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后娘娘今日宣微臣覲見,所為何事?”
“哼!沒事我就不能找你了嗎?”這語氣,充滿了幽怨之情!長孫皇后話一出口,就感到不妥,趕緊補救道:“本宮的意思是……呃……今天找你來,並非是為了什麼公事……”
這話的歧義就更大了,郭業猛然抬頭,道:“您是說……和微臣有……私……私事?”
長孫皇后臉一紅,道:“放肆!本宮和你有什麼私事!本宮的意思是……本宮有些私事要交待你去辦。”
原來是這樣,郭業大失所望,無精打采地應道:“皇后娘娘但有旨意,儘管吩咐。微臣必定全力以赴。”
長孫皇后被他的憊懶模樣逗得撲哧一樂,道:“怎麼?你不願意?”
“瞧您說得,我怕怎麼能不願意呢。能為皇后娘娘效力,是我郭業最大的榮幸。您說吧,到底讓我幹啥?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我郭業皺一皺眉毛,就不算是英雄好漢!”
“呸!油嘴滑舌!沒那麼嚴重,用不著你上刀山,下油鍋。此事對你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
郭業遲疑道“要是那麼簡單,您下一道懿旨不就行了,為何非要交給我郭業來辦?”
“因為此事只能偷偷的辦,不能大張旗鼓。”長孫皇后嘆了口氣,道:“秦國公,你知不知道,本宮有個同父異母的兄長叫做長孫安業。”
“這……請恕微臣孤陋寡聞,沒有聽說過這位國舅爺的名諱。”
“這並不怪你,我這位兄長現在並不在長安城,而是在帯�蕁!�
“帯�藎俊憊�的恿四幽源��潰骸皫‘州在哪裡?”
“帯�菰誚鶇ń�暈鰨�筇坪屯羅�喚韁�亍!�
“原來國舅爺在為國戍邊,郭某人還真是失敬了。”
“你想哪去了?”長孫皇后橫了他一眼,道:“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明白跟你說吧,我這個大哥,去帯�薟⒉皇親約涸敢餿サ模��潛環⑴淶僥搶鍃恕!�
郭業道:“國舅爺身份貴重,即便是犯了什麼大罪,也不至於要流放帯�蒞桑俊�
“哼,一般的罪當然不會流放帯�蕁5�恰��狽茨兀俊�
謀反之罪,別說長孫安業是長孫皇后同父異母的哥哥了,哪怕他是李二陛下的親哥哥,那也得死!這麼說來,長孫安業被流放帯�藎�故羌窳爍霰鬩耍�
郭業道:“如果真是謀反之罪,陛下看在您的面子上,把他流放帯�藎�且丫�親愎豢硨甏罅苛恕!�
長孫皇后苦笑一聲,道:“陛下能夠放過他,一方面的確是我為他求了情,另外一方面。也是他太過沒用,對陛下根本構不成威脅。陛下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說著話,長孫皇后站了起來,幽幽一嘆,對郭業道:“秦國公,對本宮的身世你到底知道多少?”
“呃……微臣只聽說,皇后娘娘自幼由舅父高士廉養大,在十三歲那年嫁給了陛下。”
“嗯,你知道的倒也不少。本宮的父親,乃是大隋的右驍衛將軍長孫晟,母親高氏是北齊樂安王高勱之女。說起來,本宮也是名門顯宦之後。可惜的是,在本宮五歲那年,父親就故去了。當時,家裡主事的就是這位兄長長孫安業。”
“您是被舅父高士廉養大,如此說來,長孫安業對您不好?”
“何止是不好。長孫安業嗜酒如命,不務正業。父親故去之後不久,家中財物,便被他變賣一空。後來家裡飯都吃不上了,他就把本宮和哥哥長孫無忌都送到了舅父那裡。”
郭業道:“這麼說來,您這位兄長的人品真不咋樣。不僅人品不好,恐怕能力……也有所欠缺,他又是如何牽扯到謀反一案的?莫非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沒人陷害他!當時是貞觀元年,陛下登基之後不久。念及親戚關係,封他當了個右監門將軍。這個位置非常重要,掌管著皇宮的部分城防。利州都督義安王李孝常與右武衛將軍劉德裕謀反,就把他也拉攏了過去。”
說到這裡,長孫皇后啞然一笑,道:“可惜那些賊人沒想到,我這位兄長不僅幹不了什麼好事,就是壞事也幹不好。後來他喝多了酒,就把這件謀反大案自己說了出來。陛下這才把這幫反賊一網打盡。這麼大的謀反案,最後只殺了十二個人,說起來,還都是我這位兄長的功勞。”
聽完了長孫皇后的話,郭業就明白了,長孫安業,就是傳說中的豬隊友!那長孫皇后今天把自己叫過來,特地提及長孫安業,並且摒棄左右,究竟為的是什麼呢?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