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炭啊。獨孤公子,甭管怎樣,我胡某人是舉雙手贊成孫神醫的提議!”
“只不過如今虞世南被扣押在我兄長的軍營中,廣州府離虔州城便是日夜兼程,也要七八天的路程。”
獨孤玉有些犯難地猶豫說道:“孫神醫,這……”
“不礙事!”
袁天罡急忙說道:“這樣,今晚我便趁著夜色渡江一趟去見郭業,與他商談一番交換。而獨孤公子你也抓緊時間,儘快派人去獨孤大公子那兒,將虞世南火速押解到虔州城來。咱們雙管齊下,都別閒著。”
獨孤玉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胡畢烈這時也熱心腸起來,大大方方地衝獨孤玉表態道:“獨孤公子,那啥,有用得著胡某的地方,儘管吩咐哈。”
顯然,胡畢烈已經對金磚垂涎欲滴很久很久了。
袁天罡正要離去告辭,突然又向二人提醒道:“對了,今日這府中商議之事,你們二人也要保密才是啊。切不可外傳出去,免得誤了大事。尤其是不要告知……”
“於家父子!!!”
不待袁天罡提醒完,獨孤玉和胡畢烈已然異口同聲說了出來。
那是當然,多了於家父子進來參與此事,那金磚就要多分出去一份。除非獨孤玉和胡畢烈腦子秀逗有大坑,不然的話,這事兒肯定是瞞著於家父子到底的。
可憐的於家父子四人,在不知不覺中被袁天罡算計,以致於被獨孤玉和胡畢烈徹底排擠出了分贓的隊伍。
第1100章過江
入夜,孤燈獨舟泛江行。
袁天罡在獨孤玉的悄然安排下,乘上一艘江船踏著黑水河萬頃波浪,朝著對岸的嶺南城東門渡口碼頭駛去。
作為鎮守沿岸第一防線的黑甲玄兵營發現江上突然出現一艘敵方船隻,且是朝著這邊駛來,自然是不敢麻痺大意。儘管只有一艘看似沒有威脅的敵船,但曹錄勳還是第一時間派人去城中,將這個發現彙報給了正在睡覺的郭業。
郭業被人擾了清夢,心裡自是不痛快。但一聽這蹊蹺的訊息,也不由來了興趣,對方竟然只是派來一艘敵船,很明顯對方還沒腦殘到妄圖用一艘江船來玩夜襲。那既然沒有敵意,那對方這艘江船深更半夜過河來幹嘛?
難道是逃出虔州城的教匪想要投降?
可是如果欲降的話,應該高高豎起白旗免得白白受了床弩射殺才是啊。
這又不像是投降!
那郭業就納悶了,既不是夜裡偷襲,又不是投奔欲降,那這艘半夜過江的敵船到底意欲何為?
一時間,他倦意全無,睏意全消,匆忙起床披上外衣隨著那名報信士兵出來刺史府,直奔東門渡口。
到了地方,此時敵船還在黑水河中央,正不疾不徐緩緩朝這邊駛來。
郭業見到曹錄勳的第一句話便是嚴令冒然攻擊對方,徹底放行讓船隻靠岸。
曹錄勳立馬派人傳令下去,然後一邊靜等著敵船靠岸看個究竟,一邊也向郭業說起了自己的疑惑。
他與郭業一樣,都猜不出對方的來意。
郭業僅是揮了一下手,搖頭道:“本官也不知道這敵船深更半夜孤影行單地渡河為了什麼,等吧,等著敵船靠岸了便清楚了。”
曹錄勳哦了一聲,便隨郭業陷入了靜等的狀態之中。
仲夏長夜漫漫,江風拂面頗覺涼爽,讓人絲毫沒了睏意。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江船抵岸停在了渡口。
曹錄勳立馬派人圍攏上碼頭堵住了下船的路,郭業隨之而上。
很快,從江船甲板上漫步悠遊走下來一粗布灰衣的老者,郭業藉著夜裡的銀黃月光一看——原是故人來!
深夜孤燈船影渡江而來之人,正是袁天罡!
郭業訝異地喚了一聲:“袁老道,你半夜不好好睡覺,跑我這兒來作甚?你就不怕我這邊敵友不分,給你來個床弩百槍齊發,直接將你這船射穿射沉?”
奶奶的,郭業一見擾他清夢搞得他夜裡不安生的罪魁禍首竟是袁天罡,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有些不悅了。
袁天罡這次難得沒有跟他打哈哈,而是一臉沉色地擺擺手,沉聲說道:“老道沒功夫跟你扯嘴皮子。”
然後又看了眼郭業四周,處處皆兵,不由皺眉說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找個僻靜之所,老道有話跟你說。”
郭業一見袁天罡今天難得異樣,也收起了心裡的輕浮,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衝曹錄勳吩咐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