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閃過一絲厭惡,皺起眉頭不悅地哼出兩字:“粗鄙!”
緊接著,又冷笑一聲,道:“呵呵,郭郡公不愛喝也實屬正常,茶有茶友,酒有酒友,知音豈是那麼容易尋到的?”
郭郡公?
知音難尋?
郭業立馬琢磨過味兒來了,敢情這小子在一語雙關地提醒自己,他已經不再將自己視為朋友了。
至於梁叔宇對自己的態度為何會如此反差之大,郭業心裡也明白,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女人,為了魚暖暖那小妮子。
要知道,當初魚暖暖可是不遠千里將郭業召回長安,為的就是讓郭業在李靖跟前替自己當擋箭牌,阻止衛國公府和長孫府的聯姻來著。
這事兒對於梁叔宇和郭業的大舅子柴令文而言,早已不是秘密。
柴令文還好說,梁叔宇可是一直對這樁事兒耿耿於懷。
哪怕如今魚暖暖早已出海前往了扶餘國,沒有和郭業走到一起,可是對梁叔宇而言,那件事情始終是梁二少心裡的一根刺。
奶奶的!
郭業暗罵一聲,若非是為了魚暖暖那丫頭,哥們何至於和梁二少搞得這麼僵?真是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欺我啊!
面對著梁二少的這張冷臉皮,郭業只能訕訕地笑了笑,解釋道:“梁兄,咱哥倆是不是有誤會啊?我跟你說,我跟暖暖小姐那只是逢場作戲,呃,不對,我跟她只是為了敷衍衛國公,幫她擋住長孫無忌的提親而臨時想到的辦法。你可不能往心裡去。這事兒你應該心裡有數,我跟暖暖小姐根本就沒事兒,那回只是權宜之計。”
郭業噼裡啪啦一陣解釋,梁叔宇這邊也不淡定了,立馬跟個怨婦似的怒目圓睜地瞪著郭業,哼道:“梁某自然知道你們之間根本沒事,我只是氣不過為何暖暖要找你去敷衍搪塞李衛公,而不找我梁叔宇?無論是家世還是樣貌,我梁叔宇都不比你郭業差,憑什麼她就選了你而不選我?如果你跟暖暖真有事兒,你覺得我還會讓你進來我家酒肆,你覺得我還會讓你進我雅間兒嗎?”
次奧!
這醋罈子也吃醋吃得太離譜了吧?這也值得如此大動干戈?
不過他為了安撫梁叔宇,只得違心地說道:“嗨,我說你小子就是榆木腦袋,笨得到家了。暖暖小姐之所以選我來幫她還不簡單?無非就是因為我跟她根本就不可能成就姻緣,所以才找的我。你想想看,如果讓李靖那倔老頭知道你跟暖暖是在騙他敷衍了事的,以後你跟暖暖還能走到一塊兒嗎?那樣只會將以後你跟暖暖的路給堵死了,懂了嗎?傻小子!”
咣噹~
梁叔宇心神猛地一盪漾,手中酒杯脫落,半杯的酒水濺灑在桌面上,將信將疑地看著郭業,問道:“你說得是真……真的?”
“騙你幹嘛?”
郭業撇撇嘴,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就是好心當作驢肝肺,暖暖小姐這麼慧穎的一個可人兒,自然有她做事的方法和目的。不然的話,她幹嘛不從你和我那大舅子柴令文兩人中選一個,非要捨近求遠,千里迢迢將我從揚州召回幫忙呢?”
“嘶……”
梁叔宇猛吸一口涼氣,嘖嘖稱道:“原來是我一直誤會了暖暖,不行,我這就跟她解釋去。”
“回來!”
郭業情急之下一把將欲要站起的梁叔宇一把拽住胳膊,大聲提醒道:“我說你瞎激動個球?她如今人在海外的扶餘國,你怎麼跟她解釋?”
梁叔宇一經郭業提醒,這才醒悟過來,原來魚暖暖早已不在長安城。
突然,他發現郭業正抓著他的胳膊,不由又是皺起眉頭,驚叫道:“鬆手,別弄髒了本公子的衣衫。”
臥槽兒~
郭業知道這小子有潔癖症,立馬鬆手然後連連告罪道:“失誤失誤,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他又搖頭晃腦地勸誡道:“所以說啊,你要解釋也要等她從扶餘國回來再解釋,對不?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替她掌管好長樂坊大錢莊,替她好好經營長樂坊大錢莊在北方各個州郡的分號,等她回來之後給她一個驚喜。女人嘛,不都喜歡能力出眾的男人,對不?說不定到時候你還能抱得美人歸,贏了我那大舅子娶了暖暖小姐呢。”
“是是是。”梁叔宇一副醍醐灌醒的模樣連連點頭應道,“郭兄所言極是,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看來是梁某一直誤會了暖暖,也錯怪了郭兄。”
郭業聽聞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暗暗嘀咕一聲,這事兒總算是圓過去了。隨後用好為人師的口吻說道:“好了,孺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