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支的臉色無比的難看,道:“你還是出去說幾句話,安撫一下他們吧,要不然今天可不好收場。”
“這……我不會啊……”
“隨便說什麼,轉一圈就行了!其實百姓們也未必真在乎你說什麼,他們只是想見見曲哲罷了!你要是不出去轉轉,他們還會以為本王對你怎麼樣了呢?”
“怎麼會有人那麼想?”
咄摩支一擺手,道:“此事說來話長,咱們容後再說。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趕緊安撫一下百姓。”
“那好吧……”
楊鳳怡充當了吉祥物,在外面轉了一圈,直把這場曲哲大會送上了高潮。
當天晚上,有無數人喝高了,呼著曲哲的名字,醉臥在草原上。還有無數少年少女打著“曲哲現世,今晚成親,會得到曲哲賜福”的名號,得償所願……
也許是第一天的曲哲大會耗盡了人們的熱情,第二天的賽馬,就乏善可陳了。
薛心蓮騎著赤兔馬,非常容易的得到了天瑪弘的稱號。
……
曲哲會結束,接下來就是最為激動人心的全民狂歡了。
郭業受到了咄摩支的邀請,帶著楊鳳怡、斑鳩以及高手三人組,來到了王宮。
“參見伊特勿失可汗!”郭業帶領眾人躬身行禮。
“秦國公不必多禮,快快請坐。今晚乃是我們薛延陀一年之中最熱鬧的時候,秦國公給本王面子的話,可一定要不醉不歸!來,我敬您一杯!”
“不敢當一個‘敬’字,咱們滿飲此杯。”
一杯酒飲罷,咄摩支忽然一拍腦袋,道:“不好意思,我這酒喝多了,都有點迷糊了,怎麼能單單敬秦國公呢。這不是還有曲哲嗎?真是死罪,死罪!”
然後,他對跟在身邊伺候的侍女道:“把咱們薛延陀藏了二十年,用來祭天的好酒拿來,我要敬尊貴的曲哲一杯!”
“是!”
不一會兒功夫,那侍女就取來了兩杯酒。這酒芳香四溢,一聞就知道是非常上等的美酒。
咄摩支把一杯酒交到楊鳳怡的手裡,一杯酒拿到手中,道:“曲哲,如今您在草原上的名號,可比我這個可汗大得多!按說我還得向您磕頭呢。來來來,小王先乾為敬。”
楊鳳怡道:“千萬別叫什麼曲哲,小女子就是楊鳳怡,和你們的馬神毫無關係。”
“嗨!這種鬼神之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誰說得清楚呢?好了,不說這個了。今晚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喝酒,不談其餘!小王已經幹了,您也快把它喝了吧。”
見楊鳳怡把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咄摩支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小王還要招呼其他的客人,失陪一下。諸位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屋內的侍女講!”
“王爺請自便。”
咄摩支走了沒多久,薛心蓮就走了過來,道:“多謝秦國公贈馬,讓小女子宿願得償。”
楊鳳怡冷笑道:“郡主的願望太多了。最好只是贈馬,不要牽涉其餘的東西。”
“鳳怡姐姐。”
“別叫我姐姐,咱倆沒有任何關係!”
“好吧……鳳怡小娘子,其實您不必擔心妾身能對您構成什麼威脅,想當初在曲哲會上,天下人面前,秦國公可是親口說,您比我漂亮的多了。”
楊鳳怡的眉毛微微一挑,隨即又作嚴肅狀,道:“不用給我灌迷魂湯。明玉郡主,你要是真的對我家夫君沒有不該有的意思,就不要往他身邊湊合。這瓜田李下的,引人誤會就不好了。”
薛心蓮低下頭去,道:“是!我聽您的。不過,今晚,能否讓我留在秦國公的身邊?”
“嗯?你說什麼?”
“不,您別誤會,妾身的意思是,今晚這場宴會上,能否讓我跟在秦國公的身邊。”
“那是為何?”
薛心蓮瞅向了郭業,可憐巴巴地說道:“我怕……”
郭業知道她擔心的是薛群今夜謀反之事,心中一軟,道:“鳳怡,你就答應她吧!”
“我不!”
“鳳怡聽話,我向你保證此事另有隱情,絕非男女之事!”
“最好如此!”
幾個人來到一個比較僻靜的所在,郭業這才低聲把薛群要謀反的事情,對楊鳳怡說了一遍。
最後他說道:“今晚必有一場大變,明玉郡主害怕,實在是情有可原之事,你還是別和她計較了。”
楊鳳怡道:“誰知道她是不是藉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