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了沙子和純鹼,難道用火一燒,玻璃就成了?沒那麼簡單吧?
要是玻璃這麼簡單就能製出來,五大士族何必花費鉅額的金錢研究如何製作琉璃?
忽然,一個念頭從郭業的腦海中劃過,尼瑪琉璃不會就是玻璃的另外一種叫法吧?或者說琉璃就是玻璃製取過程中的殘次品?
這麼說來,人家五大士族已經跑在半路上了,自己這邊還特麼沒起步呢?換句話說,自己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了!
幾個月後,五大士族的琉璃製品就要大規模出貨,然後他們再用琉璃製品為新的錢莊鋪路,長樂坊大錢莊危矣!
要說錢財,郭業現在家裡的錢,早就夠後世子孫花上幾百輩子了,他倒是不怎麼在乎金錢上的損失。
要是旁人制作出了便宜琉璃,並且以此為根本,創立新錢莊和長樂坊大錢莊競爭,郭業也不會怎麼在乎。
有可能的話,郭業甚至會幫他們一些小忙。身為穿越者,對於技術進步總是樂見其成的。至於自己的長樂坊大錢莊多賺一點,少賺一點,無非是一個數字罷了。
不過,製造出廉價琉璃的乃是五大士族,那就完全不同了。
郭業和五大士族經過幾番衝突,仇深似海。被自己的仇人打敗了,郭業的面子往哪擱?
更何況,作為一個穿越者本來該拿先進技術吊打古人的。怎麼能被古人用先進技術反吊打了?那也太憋屈了。
最重要的是,郭業深知,五大士族的根本目的,可不是賺錢,而是要謀朝篡位。讓他們的琉璃生意做下去,就相當於給他們的造反事業提供了鉅額的現金流。
錢可通神。
這麼多錢砸下去,他們還真有造反成功的可能!要是五大士族支援的人當上了皇帝,郭業恐怕就要家破人亡!
所以,於公於私,無論五大士族招惹不招惹長樂坊大錢莊,郭業都不會允許他們把琉璃生意做下去!原來的那番說辭,不過是緩兵之計。
現在緩兵之計已經失效,也就只能和五大士族正面硬抗了。
到底如何製作玻璃,郭業想了半天,還是沒啥頭緒,最後他決定找人商量一下。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說不定就能想出什麼好辦法呢。
但是找誰商量呢?
唉,要是魚暖暖在就好了,雖然在製作玻璃上她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但是論經商她可是個奇才。有她在此,至少可以保證長樂坊大錢莊的生意不受太大的影響。
現在魚暖暖遠在扶餘國,不知她過得還好嗎?
對了,魚暖暖不在,梁二少和柴令文還在啊!長樂坊大錢莊可不是自己一個人的,這事也該讓他們知道。
想到這裡,郭業一招手,就把孫子善叫了過來,命他去把梁二少和柴令文找來。
孫子善這次辦事還真麻利,不到一個時辰,就聽腳步聲聲,孫子善帶著這二位來了!
郭業趕緊出門相迎,道:“二位一向可好,郭業有失遠迎,萬望……”
這“恕罪”兩個字還沒出口,郭業的聲音嘎然而止!
他驚訝地問道:“兩位……這……這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們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在郭業的印象中,梁二少一向是衣冠勝雪,一塵不染,乾淨得都有些過分了。
而柴令文呢,雖然沒有梁二少那麼誇張,但也是衣著考究,文質彬彬,任誰一看,都得讚一聲,濁世翩翩佳公子!
但是現在,這二位風塵僕僕,衣服不怎麼幹淨也就罷了。就是臉色也差了很多。要不是眼睛還是那麼炯炯有神,郭業都要懷疑他們生病了。
柴令文聽了郭業的話,卻是口中嘖嘖有聲,道:“哎呀,有道是,貴易交,富易妻,故人誠不我欺!”
郭業一皺眉,道:“令文,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郭業,幾年前初建長樂坊大錢莊的時候,咱們三人的關係多麼親密無間。但是現在,你自己說說,咱們有多時間沒見過面了?”
“有……恐怕有兩……兩年了吧!”
“還是的呀,自從您當上秦國公,咱們可是有兩年沒見面了。您就是這麼交朋友的?這還得說你是我的妹夫。要是沒有這層親戚關係,您什麼時候想起我們來都不好說!”
梁二少也在一旁幫腔道:“柴兄,依小弟之見,要不是我和您交上了朋友,今天能不能進秦國公這個門還真不一定!說起來,今天我算是借了你的光了!”
“哼,與這等無情無義之人交朋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