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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部分

與人提及的高處不勝寒。

可惜如今他已是九五之尊,卻再也無法再享受到當初隨兄策馬至郊外的灑脫,再也沒有向哥哥抱上一聲委屈的機會了。

今天!

郭業一聲臣委屈!

令他心中最不願意向人展示,哪怕是自己的妻子長孫皇后也從未展示過的柔軟之處,猛烈地顫動了一下。

心房猛顫之後,是那一抹餘溫,是闊別多年從未嘗過的兄弟親情的餘溫。

“唉……”

李二陛下此時摘下了往日示人的那張威嚴面具,眼有柔色地衝郭業打量去,嘆道:“郭卿,朕知道你因何委屈,南方之事朕的確瞞著了你,也一直瞞著衛國公。南方關隴世族一直是朕心頭的一根刺,必須連根拔起,斬草除根,不然將來定會死灰復燃。可是朕乃一國之君,手上不能再多蘸血腥,而你們乃是朕的臣子宿將,若是由你們代勞動手,這筆帳始終會算到朕的頭上,將來青史留名,朕又是一筆罵名啊。所以,朕只能將此事交給袁天罡。至於佛道之爭,朕不得不默許,不然袁天罡又怎會合天下道門之力為朕行此殺孽之事?”

說到這兒,李二陛下儼然已經在姿態上向郭業的委屈說上一聲抱歉了。

不然以他往日強勢的君王作風,怎會跟郭業說出這番話來?

郭業根本就沒指望過李二陛下會真的低下高傲的頭顱,光明正大地跟他說上一聲抱歉。

縱是李二陛下敢說,郭業也真不敢受,進退尺度如何,郭業心裡門兒清。

見著郭業不說話,李二陛下也知道隨著自己說出這番話來,那麼南方之事對於郭業而言,便是任務完成,差不多可以退場了。

旋即,他衝郭業說道:“郭卿啊,南方平叛你與衛國公還是有功的,朕賞罰分明不會忘了卿等的功勞。不單單是你與遠赴安南和交趾兩國的衛公,你們二人所統領的嶺南路大軍與廣南路大軍皆有封賞。這樣,既然你已經回長安了,這南方就不用再去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袁天罡來操辦便好,朕已經在前些日子便給他去了密旨。即日起,郭卿你便卸了廣南路行軍大總管一職吧,重新回禮部任你的禮部尚書,至於封賞,過幾日早朝之上,朕再宣佈。如何?”

君無戲言,這話一出口,便是將郭業和李靖二人出征南方平叛之事做了一個定論,即平叛有功,當封當賞!

而郭業在未南下平叛之前,就在禮部尚書的位置上。

所以卸了行軍總管這個臨時職務,重新回禮部尚書任上統御禮部各司,也是合情合理。

可誰知郭業卻突然搖起頭來,拒絕道:“陛下,這南方平叛有功當封賞,臣領得問心無愧。至於重新回到禮部尚書任上執禮部諸事,臣就不領了,還請陛下另請高明吧!”

“唔?”

李二陛下的臉上瞬間變色,一股戾氣猛地在心頭拔起,皺緊眉頭沉聲問道:“朕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郭業手握東廠,又在不久之前聽了暗夜和關鳩鳩的彙報,怎麼會猜不透李二陛下這麼著急讓他回禮部尚書任上的真正原因呢?

現在李二陛下明顯聽了他的婉拒,又怒了!

可他還是不改初衷,搖搖頭,擺擺手,聲音郎朗拒絕道:“回稟聖上,這禮部尚書一職,臣……不……幹……了!!!”

第1117章這禮,真大!

好個郭業,還說不是恃寵而驕?

李二陛下一聽郭業毫不猶豫地拒絕,當場就差氣得掀桌子,剛才那番懷念往昔快樂的心情頓時被郭業一掃而空。心中忿忿道,你要學虞世南那老倌兒撂挑子,朕偏偏不讓你如願!

隨即,他拂袖返身回到上首龍椅上,緩緩坐了下來,陰鶩著雙眸沉聲喝道:“幹不幹由不得你,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禮部尚書,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

“臣身患惡疾,無法再為陛下盡忠分憂了。”

郭業情急之下,打出了病退的幌子。這是歷來臣子向皇帝請辭時萬試萬靈的手段。

可是郭業身強體壯龍精虎猛,別說李二陛下了,就是個睜眼瞎也能看得出,這小子壓根兒就沒病。

隨即,李二陛下譏諷道:“朕看你不是身患惡疾,是患了心病吧?郭業,這便是你的忠君報國之心嗎?”

“陛下,臣真是拳拳忠君報國之心啊,可臣再忠心再熱心,也架不住陛下您屢次把臣當槍使啊?唉……”

郭業苦著臉,長吁短嘆一聲,故作委屈道:“想臣與衛公率軍南下,本是雄赳赳氣昂昂,抱著拳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