今天了。實不相瞞,我當日也在我們雷家,也險些人頭落地死在楊廣那畜生的刀下。不過我算幸運,就在即將淪為楊廣刀下亡魂之時,太子楊勇及時趕到,並帶來文皇帝的赦免旨意大喊刀下留人,救了我一條賤命啊!”

郭業問道:“前隋的太子楊勇?就是那位被楊廣弒了性命奪了皇位的楊廣?”

雷老虎點頭道:“正是這位敦厚寬仁的前朝太子殿下。文皇帝的這份赦免旨意正是楊勇太子替我們雷家苦苦求來的,雖然晚來了一步,但最終還是將我的這條賤命救了下來。太子殿下將我從楊廣魔掌中救下之後,並替我安葬了雷家一百零七條冤魂,最後更是贈我盤纏離開了長安。因為他知道,以楊廣兇殘嗜殺的性子,絕對不會放過我這條漏網之魚的。

我離開長安後浪跡天涯,更是在一家不甚出名的道觀中隱居了下來,跟著師傅學煉丹之術。呵呵,煉丹本事沒學到,倒是學會了一手火藥之術。後來天下大亂,李唐奪了天下,而楊廣這狗皇帝眾叛親離,也被縊死在了位於金陵的丹陽宮中。我聽聞這訊息之後自然喜極而泣,這才離開了道觀來到揚州,用了二十幾年的時間來打拼,闖下了風雷堂這份家業。”

突然,郭業想到了楊廣不就是身死金陵,卻葬在揚州一帶的嗎?

隨即,他揣測道:“莫非你紮根揚州,也是因為此處為楊廣葬身之處?”

“嘿嘿,沒錯!”

雷老虎齜牙慘笑道:“我就是要讓這個狗皇帝知道,我們雷家人不僅沒有死絕,而且還活得很好。他葬在揚州地底下,俺卻有滋有味地活在揚州地面兒上,讓他終日受著俺雷老虎的踩踏。”

不過一陣暗暗搖頭,這是要有多恨啊?不過雷家滿門性命毀在楊廣手上,雷老虎有此恨意也在情在理。

雷老虎的這段往事,在郭業聽來整個就是雷老虎一生的精彩演繹啊。

既然故事講完了,郭業也就重啟正題,直接問道:“雷堂主,現在你的往事我也洗耳恭聽完了,是否可以回答郭某那幾個問題了?你到底和吐蕃國師鳩摩智是什麼關係?霍多巴人在何處?霍多巴在揚州幹下的這些命案,你們風雷堂是否都有份參與?”

雷老虎也不矯情,據實回答道:“郭刺史,我保證我們風雷堂從來沒有參與霍多巴的事情。但是我承認,霍多巴來揚州就是來找我的,且一直都棲身在我們風雷莊中。而且,我一早就知道霍多巴會對薛昊夫婦下毒手,暗中挑撥你與古井巷張家紛爭之事。

不過在你和陳幫主早上在我們風雷莊附近轉悠打探訊息之時,我便悄悄讓人送走了霍多巴還有他的幾個手下。現在估摸著應該已經出了揚州地界兒了吧?”

郭業頓時明瞭,勃然大怒道:“草,原來你將我和陳浪請進風雷莊中,就是為了給霍多巴一干人逃出揚州爭取時間?”

雷老虎不假思索地點頭承認道:“不錯,我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糊塗!”

郭業霍然起身,抬手怒然咆哮道:“雷堂主,你和你的風雷堂平日在揚州境內怎麼胡鬧,那僅僅是我們漢人之間的事情,本官始終可以理解包容,甚至心平氣和的解決。但是,霍多巴這些人乃是吐蕃異族之人,他們來我中原攪起腥風血雨,犯下累累命案,視我中原人性命為草芥,入我揚州如無人之境,豈能放他們安然返回吐蕃?你糊塗啊,雷老虎,萬一他們是來中原刺探軍情的話,那治你一個裡通番邦外國之罪,你也沒處說理去。糊塗,你太糊塗了……”

雷老虎平視著郭業,聽著對方疾風驟雨般的斥責,面容也是一陣火辣辣,隨後長嘆一聲,搖頭道:“郭刺史,雷某怎會不懂你說得這些個道理?可是沒辦法,雷某欠下人家天大的恩情,必須報恩啊!”

郭業皺眉問道:“報恩?你報誰的恩?”

“郭刺史不是明知故問嗎?霍多巴是誰的人?”

“吐蕃國師鳩摩智的頭號心腹手下。”

“沒錯,我就是報他的大恩。這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