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目的便是,郭業當初在吐谷渾道呆過,確切地說,吐谷渾道之所以能夠併入大唐疆域,完全是郭業之功。正因為如此,郭業對吐谷渾道有著非常大的影響力。既然吐谷渾道那邊傳回訊息,兇手鎖定在了當年率野狼軍攻破白蘭城的王霸身上,而王霸名義上曾是郭業的手下人。這麼穿針引線串起來之後,那麼段志玄此番郭府的真正目的就呼之欲出了……
寒暄一陣之後,段志玄連水都顧不上喝,便面色焦急地衝郭業說道:“郭大人,段某就開門見山的說了,今日過來就是仰仗一下郭大人在吐谷渾那邊的力量,還有便是借重一下郭大人與王霸此賊昔日的關係,儘快將王霸此獠的下落搜尋出來,將其明正法典,為我弟志德報仇雪恨,好讓我弟泉下有知,死的瞑目。”
郭業面上小小錯愕,心裡倒是坦然處之,微微嘆息一聲後,安慰道:“樊國公,令弟的不幸郭某昨天夜裡便聽下人在議論了,唉,可惜啊,段志德大將軍年不過四旬卻突遭殺身之禍,真是天不佑段大將軍啊!”
這話立馬引起了段志玄的共鳴,忿忿之色瞬間彌於面表,恨聲罵道:“這王霸無恥歹人,若被擒獲我定會奏請聖上,將這廝以千刀萬剮凌遲在酷刑,讓其生生哀嚎而死!!!!”
千刀萬剮凌遲酷刑?
郭業聽著不由打了個冷顫,看來這樑子是結定了,想要段志玄饒過王伯當這次無心之失錯手殺其弟之事,恐怕是難於上青天了。
旋即,他只得裝傻充愣道:“段大人,王霸當年雖在吐谷渾道跟我共事一段時日,但是後來他離開了野狼軍,我與他便再無聯絡。我倒是非常想幫段大人一把,早日將這王霸擒拿歸案。可是,說到底這廝也是山匪起家,居無定所。而且,這廝如今犯了命案殺了令弟,恐怕想要找到他更是難上加難啊。”
段志玄臉色一滯,瞬間泛起苦菜之色,失望道:“看來是段某太過想當然了,唉,天下之大,若是王霸有心想要藏個十幾二十年,應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可憐我那枉死的兄弟,就這麼含冤而逝了。唉……”
“段大人節哀!”
郭業安慰了一聲,說道:“在下雖然一時無法幫段大人找到王霸的下落,但是郭某在早上了解完這樁王霸殺害令弟的案子之後,倒是有幾分疑惑不解之處。”
段志玄滿心失落,哪裡會去關心郭業的疑惑不解,只是象徵性地敷衍了一句:“郭大人請說,段某洗耳恭聽。”
郭業嗯了一聲,看著段志玄緩緩說道:“郭某第一個疑惑的地方,王霸乃是一個山匪出身,與令弟段大將軍的出身有著天壤之別,這麼說來兩人之前應是不認識的,更談不上有前仇舊恨。那麼問題就出來了,王霸殺令弟的動機是什麼?”
說到這兒,郭業豎起四根手指,說道:“郭某乃是捕快衙役出身,對辦案還是有些經驗和心得的。若要殺人,便要有動機。殺人動機無非就這麼幾種,情殺,仇殺,還有為錢財動殺機,為女色動殺機。情殺、仇殺可以排除在外,那麼只剩下最後兩種了。”
段志玄愣了一下,忽然冷靜下來思慮片刻,隨後搖頭道:“據吐谷渾那邊傳來的回信提及,吾弟志德是被王霸一刀殺死於書房之中,最後官邸守兵圍捕追剿,仍舊被對方逃脫了。但是,書房之內並未有錢財遺失,而且官邸錢財也不可能藏放於書房之中呀。至於女色,更是斷然不可能。吾弟志德的性子我是清楚的,他這人偏愛權勢,但絕對不會貪戀女色,更不會跟王霸這種粗鄙之人因為女色而結仇。”
“對嘛~”
郭業輕點一下頭,說道:“既然沒有以上幾種殺人動機,那王霸為何要無故潛入官邸書房,將段大將軍殺害呢?這就是我今早最感到奇怪的地方。”
段志玄也被郭業這話提醒了過來,將信將疑道:“難道王霸是失手錯殺我弟志德,而非真的為殺我弟志德而潛入官邸的?對了,我想起來!!!”
段志玄驚詫一聲,突然叫道:“吐谷渾那邊傳回來的訊息,書房之中遺失了一個木匣子,這個木匣子朝廷規定必須由歷任鎮守吐谷渾道大將軍必須親手存放。”
“木匣子?”
郭業故作駭然地眉毛一條,失聲叫道:“我在吐谷渾道暫代鎮守大將軍有一段時日,你說的那個木匣子可是存放著吐谷渾道所屬七城兵力佈防圖的木匣子?”
段志玄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道:“是啊,就是這個木匣子啊!”
“原來如此!”
郭業鄭重萬分地說道:“段大人,王霸既然早在之前便退出了野狼軍,那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