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那這匹馬對太子是非常重要了?”
“當然了。”
“如果這匹馬沒了,太子豈不是很難對王上交代??”
“誰說不是呢?要不然我跟你說這麼多幹什麼?你可一定要好好地把此馬給治好了,但凡一點閃失,太子可饒了不你。”
“沒問題。咦……”封常清忽然往那人的身後一指,道:“太子,您來了!”
那人趕緊回頭觀瞧,道:“哪有……”
然後,他感到後腦勺被人重重一擊,就暈了過去。
封常清自言自語道:“對不住了,哥們!為了給太子找點不自在,也只能委屈你了。”
然後,他把赤兔的韁繩解開,道:“馬兒呀,馬兒,你快走吧,我給你自由!”
赤兔馬基因優良,頗通人性,當然不肯離去。它打了響鼻,自顧自地吃草料,狀似不屑。
封常清無奈之下,只能飛身上馬,雙腿夾緊,揮舞馬鞭道:“駕!駕!”
但是,他還是低估了赤兔了。
儘管有人催促,赤兔馬卻知道那並不是自己的主人。它非但沒有依照指令前進,相反地還開始希律律地嘶叫起來。
封常清知道,不能再任由它叫下去了,一會來了人,非但計劃難成,自己也性命難保。
這可咋辦?
放棄計劃,孤身逃走?那些衛兵可是見過自己的容貌,沒有馬,自己能跑得了嗎?
一條道走到黑?但是馬不肯走怎麼解決?
說時遲,那時快。
他心思電轉,最終,一咬牙,一狠心,抽出了腰間匕首,狠狠地衝著赤兔馬的屁股重重地紮了下去!
赤兔馬再神駿,再通人性,那也是一匹馬,保留著馬的習性。這下子可受不了了!一蹦多高,怪叫一聲,衝著遠方狂奔而去。
很顯然,馬驚了。
封常清的騎術其實也不咋樣,不過到了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是僅僅抱住赤兔的脖子,聽天由命。
就這樣,足足跑了兩三個時辰,赤兔馬才逐漸放慢了速度。
封常清這才來得及翻身下馬,找個地方休息。冷風一吹,他的腦子開始清醒起來。
我都幹了些什麼!
到了現在,他心中要說不後悔,那絕對是假的。
仔細想想,除了剛開始的言語以外,人家郭守敬也沒得罪自己呀?
易地而處,恐怕自己還沒那麼好脾氣呢。
再說了,就是剛開始的話,細究起來也不過是誤會而已。誰讓自己和錢霸的身材那麼相像呢?
自己原來實在是太小心眼了,怎麼會為了這點事,就要找東華太子的麻煩?
這說到哪去,也是自己沒理呀!
但是……儘管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後悔也沒用了。
偷偷潛入太子的營寨,還把赤兔馬給偷走了。不談這是什麼罪過,單單動機就不好解釋。
自己說看不慣太子對自己指手畫腳,要給他點顏色看看?這話有人信嗎?
恐怕人們更多的是想到政治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