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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部分

只見他嘿嘿地乾笑兩聲,然後搖頭笑道:“獨孤公子,如果本教主趁勢追擊上岸,端掉官軍第一道防線自然輕而易舉。不過嘛,本教主這次是有意不追擊,有意中途折返撤兵的。”

獨孤玉問道:“為什麼?”

“很簡單!”

胡畢烈猛地提高了嗓門兒,道:“因為本教主已經摺損十萬部眾,難不成接下來的攻城戰還要交給本教主所部來做嗎?嘿嘿,胡某人雖然不擅使陰謀詭計,但不代表胡某人腦子一團漿糊。嶺南城東門若要攻破,恐怕不拼上個幾萬人的性命,難以奪下吧?”

說著,他也學著於敬德抬手直指的動作,將鏗鏘有力的食指對準於敬德,沉聲喝道:“憑什麼要本教主的弟兄在前面拼死賣命,卻讓這於家老狗和於家三個小崽子在後方安逸享福?這不公平!胡某人也不服!”

“放肆!”

“竟敢辱罵我父親?”

“賤人找死!”

父受辱,身為兒子們的三兄弟肯定是不幹的。

於敬德更是怒極反笑道:“狡辯,無恥之尤的狡辯!”

獨孤玉還是面色冷靜,不過用不可置信地眼神望著胡畢烈,詫異問道:“胡教主,你就因為這個,才放著大好機會不登陸上岸,平白錯過了這個絕好的機會?你……你真是被私仇矇蔽了雙眼和心智啊!”

“嘿……”

胡畢烈冷笑一聲,道:“獨孤公子,胡某人是個出身草莽的糙人,講得就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誰讓我心裡不痛快,我便是天王老子在面前,我也不給他面子。沒錯,我之所以中途撤兵折返,不肯繼續率兵登陸上岸,就似乎因為我看於家老狗不爽。既然老子已經盡了力,他是不是也要略盡綿薄之力,總不能一味地隔岸觀火吧?凡事,總要講個公平吧?莫非獨孤玉公子是沒把胡某人當回事?純屬將胡某人和我座下教眾當成炮灰一般使喚?”

“呃……”

獨孤玉啞口無言,因為他真是抱著這個心思。

不過,他始終對胡畢烈將戰爭當作兒戲,當作挾報私仇的工具,委實太過不可理喻了。

可是他又不敢這麼直來直往的噴劑胡畢烈,因為他擔心自己一再刺激下,對方還會作出什麼出閣的事兒,甚至講出什麼不該宣揚出去的話來。

尤其是他之前和胡畢烈定下的協議,他暗地裡打著得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筐子裡的計劃,現在徹徹底底地失敗了。

他也忌憚胡畢烈一激動之下,將自己之前與這廝密探的協議一併爆了出來。

隨即,他無視又在一旁怒罵痛斥胡畢烈的於家父子,而是頗為忌憚地輕輕笑了一聲,用以緩和下氣氛,繼而說道:“照胡教主你這麼說,不單單是無過反有功,還要好好誇讚你一番才是了?”

胡畢烈大言不慚地點頭道:“那是當然!”

於敬德疾步上前,指著郭業的鼻子罵道:“牽強附合,竟然還扯到我們於家,明明是你這廝自己……”

“好了,於老家主!”

獨孤玉貌似察覺到了今天的胡畢烈出奇的強硬和強勢,跟以往往前不相同,似換了個人似的。

看來今天的這些應對措辭,他都是提前想好的,明顯就是有備而來啊。

不過他堅信胡畢烈的智商還沒高到這種程度,這麼看來就只有一個解釋——便是胡畢烈那位幕後高人在給胡畢烈支招。

繼而,獨孤玉衝於敬德拱拱手,說道:“於老家主,麻煩您帶著三位公子先出去一趟,晚輩有些話需要單獨和胡教主密談一番。”

“好吧!”

於敬德現在是又氣又惱,若不是需要借重胡畢烈現存的十萬兵力來幫助攻破嶺南城,奪回那批金磚。他真想現在就和胡畢烈清算總賬,當面鑼對面鼓擺開陣勢好好教訓教訓這廝。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暫時忍氣吞聲,帶著三個兒子離開了花廳,走出了刺史府。

於家父子一走,獨孤玉的臉色驟變,再也沒有那副白面書生的模樣,而是一副陰沉的面孔,冷冷說道:“既然你今天能想到這番說詞,恐怕也是你幕後那位高人幫忙支得招兒吧?”

“呃……”

胡畢烈搖著頭,裝傻充愣道:“什麼幕後高人?聽不懂你說得什麼亂七八糟。”

“好了。”獨孤玉不耐煩地揮揮手,催道,“恐怕你那位幕後高人也將本公子真正的用意跟你說了吧?嘿嘿,你胡畢烈藏著掖著這麼久了,也是時候將他請出來了吧?”

胡畢烈還是執拗地否認到底,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