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了薛平貴後來屢立戰功,還娶了西涼的公主,當上了西涼國王。回家探親,卻懷疑王寶釧改嫁了。王寶釧為了自證清白,撞柱而死。薛平貴痛哭一番後,就又回去當他的國王,和西涼公主過上了沒羞沒臊的日子……
善花公主聽完了目瞪口呆,道:“白先生,這個王寶釧慧眼識人,從一而終,怎麼說都是一個好女子。可是這結局也太悲慘了……還有那個薛仁貴,他犯下了大錯,憑什麼就結局那麼好?”
郭業道:“善花公主,有句詩不知您聽過沒有?”
善花公主問道:“白先生請說!”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
郭業念罷過後,嘆道:“王寶釧和薛平貴相隔十八年沒見面,薛平貴再見到王寶釧的時候,想的什麼,咱們外人可就不得而知了。說不定他就是盼著王寶釧去死呢!”
善花公主低聲吟道:“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這詩寫的真好,不知是何人所作?”
郭業不好意思的說道:“卻是在下妙手偶得!”
納蘭性德,不好意思,為了小哥的幸福,我又要剽竊了!
善花公主還真就信了,別看善花公主被扶余璋簡簡單單的就騙到手了,就以為善花公主是個胸大無腦之輩。實際上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有過目不忘之能,專門掌管百濟的藏書,可以說只要書上出現過的,她就沒有不知道的。這兩句詩,她聞所未聞,自然就確定歸郭業所有了。
善花公主站起身來,微微萬福,面色鄭重說道:“白先生真是大才之士,善花有眼不識泰山,實在是太失禮了。這首詩,還有其他句子嗎?”
郭業道:“其實這不是一首詩,而是一首教坊的曲子,我將原文念給你聽……”
善花公主聽完這首納蘭性德的《木蘭辭》,久久不能平靜,輕輕的咀嚼著:“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
郭業卻不能看著這個文藝女青年發瘋,道:“公主,還想聽其他的變文嗎?”
善花公主這才回過神來,道:“還請先生講來!”
接著郭業又給她講了個《西廂記》的故事,當然也得是悲劇收場。張生最後高中狀元,卻被皇帝招了駙馬。就把崔鶯鶯給忘了。崔鶯鶯未婚先孕,被老父趕出家門,流落街頭,凍餓而死……
把善花公主給聽了個咬牙切齒,道:“百先生,您的變文裡面,這些奇女子就不能有個好一點的結局嗎?為什麼都是男人享福,女人受苦?”
郭業心裡一樂,我這是給你和扶余璋那孫子下藥呢!
隨即,故作扼腕嘆息道:“唉,世間之事大抵都是郎心似鐵,妾意如綿。女人一往情深,男人往往是三心二意。我這變文貴在真實!”
善花公主眼珠一轉,道:“哦?果然如此?那麼白先生也是男人,是不是也經常三心二意呢?”
郭業一聽壞了,光顧著給扶余璋挖坑了,沒想到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於是,他顧左右而言他道:“白某現在身為奴僕,連娶妻都娶不起,又怎麼會三心二意呢?公主,現在時候不早了,您看是不是……”
這時候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快要一更天了。
善花公主為了聽郭業的變文,硬是沒吃晚飯!
繼而說道:“耽誤了白先生吃飯,實在是善花的罪過。時候也不早了,善花也不留您了,待會我讓金總管送一桌酒菜到您那,聊表寸心。”
“多謝公主!”
善花公主又想起一件事來,道:“對了,白先生現在是兼著兩份職司?”
“正是!”
“清洗馬桶,實在有辱斯文,白先生以後就不用做了。劈柴燒水,是為烹茶所用。也算是風雅之事,就有勞先生了!”
風雅你個鬼!
郭業暗想看來善花公主還記恨自己說扶余璋的壞話,要給自己來個小鞋穿穿!
從那以後,郭業每日裡除了劈柴燒水,就是給善花公主講故事。
他專門給善花公主講那些蕩氣迴腸的愛情故事,最後的結局不用問,就是男的負心別戀,女的含恨而終。把善花公主恨得牙根都癢癢,可是郭業他的故事講的好啊,善花公主又捨不得不聽。
有時候善花公主又問郭業是不是三心二意之人。但郭業經過了精心準備,回答得是滴水不漏。
有時候,善花公主發脾氣了,非要郭業正面回答,他就耍無賴道:“如果在下娶得是善花公主,自然就不會三心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