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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她在長安城中,可是一個家喻戶曉的大家。不僅寫得一手好話本,勾動著深閨怨婦和大家閨秀的寂寞之心,還是豔絕長安讓許多名門公子趨之如鶩,說她才豔雙絕長安城,絕對不誇張。
用郭業的話講,如今的尤姬姑娘早已今非昔比,已經被成功地包裝和推廣成了長安城的美女作家。假以時日,肯定會成為名動大唐十道三百州的美女偶像派作家。
今天的她因為郭業的格外吩咐,也是打扮得明豔照人,一襲鳳穿牡丹落地宮裙,更是將她襯得嫵媚動人。
五指修長面板白皙,不時輕攏鬢角青絲,一舉一動間無不透著大家風範。
最最關鍵是……尤姬姑娘,還未嫁!
這才是郭業今天將她請來湊場助陣的最終目的。
至於為什麼,郭業昨天夜裡已經跟尤姬單獨長聊過,她也並不反對。
不消一會兒,下人就將柳生恭良和北辰一郎請進了客廳。
郭業一見二人,卻有些意外,因為今天的兩人並未如昨日一般奇裝異服打扮,而是學著坊間百姓圓袍打扮,連木屐也棄之不用了,改穿了布靴。
“咦?”
郭業稍顯意外地輕呼一聲,因為他發現兩人的身後竟然還有第三人。
一身藍色袍衫用的是質地上乘的錦緞面料,繫著潤白玉帶,腰間掛著一個玉墜兒,腳上蹬著一雙烏雲靴。
面相也不賴,星目劍眉,頗有幾分俊朗。人靠衣裝馬靠鞍,這麼一下來,這年輕人像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俊公子,而柳生恭良和北辰一郎倒像是隨行的老僕役來。
不用猜,這人定是昨日柳生恭良口中所說的扶桑皇太子草壁殿下了。
柳生恭良前腳一進廳來,見著郭業瞅著他們三人上下打量,立馬解釋道:“拜見郭郡公,今日這身打扮實屬無奈,若是再如昨日那般扶桑人打扮,恐怕會落入別人眼中,多生事端,惹來猜忌。”
郭業搖搖頭,笑道:“無妨無妨,本官理解嘛。這位是……”
他用手指了指柳生恭良身後尾隨進來的草壁皇太子,故作不知地問道:“莫非這位便是貴國皇太子草壁殿下?”
“正是正是,來,由在下引薦一番。”
說著,柳生恭良趕忙騰出半個身位,讓草壁皇太子與郭業面對面相見,然後衝郭業介紹道:“這位便是我大扶桑國皇太子草壁殿下,殿下,這位便是昨日下臣跟您提過的那位好心人,大唐皇帝跟前最紅的能人,平陽郡公郭大人。”
後半句,柳生恭良自然是對著草壁皇太子說的。
“哈哈,草壁皇太子快快請坐!”
郭業一聽柳生恭良正式報出對方的名號,自然不能失禮,好歹人家也是一國皇太子,再小也是一個國家而不是一個部落。
說話間,郭業已經從位置上站起,下來客廳走到草壁的身邊,請道:“皇太子殿下,我雖為上邦臣工,但你卻是番國太子,君臣有別,你應在我之上,理當請上座!”
說著,郭業便要將自己上首的位置讓出來給草壁坐。
可誰知草壁卻是站著紋絲未動,搖頭婉拒道:“郭……郭大人,你太客氣了,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做入鄉隨俗,小王豈能鳩佔鵲巢,佔了你主人家的首座?小王還是坐在下邊兒吧,呵呵。”
話是衝著郭業說,但一雙眼睛卻是滴溜溜地在尤姬姑娘身上打著轉兒。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郭業又不是瞎子,自然一切看在眼裡,暗啐一聲,尼瑪的,小鬼子,色胚!
旁邊的柳生恭良自然知道自家這位皇太子的尿性,但不好拂逆,只得跟郭業訕笑解釋道:“郭郡公,我家皇太子殿下說得沒錯,入鄉隨俗,切不能用扶桑之君臣禮儀視之。而且我們此次也不願多做聲張,尤其是草壁殿下的身份,還是隱晦些為好。不如就按著我家皇太子的意思來辦,好嗎?”
郭業打心眼裡就瞧不上這個扶桑的狗屁皇太子,不用行上下之禮對他而言,那是更好。
不過嘴上還是推諉了一句:“這樣於禮不合,不好吧?”
“好,怎麼不好?”
草壁皇太子隨意敷衍了一句,然後不再理會郭業,而是走向正慵懶坐著把弄纖纖柔荑的尤姬姑娘,身姿挺拔地站著,聲音柔柔款款地問道:“這位傾國傾城的姑娘,不知小王是否有幸坐在你的身邊呢?”
尼瑪!
郭業見著這廝急色樣,竟然這麼忽略自己這個主人家,真想衝上去甩這廝一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