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鋒隊員們朝自己的上司敬了個禮,帶著他們的手槍穿過人群接管那些輛卡車去了。
“不管出現任何情況!”
這時也朝自己的突擊隊員們招呼道:“不要慌亂,緊面!”
不明此意的突擊隊員們紛紛高呼“遵命”。他們大概還以為自己地隊長是擔心隊伍走散了,但很快這裡的每一個人就會意識到這個命令對他們來說有多麼重要的意義。
遊行隊伍隊伍離開馬利安廣場之後,不多時便來到了慕尼黑最森嚴的地方之一——議會大廈。這裡,他們被一隊警察攔住了去路,然而魯登道夫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希特勒等人也緊隨著這位一戰時期德國6軍的副總參謀長繼續前進。不知是誰起地頭。起義部隊開始高唱著“啊,德國榮譽高”。
走在遊行隊伍中部靠前位置的張海諾被這種歌聲所包圍,他不必擔心前面飛來的子彈會直接將自己掛掉,卻也無法看清最前面的情形,而此時站在街道兩旁窗戶後面的人們可以看到,在這條只能容納8並肩前進的統帥府街上,走在隊伍最前列的魯登道夫單獨昂闊步,國社黨的領袖希特勒正挽著施勃納。裡希特地胳膊前行。前面。在奧德昂斯廣場,一小群一小群身穿綠色軍衣計程車兵,正爭先恐後進入陣地,攔阻遊行隊伍。
兩群人之間的距離逐漸拉近,邦警們將槍口對準了來勢洶洶的遊行隊伍,在他們的對面,穿褐色制服的衝鋒隊員們也端起了刺刀和他們的手槍,一部分手持步槍的邦警開始前進,試圖以此來迫使遊行隊伍後退,他們的對手則希望能夠以魯登道夫之名喝退對方——然而是魯登道夫又怎樣呢?眼前的是警察而不是軍隊。
啪……
清脆地槍聲在吵雜的歌聲和喊叫聲中具有可怕地穿透性。連距離事地點還有好幾十米的張海諾也能清楚感受到這對於整個遊行隊伍的震撼。緊接著,槍聲變得密集起來。前排的人紛紛臥倒,遊行隊伍和旁觀開始四散奔逃,秩序於是大亂。
因為事先有心理準備,張海諾毫不遲疑的大聲喊道“向我靠攏,海軍突擊隊”,然後拽著埃德文的手臂擠到街道左邊的牆根下。經過最初的遲疑之後,突擊隊員們很快聚攏過來,埃德文手下的一些衝鋒隊員被驚恐的人流擠走,但仍有相當一部分留了下來。於是在混亂的人群中,這數十號人組成了一個靠牆的“孤島”,任由混亂的人群從他們身旁擠過。
“元怎麼樣了?有沒有看到元?”鎮定下來之後,埃德文急切的抓住一個從前面退下來的衝鋒隊員。
那人面如土色,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有看到,前面的人可能都被打死了!”
張海諾沒有理會這人的言語,而是踮起腳眺望前方,槍聲稍稍稀疏了一些,但由於距離隔得不遠,每一槍都很清晰。街道上到處是衝鋒隊和戰鬥聯盟的錦旗,它們被撤退的人群隨意踐踏。已然沒有了之前地威風,在更前面的一些地方,可以看到地上倒著一些人,那裡仍有衝鋒隊員在向街對面射擊,穿綠色制服的邦警暫時退回了他們的封鎖線。
突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張海諾的視線中——黑色小分頭,灰色的軍大衣,那必是希特勒無疑了,此時他捂著自己的左臂。腳步有些踉蹌,他正在一個壯漢的保護下緩慢地朝這邊走來。
正如歷史記載的那樣,槍聲一響。這個幾分鐘前還一副視死如歸神態的人卻拋下那些將死和受傷地同伴逃離戰場,沒人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什麼,多年後當他等上權力巔峰的時候,也沒有人會跳出來指責他什麼。
“海軍突擊隊,注意掩護!”說罷。張海諾躬著腰,一手拽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埃德文朝那兩個人小跑著過去——以功利心而論,這絕對是在元面前豎立形象的大好機會,這樣的便宜自然不會留給外人。
這時候,突擊隊員們沒有再遲疑,他們拿著各自地武器跟了上去。一部分斷後,一部分開路,剩下的則將小鬍子和張海諾他們圍在中間。
剛剛走近,張海諾就看見鮮血正從希特勒的左手往下淌,他心中大驚——歷史上啤酒館暴動中,希特勒只是被飛身替自己擋子彈的格拉夫拽得臂膀脫臼,但並沒有受槍傷,英勇的格拉夫則當場中彈身亡。
“尊敬的元。您受傷啦?”
希特勒仍然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左臂,他無力的瞧了張海諾和埃德文一眼,又見自己已經置於這群突擊隊員的保護之下,勉強點點頭:“快走,離開這裡!”
張海諾揹著希特勒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捅埃德文,國社黨後勤委員心領神會的喊道:“衝鋒隊,保護元撤離!”