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心願意足。好了,事不宜遲,您先給我交代一下此事的前因後果吧,咱文老頭這就開始幹活。”
“是這麼回事……”
郭業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解說了一遍,然後問道:“文老先生,您可聽出來其中有什麼蹊蹺之處?”
文四海閉目想了一下,道:“蹊蹺之處?那簡直是太多了。聽您一席話,關於徐氏父子怎麼死的,我心中已經能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過,若是直接驗屍,可顯不出我文某人的手段!”
“不用驗屍?”
“當然不用,驗屍那是糙活,文某人不屑為之。秦王千歲您暫且安坐片刻,馬上就可水落石出。”
“好!我這八十多名手下全歸你呼叫。文老先生,拜託了。”
文四海抖擻精神,高聲道:“剛才是哪幾位兄弟給林大楓和蔡國紅動刑?”
這事可抵賴不了,當即有幾個衙役出班跪倒,道:“是我們哥幾個。”
“幾位兄弟,說起來咱們都是同行。我文四海的名號,你們都聽過吧。”
有人道:“都是在長安吃公門飯的,您老的名聲我等當然聽過。”
“聽過就好。”文四海點了點頭,道:“眾位應該明白,衙門口的腌臢事可瞞不過我。二十板子把人打死了,該用什麼手段,你我也都清楚。”
說著話,他走到了眾人的面前,道:“刑部的仵作聽誰的,我不知道。但是長安府衙的仵作,可是聽老夫的。你們當中有人犯了殺人之罪,站出來吧。別撕破了臉,大家都不好做人。”
當即,就有兩個衙役向前挪了兩步,道:“文老爺,秦王千歲,您二位可要法外開恩哪!我們都是被逼的!”
郭業見到這副光景,好懸沒氣樂了。
這可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這夥人敢當著自己這個秦王的面搞鬼,但是在文四海的面前,一點花活也不敢耍。
郭業當即一拍驚堂木,道:“大膽!你們竟敢當著本王的面草菅人命,實在是罪惡滔天。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使,還不如實講來!”
那兩個衙役一指崔仁師道:“就是崔侍郎!秦王千歲,縣官不如現管,上指下派,我等是不得不為呀。這殺人之事,我們只能算是個從犯,您要找人抵償兌命,就找崔侍郎吧。”
崔仁師怒道:“一派胡言!本侍郎飽讀聖賢書,豈會指使你們草菅人命,簡直是笑話。你們是受了何人的驅使,來汙衊本官?”
一個衙役道:“我說崔侍郎,事到如今您還推卸責任?這可不大地道。分明是您給了我們二十貫錢,讓我等害死那兩個獄卒。到了現在,您怎麼不認賬呢?”
另外一個衙役道:“就是就是。那二十貫錢我紋絲沒動,就在床底下呢!秦王派人取來,一看便知。”
崔仁師冷哼一聲,道:“錢上又沒有記號,怎麼能證明是老夫給你們的?”
“這……好呀,崔老賊,你敢抵死不認!……”
一時間汙言穢語接踵而至,把崔仁師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過,崔仁師絲毫不為所動。他淡淡地道:“罵吧罵吧,你們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老夫不和死人計較。”
文四海冷笑一聲,道:“崔侍郎,你以為這樣你就能順利過關了?”
“老夫不懂你在說什麼。”
文四海面露譏諷之色,道:“那兩個衙役的確是不大聰明,沒有留下你什麼把柄。另外,殺害徐氏父子的兩個獄卒,也被你滅口了。看起來,你這個案子的確是做的天衣無縫,不愧是老刑名。”
“文四海,你是不是還想說個但是……”
“不錯,就是但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可惜呀,你對下層的獄卒,還是不夠了解,他們可比一般的衙役聰明多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文四海道:“什麼意思?我想崔侍郎你應該比我清楚,你讓他們辦髒活。他們是不是要你寫一張紙條?”
“你想套我的話?”
“談不上套您的話,咱們都是老刑名了,水賊過河甭使狗刨。我猜,你已經把那兩張紙條騙回來了,而且用火燒掉了。現在您覺得萬無一失?”
“……”崔仁師只是冷笑,不再接話。
文四海繼續道:“嘿嘿,殊不知,你拿回來的,肯定是贗品。如果老夫沒料錯的話,真跡如今就在這二人的家中。”
郭業遲疑道:“真的假的?兩個獄卒能有這麼厲害?”
文四海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