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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能吧……我高氏族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高氏族人是高氏族人,高建武是你高建武。不可混為一談,淵蓋蘇文不能把高氏一族怎麼樣,對於您可一定要殺之而後快!我們大唐有句話,叫做槍桿子裡出政權。只要淵蓋蘇文掌握了軍隊,他就立於不敗之地。等到淵蓋蘇文勝利之時,就是您人頭落地的時候!”
“槍桿子裡出政權?真有這句話?本王怎麼從未聽過!”
郭業咳了一聲道:“那不是重點,關鍵是領會精神。我剛才說到哪了?”
“您說我要人頭落地……”
“嗯,那我接著說。所以說,你那些小打小鬧沒有用的,淵男建這事說小呢實在是不小。不過說大呢,其實也不大。不就是個強搶民女嗎?他這次不過是搶的多了一點,又沒有鬧出人命。你父親是不會把淵蓋蘇文怎樣的。”
高建武冷笑道:“恐怕是平陽郡公是怕鬧大了,難以脫身吧。”
“你要這麼理解也不是不行,把此事壓下去對我們三方都有好處。榮留郡王不會現在就想跟淵蓋蘇文拼個魚死網破吧。恕我直言,您的贏面實在是太小了。”
高建武點頭道:“您說得不錯,本王實在是不佔什麼優勢。不過……平陽郡公可知,在對待大唐上我們高句麗有兩個派系。一個以孤王為首,一個以莫離支為首。”
“哦?願聞其詳!”
“孤王這個派系希望和大唐交好,兩國永息干戈,高句麗向大唐稱臣。百年之後,在高句麗實行郡縣制亦未嘗不可。高鑫德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要不然你以為我們高句麗的高官都是沒見過金子的人嗎?莫離支淵蓋蘇文卻一力主張對大唐強硬,千里長城的修造,就是他提議並且大力促成的。只要他當上了國主,恐怕兩國的百姓都無寧日矣!”
說完了這些,高建武又撲通跪倒,道:“所以,為了大唐和高句麗的和平,為了天下蒼生,還請平陽郡公助我登上高句麗國主之位!”
郭業對高建武這話能信三分之就不錯了,再怎麼心向大唐,那也是他現在心向大唐。只要高建武真正坐上了高句麗國主之位,那很多事情也就身不由己了。
不過,他現在還真要幫高建武。無他,高建武的勢力較弱,有了他的幫助,雙方的爭鬥才不是一邊倒。在郭業看來,兩邊鬥得越狠越好。鬥得越狠,高句麗的國力削弱的就越厲害。無論他們最後誰上臺,都得被李二陛下來個一鍋端。
隨即,郭業裝著十分感動的樣子,把高建武攙扶起來,道:“榮留郡王快快請起,咱們倆誰跟誰,早就是一個繩子上的螞蚱啦。您放心,我肯定站在您這一邊。”
“那到底如何才能登上國主之位,還請平陽郡公教我!”
郭業道:“關鍵還是在嬰陽王身上,我們要讓嬰陽王徹底的厭棄淵蓋蘇文,奪了他的兵權。您再有朝臣的支援,不就大事底定了嗎?”
“那具體該如何做呢?”
郭業道:“無非就死四個字——栽贓陷害!榮留郡王,我一直就很納悶,你可是嬰陽王陛下的獨子,為什麼嬰陽王喜歡的是淵蓋蘇文而不是你呢?這事講不通啊!”
“這個……其實父王對小王還是不錯的,一向是疼愛有加。只不過高句麗現在形勢危急,父王擔心小王能力不足,以致身死國滅,為天下人恥笑。”
“這話你自己信嗎?”
高建武漲紅了臉,道:“此事父王親口所講,還能假的了?”
郭業道:“你啊你,你說你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那麼幼稚呢?你不行,他淵蓋蘇文就一定行?再者說了,就算是淵蓋蘇文是一代雄主,那又怎麼樣?一旦登位,為了權位,勢必要對你動手。最好的結局不過是把你終身監禁,稍微一狠心,你的小命就完了。這是父親為兒子考慮的出路嗎?”
“那平陽郡公以為這是什麼原因?”
“哼哼,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情能讓人不顧自己親生子女的死活,一心一意的討好另外一個人。那就是……”
“什麼?”
“愛情!哦不……姦情!”
高建武張開的大嘴都能塞進一個鴨蛋了,道:“奸……姦情?父王和那個……淵蓋蘇文?”
“不錯,你看淵蓋蘇文這個人是不是男生女相?細皮嫩肉的,不像個男人。”
“你要這麼說,仔細想想的話,還真有點兒!”
“淵蓋蘇文的穿著和你們一般人不同吧?”
“對,他這個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